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她没有,对方倒是有个引路的丫头。物证,她也没有,对方有一个可以将她钉死的耳环。
就在她思索的时候那小厮带着几个婆子将雨燕押了过来,众人一看这她是沈乔的丫头,更是肯定了她就是凶手。
沈心莲从外面一步三颤的走了进来,走到徐丽珠的尸体面前哭道“丽珠姐姐,你死得好惨啊!”
然后又对沈乔道“大姐姐,就算丽珠姐姐她在花厅里挑衅与你,伤了你的手,可你不是也已经毁了她的容了!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还痛下杀手呢!”
她此话一出周围的人对沈乔的印象更是坏了,只是因为徐丽珠挑衅与她,她就毁了徐丽珠的容貌,这样一个心思歹毒之人会杀人也就不稀奇了。
沈心莲又走到楚君逸身边对他跪下哭得梨花带雨的道“太子殿下,求您念在我大姐姐是初犯,从轻发落吧!”
沈乔看着她这唱作俱佳的表演,再想到这环环相扣的设计,看来她是得了高人指点啊!
沈乔道“二妹妹,池大人还并没有说我就是凶手。”沈心莲满脸失望的对她道“大姐姐,人证物证具在,都到了这种时候,哪里还能容得你抵赖,你竟还不知悔改吗?”
她顿了顿喃喃的道“那时你才刚一回到京城,府里有个小丫头只因为在背后议论了你几句,你就生生的逼着母亲将她给杖毙了,我那时以为你是刚回京城不适应,可没曾想到你却是本性就如此.......”
说完她才好似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般的捂住了自己的嘴。那徐夫人听沈心莲这般说更是恼怒。
她对池长庆道“池大人!如此残暴恶毒之人你还不赶紧将她给抓起来!”
她的话引起了在场许多宾客的共鸣,一时间七嘴八舌的都在说要赶紧将沈乔抓起来,也有说要让她给徐丽珠偿命的,更有甚者甚至说她如此恶毒该要处以极刑。
刑部尚书梁衡想着要在楚君逸面前表现一番,他让官差先将沈乔抓起来,立马就有两个官差上前要抓沈乔。
沈乔大声道“等等!梁尚书!就算是公堂审案,那被告之人也是有为自己辩驳的权利的,如今不由沈乔分辨一二就要抓沈乔,公道何在!”
楚君逸看着沈乔到了这种时候仍是临危不乱,又觉得从她身上能看到裴敏的影子。心中有些后悔刚刚没有为她作证,只是看她似乎是没有了翻盘的机会了,不禁在心里叹了一声可惜了。
那梁衡被她这样一说弄得很没有面子赶紧厉声道“你还有何话好说!人证物证具在!就算你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你就是杀人凶手的事实!来人!先给本官将她绑起来!”
官差拿了绳索就往沈乔身上套。池长庆对梁衡拱了拱手正想跟他报告自己所发现的疑点。
这时从人群外传来了一个如流水击石般的声音“本王倒要看看谁敢动本王的王妃?”
本来吵杂的众人一听到这个声音,立马就安静了下来。
那已经把绳子套在沈乔身上的官差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上前将绳子取回来也不是,把绳子收紧将沈乔捆起来他们更是不敢,只能任由甚至就那样挂在沈乔身上,然后讪讪的退到了一旁。
围在外面的人都赶紧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道,萧邵带着一队麒麟卫正站在人群外。
他顺着人群让开的道就看到站在院里的沈乔,她的手受伤了,绳子挂在她的身上,头发有些被绳子弄乱,看起来有些狼狈,但是她的脊背依然挺得笔直。
他快步走到她的身边,亲自小心的将她身上的绳子取下,然后对她温柔一笑然后道“不用怕,一切有本王在!”
沈乔看着萧邵那依然十分苍白的脸色,身上还有阵阵的药味传来。
她想起上次寒彻说的他听说自己遇险身上的金针都来不及拔下就赶来救自己了,难道这次也是如此?
不管那日在章华宫这人为何会那般说,可每次自己一遇到危难他总是及时出现都是事实,就凭这她也如何都对他怨不起来。
楚君逸看着临安王对沈乔的态度,越发觉得自己要将沈乔拉过来的想法十分正确,临安王这般做派那分明就是十分在乎沈乔。
但看着沈乔十分专注的看着萧邵他又觉得心里极其不是滋味,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丢了似的。
众人心知这临安王是替自己的未来王妃撑腰来了,均是吓得不敢再议论沈乔的不是,但也有不怕死不买他的帐的。
徐夫人大声道“临安王,你是要公然包庇这个杀人犯吗?”萧邵并没有理会徐夫人,他对刑部尚书梁衡道“梁尚书,是你判定的本王的王妃是杀人犯?”
萧邵的话并没有多重的语气,甚至有些轻飘飘的,但在听在梁衡耳中就好似万钧重的重锤砸在了他的心上。
他想着那日在章华宫临安王对于娶沈乔先是推拒了一番,便以为这临安王对这沈乔是不甚在意的,所以今天他才想着在太子面前给自己树立一个公正严明的形象。
若是知道会因此就惹恼了这尊大佛他是如何也不敢动沈乔的啊,他支支吾吾的道“这....这本官....这个案子是池大人在查。”他抹了一把汗水,咬了咬牙最后将自己的部下给推了出去。
沈乔不再理会他转而对池长庆道“池大人!可否允许沈乔为自己辩驳一二?”
池长庆倒是没有因为梁衡将他推出去就显得胆怯或是不忿,只是对沈乔点点头道“沈大小姐请讲。”
只见沈乔走到徐丽珠的脚旁,将她的鞋脱下来然后举起对着众人道“诸位请看,这鞋的后跟处有明显磨损的痕迹,诸位可以低头看看自己的鞋,若是正常走路,鞋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磨到这个位置的,这只能是徐小姐被害以后被那行凶之人拖着走了极长的一段路,所以才形成了这这样的痕迹。”
那引路的小丫头这个时候又大声道“说不定就是你杀了徐小姐之后拖着她走的,不然这种事情你怎么可能知道?”
这丫头看来今天是打定了主意要咬死她了,她定定的看了那丫头半晌,看得那丫头心里直发虚的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你能做还不准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