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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希成与郑智雍面对面坐着。

郑智雍被誉为hip-hop圈第一神颜,即使是李希成,也无法否认他仪容的无可挑剔。平日里那清晰精致的面部线条让郑智雍看起来毫无侵略性,甚至当他收起微笑,绷紧神经,目光凝实,摆出攻击或者防御的姿态,都能够让人相信,他的爱与憎恨,宽容与严苛,支持与反对,肯定与轻蔑,都是基于对这个世界的爱意。只有像李希成一样,坐在郑智雍的对立面,才能感受到郑智雍所带来的、翻腾着的不安。

真的是……可恶又可怕的虚伪。

被李希成腹诽为虚伪的郑智雍看起来仍然正直而缺乏攻击性,只是多了几分严肃与冷淡,不管怎样,与帽子、墨镜、口罩一应俱全,怎么看怎么像电视剧里负责下毒手的角色的李希成相比,谁的形象更好是一目了然的。

但郑智雍并不需要这点形象上的优势,他面对镜头,向收看直播的观众们解释,“当前收看直播人数……三十三万”,这还是不考虑多个人使用一台设备的情况,数字已经相当可怕了,“r不稍微伪装一下的话,今夜过后他的认知度恐怕不在我之下了,就我个人来说,我不希望出现一些意外的事,让主题转移”。

他转过身,与李希成各占据了镜头的半边:“但是我会建议你的前公司将你的身份在业内公开r,因为憎恨我而利用职务之便给我送蟑螂,窃听我的通话,对我进行人身攻击,我不认为你适合从事快递这样□□的职业。”

口罩之下传来了一声嗤笑。

“义正辞严地下毒手,你一直这样。”李希成说。

郑智雍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那是一种隔着屏幕都能直接感觉到的无语和嫌弃:“我可不觉得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不是要说原因吗?在这里说出来吧,连同渊源一起。”

“你都知道了。”

“我到你的前公司要到了些资料,然后发给我父母想拜托他们帮我查一下”,郑智雍不为所动,平静地说,“那时就知道了”。

快递按理说是人员流动性很强的一个行业,但是在一个安保很好的住宅区里送货上门,身份不明的人是做不到的,李希成那时还来不及辞职,郑智雍去快递公司看到了他的档案——这严格来讲有点违背程序,但是没有人关注这点小事,即使郑智雍承认他的问题,也不会因此受到什么惩罚。

“把我的资料发给你父母,不错的理由,你以前没有见过我,一切都有充分的理由”,李希成已经连续吃了几次瘪,但仍然不愿停止给郑智雍找麻烦这件事,不过他不认为这是他执念太深已经到了疯魔的地步,而是因为身份,他不管怎样都是在底层打滚已经不害怕失去,郑智雍作为艺人承担的风险总要高很多,“事先准备好的吗?”

“嗯?”

“那通电话是故意让我听到的吗?”

李希成说出了他自己的疑心,试图勾起其他人的阴谋论。

而郑智雍闭上眼睛,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是,是故意让你听到的,是我已经事先知道你父亲就是撞我的那个人,并且确信就算我对你的态度没有问题,就算你知道我的身体是因为什么变得脆弱又是因为什么有了‘药瘾’,你也会偷偷录音放到网上,好了,可以继续了吗?”

郑智雍的语调是陈述性的,没有起伏,也没有什么情绪,但是这不要紧,有效果就行。

收看直播的观众们先是被“r的父亲就是把thinker撞成残疾的肇事司机”这件事吓到,再想起r的怀疑,厌恶之情又重了几分。

如果这些真是thinker的设计,你稍微有一点点良心他的计划就没办法实现。不管怎样,你都够坏的了。

“他父亲是……”一边吃晚饭一边拿手机看vapp直播的闵雅琳差点把脏话骂出来。

“垃圾,没良心的兔崽子。”她的斜对面,一个看上去三十五六岁的女士已经替闵雅琳骂了。

“别当着孩子的面说脏话”,那桌是一家四口,两个孩子只有五六岁的样子,已经吃饱了,正在用父母的手机打游戏,两个大人用平板电脑看着什么,那位女士的情绪看起来有点激动,她的丈夫则要冷静些,“你说现在的孩子都是怎么想的,自己的父亲犯错害得别人成了残疾,不但不觉得愧疚,反而把受害者恨上了,难道是thinker主动凑到车前面的吗?”

“是这样的话,不是可以直接说出来的吗,大叔。”另一桌年轻人中有一个浅棕色头发的男青年操着生疏的韩语说,同桌另一个韩国人模样的男生站起来道歉:“对不起,我朋友不是很了解韩国的礼节。”

“大叔”摇了摇头表示不介意,讲话的一看就是外国人,如果不是在韩国工作、只是来上学或者旅游的,态度当然可以宽容些:“没事,你们也在看?”

“是啊,艺人和anti的对话,不是thinker恐怕看不到”,对方说,“没想到他的anti还有这层渊源……唉,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

闵雅琳转头环视这间不大的餐厅,发现还有几个看手机的人竖起了耳朵。

这是有多少人在看直播?

看直播的人抒发感慨,直播中郑智雍与李希成的交锋却不会为他们而放缓r的攻击再次以失败告终,反而让他已经是负数的好感度又降了几分。郑智雍似乎也终于失去了耐心,直接地点出了实情。

我知道你最重要的那层身份不是给我送货上门的快递员也不是有名的我的anti,直接谈一谈你父亲当年把我撞成残废你现在不仅一点愧疚感都没有还要把我往死里整的事吧?我招你惹你了?

空气此时似乎被分成了两部分,李希成那边的被凝固冻结,郑智雍那边的却还在缓缓地流动着。任谁看都应该是郑智雍对r恨之入骨的局面,可是看郑智雍的样子,他似乎更想要一个解释,一场探究。

“我没有其他办法了。”

长久沉默之后,李希成再度开口。

郑智雍无动于衷地看着他。

“接下来是真心的话,也是真实的事,thinker,郑智雍。”李希成缓慢地念着郑智雍的名字,声音听上去想用力又无以为继。

“请讲。”郑智雍的声音礼貌,且因为礼貌更显得冷淡。

“你很喜欢用你酒驾受害者的身份、残疾人的身份说事。”

郑智雍虽然没有事先预料到要与李希成面对面的情况,在怎样驳斥anti的言论方面却是有所准备的,听到李希成的这番话,他没有半分犹豫为难,平静地说:“我不认为仅靠这些就能取得成功,你所说的那两层身份对我而言,最重要的意义是让我有资格去讨论一些问题,没有它们,我作为rapper和制作人,也不会太失败。”

他停顿了两秒,话锋一转:“这样想的人,我也不期待能改变他们的想法,您请继续。”

“我不否认你的创作能力,大韩民国的耳朵们一直很挑剔”,李希成勉强地与郑智雍过招,“我是说——那件事情前后,你所做的事全部是正义的,你仍然这样认为吗?”

“是‘正确’的,我仍然这样认为”,郑智雍纠正道,话里话外的冷淡稍微收起了些,“事情发生的时候我的注意力是不太集中,但那时我在人行道上,这构不成过错,车祸发生之后的事是我父母、主要是我父亲处理的,如果他们没有对我隐瞒什么,我觉得没有问题,他们不会对我隐瞒”。

“我父亲也没有对我隐瞒他的经历。”李希成一直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地咄咄逼人,被郑智雍打脸再多次也不放弃泼脏水,此时声音却有点抖。

“请讲。”郑智雍说。

2007年,冬。

“东吉啊,你看整桌就你一个人没有喝酒了,来,意思意思?”右手边胖胖的、胡子拉碴的男人斟满了一杯烧酒,放到了李东吉的面前。

“我马上还要把车开回去呢,前辈。”在韩国这个受传统文化影响很重的国家,年过不惑的李东吉很多时候都能因为年龄而受到尊重,但在场的人都比他年长,而且不是资历比他深就是他有求于对方,李东吉的腰一直没有挺直过。

“唉,喝点酒有什么影响”,雇他来运货的那位经理说,“你的前辈不是也要把车开回去吗?”

“我真不能喝,喝了酒开车手会抖,那么大一辆货车呢。”李东吉故意把情况说得夸张些。

但很快就被酒桌上的另一个人拆台了:“东吉,你这就不地道了,上次一起喝酒的时候,你可是喝了一打,还能应付弟妹的查岗,我们那时还夸过你呢。”

“这能一样吗”,李东吉有苦说不出,固执地推辞道,“那只是把想好的话说出来”。

“来,我敬你一杯,给点面子?”坐在对面的经理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站了起来说。

“我……”李东吉很为难。

看他迟迟不回应,经理的脸色有点难看了,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看来我们合作得不太愉快啊,我下回是不是应该换个人合作。”

“男人怎么能不敢喝酒呢?东吉”,和他一起来的前辈也连忙劝道,“回去的路上又没有几辆车,最后一段小心一点就行了,到那时候酒差不多就醒了,时间又那么晚,不会有交警的,我们以前不是从来都没遇到过?”

“可是这样开车安全……”

“唉大老爷们怎么磨磨唧唧的,又不是让你喝得路都走不动了去开车。”席上又有人说道。

李东吉觉得他似乎很难拒绝了,只能艰难地端起了酒杯:“我真的不能喝太多……”

可是,拒绝已经艰难至此,让逼着人做错事的人适可而止,又怎么会是容易的事情?李东吉坐在驾驶座上,酒意一阵阵地上涌,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是热的,也是麻木的。

早知道会是这样,送完货就应该找个家里有事之类的理由赶回首尔,而不是答应他们的请客。

他懊悔不已,但此时只能拉开窗户,试图用冷空气让自己的大脑清醒一些,然后发动了他开来的货车。

一路小心,终于开进了首尔市区,离目的地越来越近,李东吉得神经也在无形中越来越放松,他盯着前面空旷的、偶尔才有几辆车经过的街道。

红灯,停下,绿灯,发动,绿灯,转弯,红灯,停下,绿灯,继续开,绿灯,继续开,绿灯,转弯……

不对!他看到的是直行的绿灯,这时候不能转弯!

骑着自行车横穿斑马线的人近在眼底,李东吉吓出一身冷汗,猛打方向盘,大货车的车头一甩,冲上了旁边的人行道。

“啊——”

李东吉一面祈祷着那自下而上传来的颠簸仅仅是因为人行道相对要高一些,一面将刹车一踩到底,夹着冷风的惊叫声稍迟一步,来到了他的耳边。李东吉将颤抖的手伸向车门,试了几次才将它打开。

已经有三四个过路的人围了上来,其中有个人还推着自行车,李东吉分不清她是不是自己刚刚尽力避开的那个人。

他们对他说:“你撞到人了,快叫救护车吧。”

李东吉浑身发冷,艰难地扭动脖子向后方望去,高高的货箱形成的阴影里是一个人的上半身,借着路灯的灯光,李东吉能看到散乱的长发和中间苍白的、没有生气的面容。

他向着被他撞到的人走了一步,随即跪倒在地。

货车的底盘很高,李东吉弯下腰,趴在地上,向车下望去。那一滩暗红色的液体无疑是血,更触目惊心的是车底的、人的下半部分的肢体,衣服下摆和裤子已经破烂不堪,即使不细看也能知晓那里受到了怎样的伤害,左腿更是扭成了一个奇怪的角度,那是人在正常的情况下绝对做不到的。

李东吉的膝盖仿佛被钉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再也无法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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