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藩王和皇亲国戚在对付镇国公府这事儿上,早就志同道合的达成了默契,可即便是如此,因为利益分配不均,他们分分钟吵的不可开交!
坐在一众藩王身后,掩在一众皇亲国戚中,一个毫不起眼的青年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看着一众藩王吵的面红耳赤,他垂下的眸底,满是不屑和嘲讽!
这群乌合之众,根本不知道接盘那批西北补给的人是他!
也不知道藏在幕后,搅动这京都风云的人是他!
当年九王夺嫡,他这些王兄出尽风头,如今更是大权在握,势力在朝堂上盘根错节,可那又如何?
九王夺嫡这些人之所以能够出风头,只是因为他那时尚且年幼,没有和他们一较高下的资格,如今他已经长大,这慕容皇族的江山,也是时候该回到他手里了!
他……
才是先皇最宠爱的幼子!
是大胤未来的君王!
眼前这些,包括龙椅上如今坐着的那位……
在他面前,都是跳梁小丑!
毕竟是见不得光的利益划分,一众藩王不敢闹出大动静,争执过后就将那批如今还吞在户部和兵部库房的西北补给给瓜分了个干净,年轻的藩王虽然也是藩王之一,可是分到的份额却并不比寻常皇亲国戚多多少,对此……
年轻的藩王保持着一贯的不争性格,默然接受!
一众藩王划分完利益,就开始商量明日容盛离京之后,他们要如何出手运出补给出售的事宜了,常言说得好,一事不烦二主,暗中调换补给的是他们手下的那些两部官员,明日的事情自然也要差遣那些官员……
是以,当夜一众藩王就给各自的手下传了信,命令他们明日动手!
忙完这些后,悄然聚首的一众藩王又悄然散去,趁着夜色各回各家,欣然的等待着明日倒卖了西北那三分之一的补给后数钱,可是……
他们没想到的是,就在他们做着美梦等待着数钱的时候,东厂的锦衣卫,动了!
夜色掩映之下,容盛带头,锦衣卫出动!
所过之处,容盛只需要站在某处府邸前,轻轻的一挥手,“拿人!”
随着他的两字一次次落地,就有一座座府邸的当家人被带走!
一时间,京都十数座府邸哭嚎声连天!
翌日清晨。
一众藩王从美梦中醒来时,等待他们的不是容盛离京的消息,也不是他们倒卖补给的钱财到账的消息,而是……
“王爷不好了,兵部李大人的尸体,被挂在我们府门上了!”
“王爷不好了,户部王大人的尸体……”
“王爷不好了……”
“……”
“……”
一众藩王和皇亲国戚一觉醒来骤闻这样的噩耗,气的差点儿没晕过去,可是……
更让他们愤怒的还在后面……
容盛手下的锦衣卫,紧接着就来传话,说是挂在他们府门口的尸体临死前都招了,招了奉他们的命令以次充好,私自调换了两部储备的兵器和粮草……
不是调换西北补给!
只是调换两部库存物资!
这罪责虽然轻了不知道多少倍,可是两部库房中那些破铜烂铁和陈芝麻烂谷子就是证据!
人证挂在门口,物证就在两部库房!
一众藩王和皇亲国戚百口莫辩,他们辩什么?
说那些破铜烂铁和陈芝麻烂谷子不该出现在两部库房,而是应该出现在押送往西北的补给中?
这种不打自招的事儿,他们又不傻,能干?
容盛派出的锦衣卫手握人证物证,即便是在一众藩王和皇亲国戚面前,也分外嚣张,直言他们若是不将这调换的两部库存给还回去,那身兼他们东厂都督的胤王殿下,就不去蜀地接收封地了,誓要追究到底,按律处置这些藩王和皇亲国戚……
一众藩王和皇亲国戚见此:“!!”
想死的心都有了!
两部库房的库存中,怎么可能有那批破铜烂铁和陈芝麻烂谷子?
那本就是他们特意准备,用来调换西北补给的!
现在好了,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容盛咬死了两部有那批库存,只是被他们差人用破铜烂铁和陈芝麻烂谷子调换了,他们要是不填上那窟窿,就追究到底……
这追究到最后,追究出他们意图调换西北补给的事情了,怎么办?
作为大胤藩王和皇亲国戚,说句不好听的,那两部库房也是慕容皇室的库房,他们私自调换库房库存,顶天儿也就是监守自盗,可是调换西北补给,那就不一样了……
三军补给事关边陲安稳,追究起来那就是为了一己私心误国的大罪,就算他们是藩王是皇亲国戚,也担待不起!
及至此时……
他们哪里还不明白,他们调换补给的事儿,玩脱了!
不但玩脱了,容盛还吃准了他们不敢放任他追究下去,狮子大开口要讹他们一笔大的!
西北三分之一的补给,那是什么概念?
听起来不大,可是西北足足有数十万兵马,西北的三分之一补给,要填上这个窟窿一众藩王和皇亲国戚就算是砸锅卖铁掏空了家底也未必能填上,可是……
填不上也要填!
不填,容盛死咬着不放,他们可能连王位和项上人头都保不住了!
一时间……
京都一众站在权势之巅的藩王和皇亲国戚忙成了一团,容盛不点头,他们府门口悬挂的尸体都没人敢摘,本就债台高筑捉襟见肘的众人,开始手忙脚乱的筹钱!
搜刮党羽,变卖家产,各处借贷……
天还未亮,除却胤王府和镇国公府,其余府邸的门基本上都被人敲响了,别问,一问就是一众藩王和皇亲国戚派人上门借钱来了,就连裘广的府邸都不例外……
面对一众上门借钱的藩王和皇亲,裘广气急败坏的搂紧了钱袋子,“洒家看起来像是有钱的样子?洒家都穷的揭不开锅了!”
“你们自己干了什么,你们心里没点儿Ac中间数?有种你们去找陛下啊!陛下正等着你们负荆请罪呢!”
连西北补给的主意都敢打,裘广觉得这些人都罪该万死!
容盛只讹他们一些钱财,让他们补上那三分之一的补给填充国库,简直是仁慈过头了!
裘广的一句无心之言,却给了那一众藩王和皇亲国戚启发,容盛不好惹,他们惹不起,可是胤帝昏庸心软好忽悠啊!
是以……
一众藩王和皇亲国戚焦头烂额之下,商商量量就进了宫,打算祭出一哭二闹三上吊,求胤帝看在血脉亲情的面子上,让容盛松嘴,放他们一条生路……
宫中,胤帝一大早正对着满桌子白菜青粥发呆,得知自己的兄弟叔伯前来,胤帝瞄了一眼桌上磕碜至极的御膳,出人意料的没有装病不见……
“宣他们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