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看着她。
“你指的是哪一件？”
顾惜学着她的样子也靠在一旁，无端笑起来。她今天打扮的很漂亮，全身上下亮闪闪的，连念念都不得不承认她今晚很耀眼。“看来都听见了啊！”
“所以，你想怎么办？”
“你是不是真的把我当成恶魔，我是那种随随便便逮着一个人就下手的嘛？寄念念你不知道。曾经，在某一刻，我是真的想要把你当朋友真心对待。”
既然已经被发现。
她也没打算继续藏下去。
“可惜，我们永远也不会成为朋友。”
念念越过她往前走。
“寄念念，说到底。你就是太心软，对寄家太心软，才会白白多受苦这么多年，到最后换来的还是一样的结果，何苦呢？我就不一样。我从一开始就很明确自己的目的。我要所有伤害我的人都付出代价，我对他们没有一点感情。有了感情就是复仇最大的败笔，你就是这样输的。”
是啊！
看起来最后是寄念念赢。
其实并没有输赢，寄家所有人得到应该的惩罚。
她呢？
也失去很多东西。
“我和你不一样。”
“借口罢了，有什么不一样。你难道忘了，当年……可是你亲口告诉我。想要活下去，就必须狠。难道你全都忘了，可我却记了这么多年。到现在也坚信这一句话，你看我现在有多成功。”
寄念念不可置信的转身回头看着身后的人。
“你说什么？”
借口罢了，有什么不一样。你难道忘了，当年……可是你亲口告诉我的。想要活下去，就必须狠。难道你全都忘了，可我却记了这么多年。到现在也坚信这一句话，你看我现在有多成功。
这句话？
“你到底是谁？”
念念一步步走近，走到顾惜面前。
面对面的看着她。
问出心中所想。
“我只跟一个人说过这句话，她不长你这样。”两个人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顾惜精致的妆容下流出一滴眼泪。
“你经历过绝望，我经历过比你还绝望的东西。你知道只有发生什么事情才会让一个人下定决心连容貌都要改变吗？你说我们不一样。确实不一样，我不过比你惨的更厉害一点而已。”
寄念念多幸福，就算是最惨的时候，也有人愿意守着她。
“我只能靠自己拿回想要的东西，我什么都能付出，只要看见他们现在这副样子，什么都值得。”这一次，换她从她身边走过。路过念念身边的时候顾惜稍微停顿几秒。
“寄念念，N号集团幕后的老板。相信我们很快就会以另外一种方式在商场上见面。到时候，我可不会让着你。也希望你，别心软让我。”
“我很喜欢你啊！”
可惜真的不能做朋友。
顾惜离开后，念念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路过紧闭的房间门口时，仿佛隔着门板都能听见屋内的人哭的有多梨花带雨。
而这一次，她好像没了任何感触。面无表情穿过走廊，下楼。
正好遇见找自己的商洛。
脸上隐约透露着一丝焦急。看见她，明显松了一口气。能让商洛露出这种表情的人，也就只有寄念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