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跟你说试试直播，雇个有经验的，老道点的主播也就是万把块钱的事儿。你就当是交一笔学费，学她怎么播，怎么做，怎么引流，怎么和客户聊天。
你看你自己能说会道有头脑，身材这么好，长得这么漂亮又年轻，又会搭配，你家的衣服你的身材和气质都能适合，省了模特费。
等学得差不多了，你再自己主播，顶多就雇个助理，更省钱。等做大了，再慢慢往团队发展。你先把流量刷出来，攒点人气，每天播个三四个小时这样子，平时时间允许的话，也可以延长点，试试呗！”
戚沫挑了3件毛衣，一件是米白色的长款毛衣，直度到脚踝处，高领设计，两侧开叉，毛边设计。另外两件都是高领打底的款，又拿了件连帽圆口袋设计的方格子双面羊绒呢大衣，灯芯绒的阔腿……
“你上次跟我说过，我也去了解过直播卖货，可是万事开头难，我都不知道从哪入手。”Kiki接过戚沫递过来的衣服，放到收银台那里，一边将衣服从衣架子上脱下折叠打包，一边和戚沫讨论着直播的事。
“你先招聘一个有经验的主播，接下来你就自然而然的知道该做什么，怎么做了。”戚沫又拿了几件宽松的毛衣，这才结束选购。
她对毛衣有着无法言喻的喜爱，冬天基本上都是毛衣，长的短的，修身的、宽松的，毛衣该有的样子，她的衣柜里都能找到。
“你可有认识的靠谱点的主播能介绍给我吗？”Kiki满怀希望的看着戚沫。
戚沫摇头，看她随即黯淡了眼神，她笑了起来：“我可以帮你找找。”
“真的？”Kiki的眼睛都亮了起来，手里的衣服一放，直接抓着戚沫的手激动不已。
“真的假的现在还不知道，等找到了，我打你电话。”戚沫说着，拿出手机扫了一下收银台上的二维码添加了她的微信好友。
“好嘞！”Kiki忙也拿出手机，接受了戚沫的好友请求，还给她备注成“恩人”，戚沫失笑出声：“要不要这么夸张？”
“算一下多少钱，我转给你。”戚沫将剩下的两件毛衣叠好放进袋子里，这一淘，就淘了整整三大个袋子，啧啧！
冬天的衣服真不经收纳！
“算了算了，不收你钱了，还得麻烦你帮我找主播呢！算是报答你的恩情！”Kiki大方的摆了摆手，若是事情成了，别说送她几套衣服，就算是给她钱都是值得的。
“别别别！这我可不要！帮你是我愿意，不图你回报。”戚沫连连摇头，她可不是为了白拿衣服才答应帮忙的。
“就当是交个朋友嘛！又值不了多少钱！”Kiki硬是将袋子往戚沫手里塞，怎么也不肯收她的钱。
“这样吧！这次把钱收了，等我找着了主播，你若是直播开播了，生意做起来了，到时候你再送我一套衣服，怎么样？”戚沫不想占人家便宜，左右寻思着找理由让店主收钱。
别说值不了多少钱，随便算一算，这么三大袋的衣服，也要好几千近万了。
那件双面羊绒的呢大衣就值个几千块钱了，更别说Kiki一向卖的都是质量比较好的羊绒、羊毛材质的毛衣。
“唉呀你怎么这个样子呀！交个朋友都不行吗？”Kiki佯装生气地双手叉腰瞪她。
“……”戚沫尴尬的看着她，她不想这样接受别人的人情。
“你就别推辞了行吗？你做了我三年的生意，说真的，我在你身上可赚了不好钱呢！这几件衣服，不亏的！再说，我直播的事，可拜托在你身上了，受这么点小恩小惠，算啥呀？”
Kiki头脑转得比风车还快，之前戚沫跟她说直播的时候，她就想弄了，可是一直苦于没人带路。其实她也申请过一个账号，试了下水，可根本没有流量，所以后来就放弃了。
现在听戚沫就这么简单几句话，却头头是道，一听就是个内行人。
巴结好戚沫，只有益处没有害处。
“行吧！先放你这里，我去前面贪吃街吃点东西，回来再拿。”戚沫知道这么推辞下去也差不多都是一样的结果，便将手里的袋子往她收银台旁边一放，准备出门。
“你出了这个门后，真的会回来拿？”Kiki一把拽住她，一脸的不相信。
“……”戚沫被问得心虚，眨了眨眼，干笑一声：“难不成，你让我提着这大袋小袋的去逛贪吃街？”
“有道理。那你帮我带点吃的回来，我晚饭都还没吃，可是又得看店，走不开。你帮我带一份胖二嫂家的葱包和甜的蛋花汤，谢了！”Kiki这才放开她，不过也想着法子逼她回来。
不让她带东西，估计她就一去不复返了！
“好。”戚沫点头答应着，“走了。”说完，才离开了服装店。
戚沫先去了胖二嫂的店，点了一份外卖后，给了老板地址，让他们送到Kiki的店里。
付好钱后，她便开始无所顾忌的在拥挤的人群中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一份臭豆腐，一份香豆腐，一份牛杂萝卜，一份红糖冰粉，打包到冒菜店里，杂七杂八的拼了一大碗的冒菜，就坐在冒菜店里吃了起来。
这种店没有那些什么“禁止外带食物饮料”的规矩，大家基本上也都是东家买一点，西家买一点，最后却窝在北家吃的。
人生的乐趣，也就莫过于此了！
冒菜店的老板娘端着八十块钱的冒菜上桌时，笑着对戚沫说道：“美女好久没来了，还是这么好胃口呢！”
是的，她点了八十块钱的菜！
“这段时间忙，一有空，不就来光顾了？老板娘家的冒菜令人回味无穷，吃了一次就想吃第二次、第三次！”戚沫光闻着冒菜的香味，哈喇子就流了一嘴，迫不及待的从包包里拿出自备的筷子盒，搅拌了一下上面的香菜末。
“嘴真甜！知道你喜欢吃香菜和酸萝卜，特意给你多放了些，慢慢享用！”老板娘被夸得直乐呵，指着碗里确实比别人多出很多的香菜和酸萝卜，小声说道。
“谢谢老板娘！”戚沫哪敢告诉她，以前偶尔老板娘不在的时候，那位胖胖的老板还会打包一小份酸萝卜给她带回家吃呢！
虽然是八十块钱的菜，其实她点的肉多菜少，事实上量并不多，就是碗大了点，汤多了点，价格贵了点。
才吃了没几口，就收到Kiki的信息：“你怎么让人给送来了，你自己吃好了再给我带就好了啊！”
戚沫笑了笑，锁上屏幕，没回复。
她哪能不知道Kiki的心思？
“你在哪里呀？吃什么东西？我过来陪你一起？”Kiki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戚沫的回复，又紧接着发了一条。
戚沫依然没回。
别说主播的事情都还没落实，就算落实了，她也不可能因此而去白拿别人的东西。帮助是她愿意，如果拿了Kiki的东西，那就另一种味道了。
嘴里塞满了食物，嘴唇上沾染着麻麻辣辣的红油，腮帮子鼓鼓的，一手竹签串着牛杂里的白萝卜，一手筷子上夹着一个牛肉丸，毫无优雅而言的时候，最不想见到的应该就是熟人了吧？
然而此时……
戚沫见鬼般的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正前方正用无法描述的表情看着她的欧尚卿，以及手里还拿着菜框子准备选菜的大美女。
“咳咳……”这时候，应该是谁先回神谁尴尬吧？
戚沫将手里的东西都放下，本想将嘴里的食物都吞下去再起身打招呼的，结果被活活呛了个半死。
眼前出现一只白净素长的手，捏着一张纸巾。
戚沫想也没想的接过，捂住嘴转过身去咳得压抑，背上被一只体贴的手轻轻拍打着。
戚沫回头看了一眼，还能是谁？
欧大BOSS果真有极端的两面，一面是铁面无情的冰山男，一面是体贴入微的暖男。
“戚秘书，你还好吧？”大美女看着咳得满脸通红的戚沫，不无担心地问。
“没……没事！”戚沫摇头，又接着咳了几声，总算将呛进气管的东西给咳了出来，瞬间舒服了。
可是却也更是无地自容了，尴尬得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见人了！
这么糗的时候，怎么就遇见他们俩呢？
“你是仓鼠吗？”欧尚卿直接拉开她旁边的椅子坐下，半侧着身，皱着眉头看她褪出涨红，却是一脸羞窘的红。
戚沫用手挡住朝着他的那边脸，挡去了他的视线：这种时候，他就不能当作没看见她走开吗？
仓鼠？
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却无法反驳他的形容。
刚才她的样子，应该是跟仓鼠一般无二了吧？
“可是很可爱呀！”大美女笑了起来，“咯咯”的声音真是又脆亮，又……刺耳！
戚沫的头又往下垂了垂，几乎钻桌子底下去了。
“你吃得完这么多？”欧尚卿扫了一眼桌子上的五六样还没怎么动的食物，这是饿了多久？否则哪里来这么大的胃，可以同时装下这么多食物？
她是大胃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