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她会用泪水淹死你!”
万子良说和,白了姜瑄一眼。
姜瑄闻言,直接就笑不出来了,“所以,我需要表哥给我打掩护啊!回头你就跟我娘亲说,聘礼的金银放在国公府不安全,要存到钱庄去,然后……”
“再告诉我娘,你帮我寻到了一个治脸特别厉害的神医,我要外出寻医去了!”
万子良瞪眼,“你休想拖我下水!”
“表哥~”
“撒娇也没用!”
“表~哥~”
“……”
万子良的坚持土崩瓦解只在一瞬间,从没多坚持过一秒钟!
“表哥,拿到了银子,直接送到西北哈!”
目的达成,姜瑄起身拍了拍屁股,笑语嫣然。
“你拿光了家里的钱也就罢了,反正也不用还,可是聘礼的窟窿,回头你怎么填?”
万子良犹在生闷气,他担心姜瑄挪用了聘礼中的金银,回头出嫁的时候填不上,嫁出去再被容盛看轻了……
“我不是还有表哥吗?表哥最会挣钱了,我等着表哥慢慢帮我填窟窿啊!”
姜瑄笑眯眯的凑近了万子良,吸了吸鼻子,然后嫌弃的瘪嘴,“真难闻!还有……表哥这模样,前所未有的丑!往后别喝酒了!”
万子良:“!!”
下意识的闻了闻身上的酒气……
好像,确实挺难闻的!
“表哥,你家祸害妹妹我嫁出去祸害旁人,其实也挺好的!”
姜瑄拍了拍自家表哥的肩膀,一脸语重心长,“咱们兄妹好不容易不用自相残杀了,你可别给我玩儿作茧自缚那套,你要是敢跟我玩那套,我就死在西北不回来了!”
“你敢!”
万子良闻言,当即瞪眼。
“西北今冬必有大战,你看我敢不敢!”
“你……我会努力挣钱,给你多送些银子去的!”
“这才对嘛!这才是我生财有道玉树临风的好表哥!”
姜瑄笑着又拍了拍万子良的肩膀,转身就往外走去,“走啦!表哥等我回来帮你相看媳妇儿哈……”
万子良站在原地,神情落寞的看着姜瑄离开的背影……
她帮他相看媳妇儿?
这真是世上最让人心酸的事情!
“你表妹来过?”
及至万父的声音响起,万子良这才回神……
“你表妹来干什么?听说你萎靡不振,太凶你了?”
“没!她要去西北,回家来拿钱!”
“什么?”
“她说西北将有战事,她要用钱打仗!”
“你表妹真这么说?”
“嗯!”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去筹钱啊!”
万父抬起就是一脚,直接踹了过去,肥头大耳的脸上满是怒其不争,“娶不着你妹再帮不上你妹,我生出你这没用的玩意儿干啥来着?”
万子良:“!!”
亲爹?
万子良天生就是经商的料,接手万家生意多年,行事素来快狠准,不过一夜的功夫,无数金银就悄无声息的从万家调出,非但如此,就连镇国公府的金银也在默默转移……
容盛本就在镇国公府留了人,很快就知道了聘礼中的金银调动……
姜瑄前脚才刚去过万家,后脚万子良就从镇国公府调走了聘礼中的金银,容盛不用想也知道,万子良这么做,是姜瑄授意!
既然是姜瑄授意,那容盛就连问都不问了!
这夜,京都看似风平浪静,除却几个世家大族后宅鸡飞狗跳,几个官员从裘广手里买到了几顶头戴绿帽子的消息外,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寻常……
甚至就连容盛下聘的风波,略作沉淀后,都归于了平静!
只有身处权势漩涡中心,知道西北补给即将押送离京的人,掩在平静之下的是惴惴不安和隐隐期待……
翌日。
距离西北补给押送离京,仅剩三日时间。
姜瑄从万家回来已经是半夜,又在药房中忙碌到了天光破晓,头才刚沾枕头,就被一阵儿嘈杂声吵醒……
“容盛你给我出来!”
“别以为你藏在女人的院子里,我就会给你留面子!”
“你敢砸我灶台,就别怪我跟你翻脸!你出来,看我不剁了你!”
“……”
叫骂声中,容盛的寝殿门和姜瑄的偏殿门,同时打开……
姜瑄睡眼朦胧的瞄了容盛一眼,目光就被挥舞着菜刀冲上来的少女给吸引了!
“容盛!你可算是出来了!我要剁了你!”
楼盈一见容盛就红了眼,不管不顾的冲上来。
“楼小姐息怒!楼小姐息怒啊!”
白战见此,硬着头皮上前阻拦,“姜小姐在旁边看着呢,可不敢这样,让人看了笑话多不好!”
“我灶台都没了,我管人看不看笑话?”
楼盈可不吃这套,灶台就是她的命根子,谁动了她的灶台她跟谁急,菜刀一指容盛,楼盈目光扫过姜瑄,眉头微蹙,“你就是容盛的未婚妻?你真要嫁给他这个蔫坏的臭萝卜?”
“啊?恩!”
姜瑄还没弄清楚状况,闻言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他这样的你都要?”
楼盈瞪眼,“他腿瘸,你眼瘸啊!”
姜瑄:“!!”
就……
蛮震惊的!
从没见过敢在容盛面前这么嚣张的人!
还是个女人……
“楼小姐,悠着点儿,你可悠着点儿!”
白战见此满头冷汗,一边拦着楼盈,一边不断的给她使眼色,“你再说下去,我家公子要急眼了!”
姜小姐要他家公子,怎么就眼瘸了?
这话……
是能说的吗?
也就只有楼小姐,天不怕地不怕,敢在老虎嘴上拔毛了!
容盛原本神情淡淡,及至听到楼盈这话,脸色果断沉了下去,周身冷气狂飙,仿佛下个瞬间,就要和楼盈决一死战一般,而就在此时……
“什么状况?”
姜瑄悄无声息的挪到了容盛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道,“这人谁啊?问天借了胆儿?”
她就没见过敢在容盛面前这么嚣张的人!
就连她自己都不敢!
这姑娘,勇气可嘉的!
“……楼盈!”
感受到姜瑄的靠近,容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道,“倒也不是问天借了胆儿,是问我师父借了胆儿!”
“嗯?”
姜瑄二脸莫名。
“她是我小师妹,我师父唯一的女儿!”
容盛睇了楼盈一眼,眉眼间满是头疼,“还有,她习的是猎杀术,算是个杀手!”
“她?杀手?”
姜瑄闻言当即瞪眼,惊疑不定的朝楼盈看去。
说实话,这个咋咋呼呼的姑娘,和她想象中的杀手,差距还蛮大的!
不是一般的大!
谁家杀手系着围裙,挥舞着菜刀,张口闭口我的灶台啊?
“谁是杀手?容盛你说谁是杀手呢?”
被白战拦着的楼盈闻言顿时就急了,挥舞着菜刀大吼道,“我是个厨子!厨子!你听到了没?”
姜瑄闻言:“?!”
容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