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后来孩子差点没了,也是楚依依在我的饮食里下药,还嫁祸夫人的!我本不想这样的,我喜欢孩子,我不想拿我的孩子做工具,可是楚依依……”
时至今日,心恬犹记得当时的恐惧和怨恨,双眼渐渐变得猩红了起来,劈手指着楚依依,破口大骂,是诅咒。
“楚依依,你手段毒辣,现在就是报应!哈哈哈!”
“还有,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情了……就连那个涵娘都是楚依依派人伪装成楚长文的人,去找来的!”
“哦,对了,司大人你还不知道吧?你那冰清玉洁的好外甥女,早就偷过不知道多少次人了!梁其洺不行啊,所以楚依依在嫁入梁府的第二个月,就开始偷人了……裙下之臣无数!哈哈哈!”
“你给我闭嘴!”
楚依依终于挤到了台上,开始和心恬厮打了起来。
司大人额头的青筋都快要蹦出来了,丢人现眼!丢人现眼!
还有心恬说的那些话,现在回头想想,好像每一次自己和夫人争吵,都有楚依依的影子,难道……
若是真的,他该如何?夫人都要和他合离了!
“噗!”
多重打击之下,司大人再也受不住,直接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大家都慌了,想要上前却被司大人制止住了。
“来人,把她们拉开!”
“是!”
直到拉开了,这两个女人还在疯狂对骂呢。
就仅仅这么一会的时间,两个人已经互相挠的脸上都是血痕了!
简直不要太可怕!
“心恬指使他人杀人,供认不讳,判……七日后斩首示众!”
一条条命令下去,每个人都肃穆了起来。
楚依依也不敢叫嚷了。
“松开我!”心恬挣脱开捕快的束缚,冷笑连连,“我这一生,都被你和你的好外甥女给毁了!司大人,你毫无容人之量,自私自利!若不是因为你,我也落不到如此下场!”
“我这一生,太过可笑,一生都是别人报复的工具!哈哈哈哈!自以为聪明,却不料,还是成了别人的工具!”
“若有来世,我定要做清清白白人家的姑娘,不去做奴婢不去做妾!”
“我诅咒你,司大人,楚依依还有我那不把女儿当人命的爹娘,你们都会有报应的!我在十八层地狱等着你们!我就睁大眼睛看着你们的报应啊!哈哈哈!”
大笑之后,心恬忽然拔下捕快的刀,毫不犹豫的一个旋转,自刎而死!
血色的裙据在半空中开出凄美娇艳的花朵,孤傲而冰冷。
“啊!”
大片的血舞喷洒而出,溅到活着的人的脸上,惊恐极了。
“砰!”
心恬的身子摔倒在台上,大大的眼睛,看着远方,伸出了手“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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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快吃。这是我娘给我做的锅包肉,是我生辰才做了这么一点点,我拿来给你吃了!哎呀你快吃吧,我不爱吃肉的!”
那时,他八岁。
“小草,你放心,你爹娘把你当根草,我会把你当成宝的!”
那时,他十岁。
“小草,你看,这是我捡破烂换来的钱买的,好看不?别的姑娘都有好看的簪子,我现在买不起,就先给你买个绒花,等以后了,我一定年年给你买新的簪子。“
那时,他十一岁。
“小草,我说通我娘了,我娘说过几天就会去你家和你爹娘说,我会娶你,让你爹娘别卖了你!”
那时,他十二岁。
“小草,我会给你赎身的,我会一直等你,我会娶你。”
那时,他十五岁。
“小草,对不起,如果我不来看你,司大人就不会误会了,你会过得更好。真是对不起,我真的只是只是担心你过得不好……”
那时,他十八岁,也是他最后一次和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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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下辈子,你还来喜欢我,好不好?”心恬呢喃着,闭上了眼睛,嘴角却是带着笑容的。
仿佛,看到了那唯一一个把她捧在手心里的人,踏着日光,接她回家了。
所有人对心恬的指责和埋怨,都在这一刻夏然而止了。
忽然觉得,这也是一个可怜的姑娘。
直到回到家了,楚芬芬还在说呢“这个心恬也太狠心了吧?到死,都没问过她儿子一句。”
“你懂什么?不问,漠视,才是最好的关心。”文大娘从她身后走过,心情看上去不是很好,“哪里会有做母亲的不挂心孩子呢?”
“啊?”楚芬芬有些不解。
楚盈盈叹了口气,才说道“你觉得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司大人会怎么看心恬啊?”
“会更厌恶,甚至是恼恨。”
“对啊,爱屋及乌,恨也是会迁移的。心恬之所以一个字都不问,就是想让司大人忘记那个孩子是她生的,所以那个孩子才能过的更好。”
无论是司大人还是司夫人,只有心恬一个字都不问,他们才不会厌恶。
甚至还会觉得他可怜,然后会加倍疼惜这个孩子。
楚芬芬这才明白,怅然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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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盈盈回到家之后,就被楚芬芬方氏压着去洗澡,去去晦气,还有很多事情。
然后就好好的睡了一觉,这一觉就到了晚上。
等起来后,才知道司大人派人来过。
说绿萝招认了。
是沈明洛收买了绿萝,想要害死楚盈盈。
楚依依自以为聪明,让那个侍卫去找沈明洛,得到的毒药,其实就是很普通的水。
也不想想,沈明洛怎么会随身带着毒药呢?
为的就是让楚依依打草惊蛇,转移注意力。
也是沈明洛告诉绿萝,那两种花不能放在一起的。本想的是操控楚盈盈承认杀人,可是没想到,楚盈盈早就知道了,直接让人把那盆朵兰带走了。
甚至也告知司夫人,绿萝的异样了。
所以从一开始,绿萝的所作所为就在司夫人和楚盈盈的眼皮子底下。
可沈明洛不承认,而绿萝也没有任何的证据,根本就拿沈明洛没有办法。
“这个沈明洛太可恶了!”楚芬芬气的拍桌子,“你说说,你也没得罪她,怎么就会这么恶毒的想要杀了你呢?”
“咱们是不可能明白一个疯子的想法的。”
楚盈盈撇撇嘴,回头得让燕恪一帮她看好了这个疯子,不然是会要命的。
“对了,楚依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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