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承隆进了大帐,即过来向高君宝行礼,那四人也跟着行礼。高君宝一瞧,说道:“承隆、猛泰、黎青珑、巴德理、粟宇斗,你们五个人是在路上遇见的?”众人说道:“是。”高帅说道:“我看了文书,也有差官禀告过。那童启亮、金四彪也是你等一起拿住的?”承隆说道:“是我们擒住的。”
高君宝说道:“你们久战乾坤会,深知贼人之情形,因此我才调你三人前来。本帅来至此处,与为首贼子任山打了两仗,未分胜负。他死守汝宁府,我连攻几次,硬是攻打不开。今天你们来到甚好,我有话要问。你们可有什么好计,能破了这座汝宁府?”
马承隆说道:“此城易破。大帅带有炮队,请九节毒龙炮三个,要打破汝宁府不难。”元帅说道:“我这里正缺一个管理炮队之人,你就去打理炮队之事。本身带来的五百马队,依然归你统领。马猛泰管理你营的营务处。黎青珑掌管你营粮草。”随赏三个人三桌酒席,又叫军政司给粟宇斗、巴德理记大功一次。
承隆等人下去,早有他的部属来请。承隆三人到了正西的军营,共有三个营寨。当中是承隆的五百人住,为中军帐,护庇承隆。左边那营归黎青珑,右边那营归马猛泰。三个人先到中军帐里,挑了几个差官,安置停当,方才落座吃酒。正吃酒之际,外面人报说道:“禀三位将军,外边有巴老爷、粟老爷来拜。”
承隆大喜,说道:“请他们进来。”少时,宇斗二人进来,与承隆等人落座吃酒。猛泰问道:“大帅派了什么差事给你们两人?”巴德理说道:“在副帅那里管理粮草。那汪副帅与我二人是结拜兄弟,他当初当的是小差事。后来他屡次高迁,和我们哥俩是知己之交。”说着话,喝完了酒,二人告辞去了。
至次日天明起来,承隆等人用完了早饭之后,点了花名册,接连操演了几天。这一日,请了元帅的大令,要带炮队攻城,高君宝又派了汪平为接应。马承隆带着大队离汝宁府不远,修下三个大炮台,把那大炮架起,朝着汝宁府就点燃火炮。只听一声响亮,那炮正打在城墙之上。
马承隆仔细一瞧,那城上旌旗招展,人声一片。那炮子打在城墙上,从那炮子进去的那窟窿中流出好些黑紫水,仿佛是紫血相似。承隆又叫点第二个炮。那炮手晃火绳照定了火门一点,震天声响,一溜烟又打在那城墙之上。此时,那些官兵与承隆等人一瞧,还是与那头一炮一样,打在城墙上,从里边流出好多血来。马承隆连发三炮,都打不开。
承隆无奈,只好回来,对汪大人说道:“汪大人,你我调队攻城。今天务必要攻破汝宁城,才能算得胜。”汪大人吩咐道:“调队攻城!”那奋勇队与飞虎军几设立云梯,头前那飞虎军手擎藤牌、短刀,顺着云梯往上直爬。后边马承隆、汪平、马猛泰、黎青珑在马上督战攻城。
那上面守诚之人令旗一摆,一声炮响。顿时滚石檑木一齐往下砸打,攻了有两个多时辰,官兵伤亡不小。汪平见攻不下城,只得吩咐鸣金撤队,回归大营,向高君宝禀明详情。高君宝一听,急得无法可办,在营内苦思良策。次日又接着强攻,官兵受伤甚多。一连半月之久,高君宝急得病倒,只得委派汪平管理帅印。
这一日,马承隆在营里和猛泰闷坐,为破城一事发愁。外边进来一个差人报告:“巴老爷来了。”承隆连忙说“请”,巴德理进来就说道:“大人,我有个结义的哥哥。此人能耐武艺高强,本领出众。他是宫门头等待卫,现在营门外站着。”承隆说道:“那我和你一起去迎他进来。”说话往外就走。
马承隆和巴德理来到了营外,仔细一瞧,外面有三匹马:头前是韦保,身高八尺,淡黄脸膛,雄眉阔目,年在三十岁以外。巴德理说道:“韦大哥,我来给你二位引见引见。”用手一指,说道:“这位是马大人,这位是韦大人,你们以后要多亲多近。”韦保过来见礼,说道:“大人好!”承隆道:“你好!”
韦保一瞧他没有还礼,心中甚是不悦。冲着巴德理说道:“巴贤弟,以后是朋友的话,你才给我引见。不是朋友的话,你别给我引见!”说完,回头就走。巴德理一听,不免惊讶不已。马承隆见状,自然也不高兴,便说道:“巴大兄弟,是朋友给我引见,不是朋友也别给我引见!”
巴德理说道:“马大哥,你不可这样粗率。人家给你见礼,你应该还人家一个礼。你还怨人家吗?漫说是你,就是汪平是一个副帅,见了我这哥们,也要回礼的,何况是大人你!”马承隆说道:“你就别吹牛了,我就不信!我去汪大人处等着,看他见了副帅,该当怎样?”说着,就往前走,巴德理只得后面跟随。到了汪大人处,有差官远远瞧见,先到里边通报了汪副帅。
汪大人出来迎接,一见马承隆,就手拉手进了大帐,说道:“马老兄,我正要请你来议论大事,兄台来了甚好。”二人便在大帐之内落座。当中是桌案,马承隆坐在东边,汪大人坐在西边,两旁站着十二名差官。从人献上茶来,汪大人说道:“马大人,请喝茶。我正想要请你前来,一起商议攻破汝宁府之事,不想兄弟不请自来。”
正说话之间,巴德理进来,说道:“大帅在上,巴德理参见。”汪大人问道:“有什么事吗?”巴德叹理说道:“没有什么事。”汪大人也没有站起来,问他什么事,巴爷又说没有事。汪平想道:“我这个兄弟也就是跟着我当差,他要是跟着别人当差,一准不成。无缘无故的,我在这里会客,他进来做什么?我要说他两句,比让别人说他好。”想罢,汪大人便说道说:“你没事进帐,必是要讨差事。回头替我作探马,你就前去探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