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南极海,邪界虞渊,鸿蒙沆茫,碣以崇山。对,就是这个地方,我终于找到这里了,我要成神了,哈哈……”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散修,刚说完这句话就被一剑吸干了全身血液,顿时成为一具干尸。
“哎,不是我说你,好歹等人家笑完你再杀也不迟啊!”身着黑袍的男子对着白发道人说着。
元谋似乎未听到他的言语,喃喃自语道:“不够,还是不够,我需要更多的活人来养剑。幽冥,最近来虞渊的人怎么这么少,你不是说,只要把歌谣给散出去,就会有很多人来这里的吗?”
那个叫幽冥的黑袍男子慢条斯理的说道:“要人还不简单,那个思无邪不是有现成的人,你的那些个弟子可都被你圈在了护山结界里,现在回去,剑一定能养饱。”见元谋还在思索,他继续道:“怎么,还在摆名门正派的臭架势啊,你都忍心杀了自己的师弟,现在是,舍不得了吗?”
“既然如此,那索性就……”元谋似乎觉得幽冥的提议很好,这些人,如果能助力他顺利渡劫,成神,那是他们的莫大的福气。
“哎,我就这么一说,可别当真,现下最重要的事,就是开启神阶,三大神树,建木,若木都有了,现下,只需进入到虞渊深处拿到寻木即可。”
“怎么进入虞渊?”
“寻木在日落之所虞渊,方圆千里,笼罩着整个深渊,以族人之血祭之,则可进入。”幽冥望着那远处那幽深的黑暗。
元谋顿时不耐烦道:“快拿你的血开路。”
“哼,我何时与你说过,我是虞渊族人!”幽冥手指转动着指环讪笑道。
“不是你,那就是江年。”
“聪明!以你现在的身份应该还可以让江年乖乖的和你走一趟的吧。”
元谋不屑道:“即使他不愿和我走这一遭,我也定能捉他过来。”
“那,祝你好运,哦,别忘了,带上若木剑。”
溪水涓涓,江年正在河边打水,正准备回去叫醒若木就见水中倒影不只他一人。他惊讶的转头,“元谋师尊?”他的记忆里,这个师尊虽然没有很照顾他,但是也没有苛责他,即使现在不是思无邪的弟子了,他会以尊称来称呼,倘若来的人是北望,那他高低得叫一声糟老头子。
白袍道士似乎很享受这种被人尊称的感觉,满意的点了点头,“江年,你下山已有些日子了,想必要办的事都办好了,现在随本尊去个地方。”
“师尊,要去哪?”
“去了,你就知晓了。”若木剑所带的邪气渐渐侵蚀元谋的理智,逐渐使人暴躁,他语气中的不耐已经显露了出来。
“我暂时还不能离开,请师尊解惑……”江年正要将若木剑灵附于人身排斥现象的事情和盘托出,就被远处一声呼喊给打断了。
“江年,小心,就是他!”若木急切的喊道,边喊边朝着江年的方向跑去,心里想着快一点在快一点。江年抱着她走出城镇后,有些犯困的她就倚着身侧的石头小憩一会,在朦胧的睡意中,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就是红业寺外林子里那个笼罩在黑雾里人的声音,她开始以为自己是幻听了,可后面又隐约听到江年的声音,两人似乎在对话。她才猛然睁开眼睛,确定不是幻听后,急忙起身寻找声音的来源。
一时之间江年也没有反应过来是若木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下意识的看着若木奔跑过来的方向,毫无防备的被正对着自己的元谋击飞出三丈外,这股力量使得他将地面拖出一条深深的痕迹来,背部撞击到石块,险些断裂,他龇牙咧嘴的吐出鲜血,“我呸,阴人。”
若木见状直接飞身向前,阻止了元谋的下一步动作,她以掌风化为利刃直冲元谋最致命的脖颈处划去,元谋轻蔑笑着,身躯往后翩然一退,不仅躲过了掌风,还反手将若木出掌的手给挟制住,顺势一拧一丢,“咔嚓”一声,若木先是感受到了碎骨的疼痛,然后再是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她紧咬牙关,丝毫不叫出声来,这具身体已经经不起任何的损伤了,轻轻摔一跤都有可能蹭掉一块腐肉,现在怕是胳膊与身体早就分离开了。
“若木!快跑,别管我,元谋,有种冲你爷爷来,欺负女孩子算什么男人,不对,我看你压根就没种,老逼登。”江年骂骂咧咧挣扎的站起身来。
元谋压根就不在意对面的江年骂了他什么,只见他探究似的盯着若木看,神色有些狰狞,“行尸走肉,可惜了,本以为是个活生生的人,可以拿来养剑。”说着就不在理会躺在地上的若木,他的目标很明确,拔出剑径直朝江年走去,“不听话,杀了放血便是。”
江年怒目而视,他看着若木,眼睛都快要渗出血来,现在的他,已经反应过来了若木方才说的那句话,就是他。红业寺外那个杀害师父的黑袍人,竟然是修仙门派那高高在上的师尊,难怪当初师父要他离开思无邪,其实是想间接的保护自己,知道以自己的修为是不足以抗衡的。
他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睛冒出可焚烧掉一切的火,体内似乎有某种力量在慢慢觉醒,他慢慢起身,“老逼登,我要你死!”
死字一出口,那股愤怒的气息好似激起了若木剑的感应,它在元谋的手中不停的雀跃着,似乎想要奔向江年。
元谋横眉冷眼的看着手中的剑,不断注入灵力加以控制,“我才是你的主人,你要臣服于我。”感受到剑逐渐安稳了下来,他得意道:“就凭你?黄毛小子都敢口出狂言。”此时,他已经被激怒对江年存着必杀之心。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江年深知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必须死战,不,他不能死,他要对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