两人打了几个回合,朱锐旁边一蹿,说道:“妖道,我杀你不过,我去也!”往正南就走。吴海随后就追,朱锐翻身一铁莲子,朝老道打去。老道躲闪不及,正中前胸,“哎哟”一声,栽倒在地。朱锐赶了过来,按倒就捆了,连叶清一并捆上。
金青这时也从外面跳进墙来,说道:“贤弟,你倒是个英雄,你将这两个贼子都拿住了。来,先把黄勇、朱飞、侯泰三位英雄救醒。”二人到屋中找了一碗凉水,把三个人牙关撬开,把凉水灌下去。三个人不一会醒了过来,睁眼一看,朱锐、金青二人站在面前。
朱飞三人站起身来,说道:“惭愧!惭愧!我一世英名,付于流水,没想到今日在庙中栽在了鼠辈之手!”朱锐、金青齐说道:“不过是三位一时大意,贼人诡计多端。”说罢,五个人进鹤轩落座。朱锐、金青说道:“我们在各处搜寻,看还有余党没有。”言罢,出了鹤轩,直扑后面。在各处一找,连道童带勇兵,踪迹不见。
朱锐转身回至鹤轩,说道:“有几个鼠辈已逃走。你我找到厨房,吃些酒再作道理。”金青说道:“我这就去。”到厨下找着了些酒菜,五人摆在鹤轩,吃酒谈心。黄勇问道:“金庄主到得山内,可曾打听着马承隆、马猛泰二人的生死下落?”
金青说道:“我自与三位分手,进了青石洞,到了朱贤弟那里。我对他说明,劝他投降大宋。我们商量好,就特意前来寻找你三人,商议大事。”王黄勇说道:“先把叶清、吴海二人结果了性命,你我投奔金家庄,到了金庄主家中,再来商议。”金青、朱锐拉刀,把俩二个老道结果来性命。
五人起身,来到金家,到书房众人落座。从人献过茶来。黄勇问朱锐道:“你如何能出峨嵋山,来到此处?”朱锐说道:“我那里并无人管辖,自带三千人马看守粮草。我今愿引三位进去,到我寨中,夜入兴会庄,寻找到叶守,盗他解药与瘟癀旗。”
黄勇问道:“几时起身?”朱锐说道:“今日黄昏之后,同我表兄一同进青石洞,到我寨中。我先在兴会庄哨探,你三个人听我信息。”黄勇说道:“如此也好。”四个人谈论到日落之时,收拾齐备,投奔青石洞。朱锐头前带路,进了石洞,到了青松岭他的寨中,让他表兄陪着黄勇三人说话。他背插单刀,出离本寨,顺着山路,曲曲弯弯,朝兴会庄而来。
天近初更,朱瑞到了兴会庄门外。抬头一看,但见城上灯光闪烁,刀枪密布,来往巡查之人甚多,庄门紧闭。朱锐围着砖城绕了两个弯,在西北僻静之处蹿上城去。顺马道跳到下面房上,蹿房跃脊,直奔帅府,来到叶守的住宅。到了前院,站在北房顶上,但见下面灯光闪烁。
朱锐又从房坡落下来,沾点唾沫,把窗纸捅破,往里面一瞧,但见当中摆着一张八仙桌,后面椅子上坐着的人正是叶守。桌上有一盏蜡灯,两旁站着四个童儿。听老道在那里说道:“童儿,看茶!把武头领请来。”小童转身出去,不多时带进一人,身高七尺,肋下佩宝剑,面色微黄,两道剑眉,一双三角眼,微有几根黄胡须。
朱锐一看,认得是武德,便在后面暗暗听他等说些什么。只听里面叶守说道:“武头领,我今操练了一座瘟癀阵,打算把大宋众将一网打尽。头一阵,拿了金刀将郑隆,他是大宋营的先锋;第二阵,拿了一个带奋勇队的扈钟晓;第三阵,拿住王金。昨日又杀了张合、张化,又生擒马承隆与马猛泰,都押在空房之内。我意欲解到总头领那里发落,故请你前来商议。”
武德一听此言,说:“师兄既将对头冤家马承隆拿住,何必在空房看押,恐日久生变。今天晚间,吩咐调齐人等,将马承隆五个带至大厅,捆在桩柱之上,把他五个人开膛摘心,剥皮抽筋。”叶守一听此言,吩咐手下去预备。童儿出去,调齐了一百名削刀手,两旁掌齐灯笼火把。道人吩咐:“童儿,把马承隆押上来!”
那郑隆等人被擒之后,昏昏沉沉,不省人事,及至被妖人用解药解过来,已被牢拴二臂,知道已经被擒,心中渺渺茫茫,犹记在山前打仗,被妖人一股黄烟,自己就不知人事了。心中想道:“既然被捉,断无生理。大丈夫以身许国,死何足惜?可恨死在妖人邪术之手!”正在思想之际,见扈钟晓、王金一并带到,都捆在桩桩之上。
叶守吩咐道:“不许难为他等三人,还要送在总头领那里献功。”每日有人与他三个人送茶送饭,这三个人也就只等一死。这一日,又把马承隆、马猛泰解到,也有人用解药将他二人解过来,马承隆与马猛泰破口大骂。扈钟晓说道:“马大哥与马老哥,这倒是有缘。想当初三国中桃园三结义,刘、关、张不愿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同时死,那三个人尚且不能,今朝你我兄弟活着在一处为人,死了在一处作鬼,倒是一场乐事。”
马承隆一听此言,哈哈大笑,说道:“扈大兄弟,你说得有理。你我死生有命,富贵在天。”这一日晚,正在忧闷之际,只见看守之人带进十数个兵来,说道:“你们五位大喜啦!头领要送你们回去了。”马承隆知道今晚要死了。那些人过来把他等绳扣解开,带到在大厅前,绑在东边柱上。
马承隆等人破口大骂。正北头一个桩柱上,绑的是马承隆,往下是马猛泰、扈钟晓、郑隆、王金。叶守吩咐下人道:“把马承隆给我凉水浇头,开膛挖心!”手下人答应,过来一个人,名叫殷七。拿了一把牛耳尖刀,腰系白围裙,来至马承隆近前,吩咐一声:“水盆伺候。”有人把马承隆两腿拿绳捆住,在后心垫上一种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