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瑄闻言:“……”
瞪了容盛好一会儿,最后将手中五城兵马司的令牌塞回了腰带的机卡中,至于另一边的机卡,姜瑄更是连动都没动……
“你不是胆子很大吗?”
容盛见此,嘴角微勾,缓缓道,“怎么,不敢看了?”
“……不看了!”
姜瑄将腰带塞到容盛怀中,一脸焦黑,“我怕我看了,会忍不住怀疑你是陛下的亲儿子!”
皇家无父子!
就算容盛是胤帝的亲儿子,胤帝也不该如此!
给了容盛明面上圣宠不说,甚至连五城兵马司和京畿大营都交给了容盛,难怪容盛能够如此疯狂,他有疯狂的资本!
“……”
容盛闻言,目光幽深的看着姜瑄,沉默着未曾说话。
而姜瑄,确定了容盛无恙,也无心再阻拦容盛抓官眷的事儿了,直接转身去了隔壁偏殿睡觉!
偏殿的床榻很硬,姜瑄睡不习惯,一晚上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容盛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以至于……
姜瑄第二日醒来,只能顶着一双黑眼圈给容盛针灸!
针灸的时候,洛天河也在,这样光明正大的偷师机会,他可不会放弃!
施针的全程,姜瑄都沉默着没有说话,可即便是如此,她依旧能感觉到容盛打量自己的目光,从未离开过……
待得十三针扎完,姜瑄当即抽身而起,冲着洛天河道,“一刻钟以后,你帮他起阵,我先走了!”
“好的好的!”
洛天河闻言,自然而然的答应。
可是容盛却是眉头一皱,看着想要离开的姜瑄道,“那你呢?你去做什么?”
昨晚白战已经行动起来,如今整个京都风声鹤唳,这种时候,容盛并不想让姜瑄出门……
“……我回国公府吃饭!”
姜瑄闻言,略一沉吟,道,“你府中的饭菜太难吃了,我吃不惯!”
自从赐婚的圣旨下来,慕容茵就气的搬出了她的院子,她搬走也就罢了,关键是她临走的时候,还拐走了她的四喜……
倾城院中少了会做饭的四喜,姜瑄也没法开小灶了,这两日的饭菜都只能将就,现在……
她不想将就了!
她要回府,去她娘亲院里蹭饭!
“……”
容盛闻言没有说话,可是目送着姜瑄离开之后,当即唤来了侍卫道,“去宫里要几个御厨来给阿茵!”
很明显,容盛也是知道慕容茵这两日的所作所为的,非但如此,他甚至知道,如果不是陛下被一众大臣给堵在乾元殿里,慕容茵甚至早就进宫找她的皇帝舅舅收回成命了……
相比起自家公子动辄抓满朝文武的家眷,侍卫觉得自家公子这个命令简直太正常了,闻言当即应声而退!
看着那侍卫退下,等着起针的洛天河眨了眨眼,“阿盛你对郡主可真好!”
为了郡主,特意去宫里要御厨,就很宠!
“长公主对我有救命之恩,阿茵虽然娇蛮可是本性不坏,我不介意把她当妹妹宠着,有问题?”
容盛闻言,斜睨了洛天河一眼,道。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
洛天河闻言,当即道,“如果你说这话的时候,不看着门口,就更没问题了!”
真以为他看不出来吗?
帮慕容茵要御厨,只是为了换回姜小姐身边的那个会做饭的胖丫头!
该说不说,那胖丫头做的东西是真好吃,她被慕容茵拐走这两日,就连他来倾城院,都不能蹭到好吃的糕点了!
想到这里,洛天河又加了句,“可是就算你要来御厨也白搭,那胖丫头的厨艺一绝,就连御厨都比不上!”
“……”
被拆穿心思的荣盛本来还有些尴尬,闻言如玉的脸当即一皱,道,“那就让御厨跟那丫头学!连个丫头的厨艺都比不上,他们御厨也别做了!”
洛天河闻言:“……”
好的吧!
他原本以为自家表弟还会挣扎一下,没想到自家表弟竟然就这么承认了!
“阿盛,你喜欢姜小姐吗?”
洛天河沉吟了一下,沉声问道。
“……陛下已经为我们赐婚,她是我未过门的妻!”
容盛闻言,抿唇,缓缓道。
“婚事是一回事,喜不喜欢又是另外一回事,我问的是,阿盛你喜欢姜小姐吗?是发自内心的想要娶她吗?”
“……”
容盛闻言,陷入了沉默。
就在洛天河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这个问题的时候,复又缓缓开口道,“我原本以为我此生注定孑然一身,不会娶妻……”
可是姜瑄的出现,却改变了一切!
他天阉的名声在外,她却依旧要嫁他,为此不惜威逼利诱!
明知他背负着血海深仇,她也没有丝毫退却!
她不介意他的天阉之名,不介意他背负家仇,不介意他不良于行……不管她要嫁他的初心是什么,他如今都已经默认了她会嫁他的事实,并且……
也在尝试着将她当成未过门的妻子看待!
“既然姜小姐能让你改变主意,那足以证明姜小姐在你心中是有一定地位的!”
洛天河闻言,顿时就笑了,“既然如此,那我回头就帮你看看,以前是我这个当表哥的太粗心大意了,竟然没有发现你不能人道的事儿,回头我帮你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帮你们留个后……”
“就算是采用非常之法,只要能让你们留下一儿半女,我也算是对得起舅舅和舅母了!”
容盛闻言:“!!!”
神色复杂的看了洛天河一眼,咬牙,“大可不必!”
他想留下一儿半女,根本不用什么非常之法!
只是……
他需要天阉这个身份,来避免许多麻烦而已!
“怎么不必呢?阿盛你是不知道,男人和女人之所以要成婚,就是为了能够顺理成章的享受敦伦之乐,没有敦伦之乐的婚姻,就是纸糊的院墙……”
洛天河闻言,看了容盛一眼,道,“你和姜小姐这种情况,你想要劈腿别的女人,是不可能了,可是……万一红杏出了墙呢?”
“对食什么的,到底是表面功夫,内里很是欠了点儿意思的,阿盛你听表哥的,回头脱了裤子给表哥看看,表哥看看你阉的彻不彻底,还有没有得治……”
容盛闻言:“!!”
看向洛天河的目光,顿时变得分外戒备起来。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你和姜小姐还没成婚,我不急着脱你的裤子……”
“……”
容盛和洛天河这厢讨论天阉程度之时,那厢姜瑄在自家娘亲小心翼翼的目光下,一边吃着精致的餐点,一边状似漫不经心的开口道,“娘亲,我记得你曾说过定南候府的独女冠盖京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