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步向佛殿上走去,才走了几步,偶一抬头,那琉璃灯底下拥挤着一大堆的少女正在向佛像叩头拜礼。仔细看来,她们一个个的都是从莲座下走出来,向灯底下一挤就开始叩头拜礼。
猛听得“刺啦”一声,佛殿上的瓦,好像被猫儿踏碎了一片,这声响一出,灯底下的少女们顿时惊慌得往莲座下一闪,瞬间消失的无终无影。江年三步作两步走上大雄宝殿,“这是什么道理,看她们的神情好像是在申诉冤苦,哀求佛祖超度一般。”
郑司南看香案上有点不完的蜡烛,便拔了一枝,跳上香案就着琉璃灯火上点着,细细照看莲座前面的莲花瓣。一片片都看了几眼,逐一用手摇了几下,看不出一点儿可疑的痕迹,也没有可以撼动的地方。
江年则在另一边观察着,照到后面,在多重莲花瓣的之中被他看出一些破绽来了。原来其中有一片莲瓣边上数寸远的所在反射出烛火的光芒,并且特别的光滑,可以看得出是时常在这地方摩擦的。就在那光滑的所在,用手捏住一摇只这轻轻地一摇,那莲瓣就往旁边一歪,整个佛座被移开来漏出深不见底的洞口,洞口处延伸着向下的台阶,一股阴冷之气直冲出来,使得江年达打了个寒战。
“郑司南,这里有发现。”
“我先下去看看,你在上面等着,这个给你防身用。”郑司南将若木剑递还给他,左手持烛火靠近洞边,一股臭气冲入鼻孔,江年闻到了忍不住要呕,郑司南已猜出了必是尸臭,屏息凝神正要趟进洞里探看究竟,陡听得有脚步的声音,忙吹灭了手中的蜡烛,随手将莲瓣扶正,拉着江年跳下莲座,将蜡烛插回原处,打算先回房再作计较,免得被人发现了,知道他们撞破了机关,不是儿戏的事情。
脚才跨进房间,就见方丈一人坐在床上,原本睡在床榻上的莫忘向已不见了踪影,他笑容满面地起身迎着说道:“不知施主们从何处来,又要往何处走。”
方丈会在他们的房间里是江年未预料到的,此时还是装傻充楞的比较好,见他问话,只得竭力装出行所无事的样子到:“我见月色如此皎洁邀他出去赏月呢?刚欣赏了好一会儿,实以刚才那一刹最为高洁美丽,是吧!郑司南。”
郑司南压根就不想搭理他,他只想知道莫忘向现在在何处。
方丈也不打断江年的话,只管笑嘻嘻地望着他说:“施主们真是雅致之人,竟有这般清兴,老衲钦佩之至,只是不知,另一位施主是否也随你们一道赏月去了,老衲看施主们不似平常百姓,走到此处见房门未关想到施主们还未安睡于是想与你们交谈一回。”
方丈居然问起了莫忘向那就意味他是自己离开房间的,难不成去茅房了?心里嘀咕道,信你个邪,你个老东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哦,莫忘向啊!刚回来时,他说肚子疼去茅房了。”
郑司南接着道:“我们担不起你说的钦佩二字。”
方丈听后伸手竖起大拇指道:“施主们莫要谦虚,你们的能耐老衲是知道的,不过老衲所钦佩的不是你们的能耐,而是你们的胆量。”
江年诧异道:“方丈和我们初次相逢,就已经知道我们的胆量?”
“世上的人,不论男女老少,没有一个不怕鬼的。施主们说实以刚才那一刹最为高洁美丽,老衲相信施主说的话确也不虚假,像刚才那一刹那的境界,人生原不容易遇着,老衲要请教施主刚才所遇的究竟是如何的情形?”
江年和郑司南对视了一眼,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