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北直接就傻眼了!
前狼后虎也不带这么玩儿的!
上万,三四千……
“特么的!哪里来的一万五左右的兵马?我妹到底干了什么?她这不是捅了马蜂窝,她这分明是端了一个敌军营地啊!”
姜北反应过来直接跳脚的大吼。
“呵呵!好像是的……”
刘鹤一脸欲哭无泪。
“既然是,那你特么的还愣着干什么?”
姜北一脚踹开刘鹤,飞身站到了刘鹤的战马上,运起内力大吼道,“西北军听我号令,即刻停止前进,补给车辆靠崖,半辕悬空,等我下一步指令!”
“七公子!”
刘鹤闻言,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执行命令!”
姜北一个冷眼扫过来。
“……遵命!”
刘鹤闻言迟疑了一下,咬牙打出了一个手势。
执行的命令一下达,押送补给的长达数里的队伍,当即动了起来……
所有装载着补给的车辆全都靠近崖边,一边的车辕直接悬空,在凿石路内侧的士兵的压制下,车辆才能维持住一个微妙的平衡!
而这个平衡,只需要那些压着车辆的士兵一动,这些满载补给的车辆瞬间就会坠落悬崖!
一切!
都发生在几息之间!
西北军的执行能力,在这一刻也得到了充分的展示,那速度快的,就算是追上来的谢必安等人察觉了补给队伍的异常,可是也来不及阻止……
几乎是刹那间……
凿石路上就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局势!
押送补给的队伍和姜北接应的队伍,虽然被数倍于他们的兵马前后夹击,可是那些依然在凿石路上和他们狭路相逢的谢必安等人,看着那些半悬在万丈悬崖边的补给车辆,却一点儿都不敢轻举妄动……
“疯了!他们这是疯了不成?”
肖尚看着那些稍有不慎就会不复存在的补给,直接暴跳如雷!
高坐在战马之上的谢必安闻言,看着前方再次超出他预期的画面,忍不住的深吸一口气……
疯了!
真的是疯了!
西北军竟然敢拿这批补给来和他们对赌!
而他们……
偏生的还赌对了!
这批补给,西北军势在必得,他谢必安也势在必得!
而就在谢必安一行人停在距离押送补给队伍数百米后,踌躇不前之时,姜北和刘鹤再次接到了来自后方的哨探信息……
高手!
全是高手!
追兵打头的人,全是高手!个顶个的高手那种!
这个消息,直接将刘鹤吓得浑身冷汗直冒,满眼感激的看向姜北,道谢连连道,“多谢七公子!幸亏七公子行事果决,要不然我们还真就落了下风了!”
“你说的好像我们现在不落人下风一样!”
姜北闻言,白了刘鹤一眼,苦笑一声道,“一万五的兵马,而且还有高手压阵对我们形成了前后围攻之势,我们这次只怕是插翅也难飞,最好的结果就是和他们鱼死网破了!”
刘鹤闻言,脸色一白。
而姜北则是转身,直接朝着补给队伍的后方掠去!
一边往后方狂奔,姜北还一边忍不住的咒骂连连,“坑死我了!这次我爹和我妹可算是坑死我了!我这大好的年华要是交代在这里,做鬼我也得找我妹讨债!不让她给我端茶倒水当丫鬟婆子不算完……”
装载补给的车辆靠崖,狭窄的凿石路内侧好歹腾出了一条可容一人通行的小道。
绵延数里的押送补给队伍,姜北沿着那内侧的小道疾风电掣而行……
片刻之后,就在队伍的后方,和谢必安一行人遥遥打了个照面!
这照面不打还好,一打……
姜北仅存的那一点儿生的希望,也像泡沫一般破碎了!
“得了!看来今个儿小爷是注定要交代在这儿了!”
姜北一边说,一边抢过了队伍末尾的一匹战马,翻身而上,朝着谢必安一行的队伍缓缓走去……
什么叫追兵打头的人全是高手?
这特么的,打眼一看,入眼的全是高手好不好!
死了死了!
今个儿死定了!
紧随而至的姜深一见自家公子朝着追兵而去,也赶忙抢了一匹马跟上,“七公子你可别犯傻,你等等老奴啊!”
刘鹤身为押送补给的统领,是绝对不可能孤军前去和敌军交锋的!
可是姜北不一样!
他此行并无军职,说句不中听的,就算是他发生了什么不测,押送补给的队伍也不至于群龙无首,而且……
他的身份足够贵重,地位也足够高!
前去探一探敌军的虚实,最合适不过!
谢必安看到前方两人骑马缓缓朝自己这方走来,和肖尚对视了一眼,也一勒缰绳,缓缓朝前而去……
片刻之后。
姜北看着谢必安。
谢必安看着姜北。
“……镇国公府七公子姜北,你就是押送补给队伍背后的智囊?昨夜今日,将兵行诡道发挥到极致的人?”
谢必安认出姜北,当即抿唇,沉声问道。
“哈哈!”
姜北闻言忍不住的仰头大笑,“你太高看我了,我可没这么大的本事,能捅了你们的马蜂窝,让你们倾巢而出!”
“不是你,那是谁?”
谢必安闻言,眉头皱的更紧,“你大哥姜恒?”
姜家的智囊,西北军的军师,姜恒的无双智谋一直为世人称道!
“哈哈!”
姜北闻言笑的又是一阵儿前仰后合,然后指着谢必安道,“看来你是了解我们姜家的,可是明显不多!”
“什么意思?”
“我姜家真正的智囊,是我妹!”
姜北下巴一昂,无比傲娇的道,“我爹说她心有七窍,是天生的将才,我原本还不服气,可是看到她把你们逼到如今境地,我突然就服气了!”
“我妹牛掰!我妹是真牛掰!不愧是我姜家千娇百宠的娇娇儿,牛掰的很!哈哈……”
在姜北的狂笑中,谢必安的脸色阴沉如墨,握着缰绳的手都勒出了血痕,“姜瑄!又是她!”
“对!就是她!”
姜北止住笑声,目光如炬的朝谢必安看去,沉声道,“我说她昨夜怎么会接连传出两次信号弹,原来是为了捅你们!瞧你们这架势,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妹是不是端了你们的大营?”
姜北此话一出,原本就脸沉如墨的谢必安,脸色更黑!
就连他身边的肖尚,也气的目眦欲裂,双眼通红!
“在雁荡山里安营屯兵,你们好大的手笔,就是你们也太沉不住气了,明明在凿石路后安排好了三四千府兵,若是那些伏兵都像你身后的兵马一般,个个都是精兵强将,那你们只需再等一等,仅凭我们这两千多兵马,根本不可能押送着补给从你们的眼皮子底下过去……”
姜北一边说,一边扼腕连连道,“啧啧!可惜!可惜啊!你们太不谨慎了,被我妹揪住了小辫子,只能弃营而逃,倾巢而出了吧?”
“你!”
谢必安闻言,气的咬牙切齿。
“你们是不是以为,你们大军围攻,我们就必输无疑?”
谢必安越生气,姜北越是笑眯眯,“可惜啊!我妹传来了信号令箭,要和你们玩个大的,鱼死网破!哈哈……”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