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亲兵不管不顾的冲进来,惊恐大吼。
“攻城?怎么会攻城?她怎么敢?”
郭宿闻言面色大变,一边和衣往外走,一边大吼,“守城!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守城啊!”
身为守城将军,丢了城池就是丢了命!
郭宿没想到姜瑄会贸然攻城!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收到大胤会进攻西夏国的消息!
他们陛下的消息不是最灵通了吗?
为什么这一次,却没有一点儿消息传来?
“轰!”
就在郭宿焦急的从守备府往外走的时候,一声炮响再次传来,郭宿的步伐一顿,惊恐的抬头看向府外,“怎么回事儿?姜瑄攻城,可是这炮声为什么会在城中响起?”
没错!
他的守备府距离城门不远不近,可是这声音,却像是在耳边传来一样!
“将军!将军不好了,我们的府邸被人给炸了!”
就在郭宿不明所以之时,一个兵卒一边喊着一边由远及近……
郭宿:“!!!”
他的府邸被人给炸了?
他都还没来得及走出府邸前去城门上守城,他的府邸就被炸了?
“杀!”
就在郭宿震惊之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彻。
郭宿听到声音的刹那回头,就看到几个黑衣人翻墙而入,朝着他的方向冲杀而来!
黑衣人的修为奇高!
阻拦的兵卒在他们面前就像是大白菜一样,被他们一个接连一个的砍倒!
待得一道剑光闪过,郭宿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他就看到了自己的身体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可是……
那身体之上却没有了头颅!
“郭宿已死,撤!”
黑衣人来得快去得也快!
郭宿身死,守备府被攻陷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而与此同时,云下城的城门口,虎蹲炮开路,攻城梯已架,正准备攻城的姜瑄听到城中传来的炮响,也忍不住的一愣……
“怎么回事儿?”
这声音,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应该是虎蹲炮!
虽然西夏国也有虎蹲炮,可是西夏国的虎蹲炮明显不如大胤的虎蹲炮威力大,声音也不如大胤的虎蹲炮沉闷!
让姜瑄震惊的不只是这虎蹲炮的声音,而是这虎蹲炮竟然是从城中传来的!
她的兵马还未攻入城中,虎蹲炮的声音怎么可能在城中响起?
“应该是二师兄吧!”
楼盈的声音从姜瑄身后传来,“小嫂嫂你忘了我二师兄带走了八架虎蹲炮吗?”
没错!
姜瑄身后的三十万西北军中,带的是原本西北军配置的虎蹲炮,除此之外,就只有两架是容盛带来的!
而容身一共带到西北十架虎蹲炮,除了两架留在队伍中,其余的八架在他率军绕到云中城后打探敌情时,就消失无踪了!
姜瑄:“!!!”
想到那八架虎蹲炮被容盛带到了西夏国境内,她的眼皮子就忍不住的直跳!
他是怎么做到的?
虎蹲炮可不是小物件,能够悄无声息的入关入城……
容盛是怎么将虎蹲炮带入云中城,还不被守城的官兵查出来的?
姜瑄觉得容盛的操作不可思议至极,而就在她心下惊疑不定之时,那厢望舒的身影从队伍前方策马而来……
“大小姐,得手了!”
望舒红光满面,一双眼睛都在发光,“城中守备郭宿已死,如今这云下城的城墙之上根本没有将领,正是我们攻城的好时机!”
“好!”
姜瑄闻言,忍不住的笑赞了一声,然后,手中的令旗一举,指着云下城的城门道,“三军听令,攻城!拿下云下城,随我攻入西夏国腹地!”
没错!
过了云下城,就是西夏国腹地!
和大胤西北边陲和腹地是以雁荡山为界不同,西夏国的东南边陲,是以云中城下的云下城为防线划分边境和腹地的!
而这由五万兵马驻守的云下城,就是西夏国边境的最后一道防线!
打破这道防线,她就进入了西夏国腹地!
“盾牌军,前进!”
“攻城兵,殿后!”
“攻城梯……”
“虎蹲炮……”
“……”
“……”
一道道攻城的命令,从姜瑄的嘴里发出,而与此同时……
云中城附近开战的战报,还在从云中城附近朝大胤京都和西夏国王庭传送的路上……
可是,率先接到消息的,却并非大胤京都和西夏国王庭,而是处于两地之间的蜀地城!
彼时……
驻西大将军霍鸣剑正在一套又一套的试着新衣服,准备和大长公主慕容黛一起去赏梅的事宜!
毕竟是年少时倾心恋慕过,至今也都未曾忘怀的女子,霍鸣剑对此事格外的上心,就连新衣都准备了十多套,一套一套的试穿让霍二品鉴……
对此,霍二:“!!”
嘴上夸赞了一套又一套,其实心中则是心疼的了不得!
钱啊!
这可都是钱啊!
有买这十几套新衣的钱,干点儿啥不好?
这种繁花锦簇的衣服,他家将军除了在蜀地城中能穿一穿,回了三军驻地就只能压箱底了,这不是浪费是什么?
“你那是什么表情?不是都跟你说了,我的军饷若是不花,回头少不得又被你家公子给坑走,与其如此,那我花点儿怎么了?”
霍鸣剑对于霍二的表情,很是不满,一边换衣服一边道,“我就纳闷了,容盛那熊孩子都那么有钱了,为什么还总是盯着我的钱袋子,我挣点儿钱容易吗我,到头来还全被他坑去了……”
“将军,话也不能这么说,公子坑你的钱,那是因为你不配合他安排的相亲!”
霍二闻言顿时就有话说了,言语间还带着满满的循循善诱,“公子不是说了吗,只要你肯好好的娶妻生子,别说坑你的钱了,他连你娶媳妇儿养孩子的钱都包圆了,当然,如果你愿意过继一个子嗣承继定南侯府的话,那他连给你养老送终的钱都会给你准备好!”
“你瞧瞧,公子对你多孝顺啊!这么孝顺的公子去哪里找?”
霍鸣剑闻言:“!!”
忍不住的对天翻了个白眼!
还养老送终的钱……
他那便宜外甥,可真是孝死他了!
“我只是他的便宜舅舅,身上又没流定南侯府的血,我还没成亲他就盯上了我的孩子,他有这功夫他自己怎么不去生?”
他那便宜外甥的许诺可不止如此,那熊孩子甚至早早的就说了,他成亲生了孩子,他就带去养着……
养着!
天呢!
霍鸣剑一想到他那便宜外甥从小到大给他挖的坑,他就怕他的孩子将来也被他教成那样,若是那样的话,他只怕是也不用带兵打仗了,整日里忙着从坑里往外爬好了!
“将军你这话说的,公子他不是天阉了吗?天阉生孩子什么多可怕,满朝文武会吓哭的!”
霍二闻言,当即振振有词道。
“天阉?他说他天阉他就天阉了?他要是天阉,我还不举呢!”
霍鸣剑一听这话就来气,“还满朝文武会哭,我觉得现在最欲哭无泪的是宫里的那个昏君,好好的一崽,还就那么一个崽,说天阉就天阉了,他只怕是都想下去找我阿姊说理去!”
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