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帝闻言,当即强压着怒火问道。
“我美吗?”
姜瑄挑眉,顶着自己那张满是沟壑的脸,冲着胤帝一笑道。
胤帝闻言:“!!”
当即受惊的后退了一步,看着姜瑄那张丑陋不堪的脸,仿佛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
美?
这丫头,
和美那个字眼根本不搭边好不好?
“你!你……”
胤帝一脸纠结的瞪着姜瑄,好一会儿才一脸死灰的道,“你就不考虑一下,换个词语形容你自己吗?比如你善良吗?”
姜瑄闻言,眉头微皱,可是胤帝不待她回答,就径自道,“不!你不善良!你可以问你年轻吗?你要是这样问的话,朕绝对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姜瑄:“!!”
她真是信了容盛的邪,才会觉得胤帝之所以是个昏君情有可原,他丫的……
就算不是个昏君,也是个彻头彻尾的浑人!
“算了,那狗洞还是别留了,因为你不配,没得侮辱了狗,毕竟狗子那么可爱!”
深吸一口气,姜瑄一脸冷凝的看着胤帝,逼近,道,“陛下,及至此时,你还不知道我什么来封你的窗户吗?”
“不知道!”
胤帝闻言,一脸茫然的摇头。
他怎么知道这女人突然发什么疯?
不过看着动手封窗的有白战,胤帝就知道这事儿是他家盛儿默许的,这……
更让人摸不着北了好不好?
“不知道?”
姜瑄再次逼近,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陛下你看看我的脸,看看我这张奇丑无比的脸,你可有想到一些什么?”
“……!!”
胤帝闻言,看着姜瑄那逐渐逼近的丑脸,茫然过后大脑逐渐清明,然后老脸顿时就震惊了,“你的脸……你!姜瑄你知道了什么?”
“呵呵,陛下觉得,我该知道什么?”
“不管你知道了什么,朕都要说,那不是全部真相!”
胤帝反应过来,当即焦急的道,“你的脸中毒,和朕真的没有关系!提出给你下毒的是你母亲万蔷,给你下毒的是万家父子,这和朕有什么关系?”
“这和朕没半点儿关系!朕是无辜的啊!”
“你无辜?呵呵!”
姜瑄闻言,顿时就笑了,“我脸上所中之毒,是腐朽草!腐朽草之毒从古至今,只在你们慕容皇室的后宫女子争斗中出现过,你说你无辜,好,我姑且信你!”
“只要你能告诉我,我娘亲为什么提出给我下毒?我舅舅和我表哥又从哪里得来的腐朽草之毒?!”
胤帝闻言:“!!!”
老脸瞬间苍白如雪!
看向姜瑄的目光中,更是满是惊惧!
这女人,怎么连腐朽草之毒都知道?那可是他们慕容皇室秘而不宣的毒药,仅对女子有效,而且只毁人容颜……
“没话说了吗?”
姜瑄见胤帝沉默不语,当即冷笑一声,道,“既然陛下没话说了,那我就来帮陛下说说,镇国公府执掌西北兵权,万家又是大胤首富,你逃过了暗中补贴军需被人指摘财源不明,可是又陷入了兵权和财源强强结合的恐慌之中!”
“是你,对我娘亲表露出了你的怀疑和担忧,所以我娘亲为表忠心,才主动提出毁我容颜!”
“是你,给了我舅舅和表哥腐朽草之毒,害我从小容颜受损,丑陋无法见人!”
说到这里,姜瑄再次往胤帝逼近一步,在胤帝一脸苍白的摇头连连下,嗤笑道,“陛下你虽然没有文治武功的治世之才,可是在拿捏属下女子上,却造诣颇深,你知道万家忠心,料定了我娘亲的反应,早就准备好了腐朽草之毒,只等我娘亲上钩了,不是吗?”
“朕……朕……”
胤帝闻言,一张老脸青了又绿,绿了又青,最后一把推开逼近的姜瑄,气急败坏的道,“朕有什么办法?朕也知道朕这办法下作上不得台面,根本不像一个皇帝能干出来的事儿,可是……”
“朕就这么点儿本事,朕又有什么办法?朕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镇国公府和万家联姻,再看着你为镇国公府再拉来一个强有力的助力吧?”
“姜瑄,你是姜家人,自然会言之凿凿姜家从无谋逆之心,可是,又有哪个乱臣贼子,是将野心勃勃写在脸上的?”
“朕是个没本事的皇帝,朕从没学过帝王之术,会的就是深宫后院这些上不得台面的阴私勾当,可即便是如此,朕也绝不会看着镇国公府越坐越大,看着西北大军脱离朕的掌控!”
说到这里,胤帝甚至老眼含泪,一脸愤懑起来,“朕的父皇对朕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大胤绝不能亡在朕的手里!”
“别的大道理朕也不懂,朕只知道,只要兵权在手,朕的那些兄弟就翻不出什么大浪来,大胤的江山就亡不了,朕……”
“朕就算死了,也能有脸去地下面对慕容皇室的列祖列宗了!呜呜……”
说到动情处,胤帝甚至直接趴在裘广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朕太难了!朕真的太难了!裘广你说,父皇为什么要让人当皇帝?他让朕的那些个兄弟继位不行吗?不就是瘸个腿断个手少个耳朵吗?”
“他们好歹比朕有本事啊!就算当皇帝也不至于像朕这样,活的这么窝囊!呜呜……”
“欺负人!太欺负人了!现在连姜瑄这丫头都能来欺负朕了,朕这个皇帝当的太没意思了,朕……”
“陛下!可不能乱说!”
裘广听到此处,就预感不好,不待胤帝将他的经典台词说出来,就赶忙打断道,“外面一众王爷可还跪着呢,您要是敢乱说,他们就敢原地造反!”
不当这个皇帝了什么的,可以说是胤帝的杀手锏了!
每次说到伤心处,那都必须拿出来说一说!
“呜呜!朕心里苦,朕还没地儿说……”
胤帝闻言,哭的更委屈了,一边哭,还不忘一边朝姜瑄看一眼……
“陛下心里苦,奴才知道!”
裘广见此,赶忙道,然后转头看向姜瑄,一脸苦口婆心的道,“姜小姐,陛下的情况想必你也是知道的,陛下这皇位坐的如坐针毡,这么多年其实也挺不容易的,姜小姐……”
“就算是看在陛下做下这一切,为的不过是大胤安稳的份上,要不……还是给陛下留个狗洞吧?”
姜瑄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