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仙吏,他们还真没有听说过。思无邪上修为最高的莫过于元谋师尊,师尊的灵力为神上阶,这样的修为都没有跨入仙界成为仙人,顶多比平常人多活个百来年。在这数百年里还在不断的提升修为让自己跨过最后一道坎。
普通人,这群文弱书生?怎么可能就这么随随便便的立地得道成仙?肯定是骗子,既然是骗子总会另有所图吧!
“走,带我们去找仙吏,爷爷我这辈子还没有见过仙人长什么样的,正好今天去开开眼。”江年道。
庞白见屋檐处竖着一根竹竿,于是顺着杆子往下爬,边爬边说道:“仙吏好歹是仙家人,人家住天上。哪是我们这等凡夫俗子可以看见的,只要有缘到时候自然会碰上。”
莫忘向道:“既然你们都没有见过仙吏长什么样的,就算有缘遇上了你又怎么知道他是仙吏而不是旁人假扮的。”
“这个问题问到点子上了。”江年对莫忘向竖起大拇指赞扬道,莫忘向不好意思的微微一笑。
庞白落地后提起鞋后部,使鞋紧附于脚跟,穿鞋得当后长舒了口道:“仙吏自然会幻化出千万种面貌,可是唯独不变的是每年他都会在二月初二龙抬头这天来到这,挑选慧根极佳,学识渊博,心灵纯洁之人在那手上轻轻一点,立刻便见手掌心有一标记,有了这印记就可在惊蛰日的子时走上天桥飞升成仙,所有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每年就这么一天可以走上天桥?”江年道。
“当然不止一天,天宫得有多大啊!需要的仙官,仙吏肯定不少。二月初二这天选中的人可不少,要分三次才可以走完天桥,而天桥最多只在空中停留一刻钟。从惊蛰日开始,每隔三天一次。”庞白道。
“如果过了时间人还没有走完呢?明年继续走吗?”江年道。
庞白伸出食指左右摇晃,“不,当天桥消失后,没有走完的人手上的印记自然会消失。只能期待来年仙吏能再次选中他们。”
江年摸着鼻头若有所思,郑司南眉头紧蹙,唯有莫忘向难掩兴奋之色,“那,那过了二月初二这天,仙吏还会来挑选人吗?”
庞白道:“这种情况应该很少吧!至少我是没有听说过。”
“这么说,今年的人选都已经定好了?”江年道。
庞白拍着大腿道:“对,明晚就是惊蛰了,差点又忘了告诉你们一个大忌,忌中忌,没被选中的人那天夜间绝对不可以出门,不可以出门,不可以出门。”
他抬眼询问莫忘向,“我说了几遍?”
莫忘向竖起三根手指摆在他面前,“三遍。”
“对,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你们可别忘记了,那可是要命的事。”庞白郑重道。
江年道:“怎么?那我晚上尿急了也不能出来放水吗?”
庞白一脸被惊到的表情,“我的爷爷们啊!找个尿壶,没有找面盆,茶壶,茶杯什么的都可以,再不行就憋着反正是千万不可以出门,万一引起天怒,可就没命了。”
莫忘向凑上前道:“那你告诉我们,标记是什么样的,我们画在手上出去这样就名正言顺了。”
江年再次表露出对莫忘向的赞赏。
“你们这是在找死啊!我听这里的老人说,之前总是有人怀揣着侥幸的心里,在手心里造了个假印记想走天桥,还有那些好奇心重的人半夜跑出去一睹天颜,最后惹得天怒,被吸到空中,狠狠的抛下来,摔得粉身碎骨脑浆迸裂血肉模糊,那叫一个惨字啊。没人敢去收敛破碎的尸身,最后都被秃鹫给啄食完了。”
“嘶。”莫忘向倒吸了口凉气,摸着自己脑袋,随后抱紧了江年,“怎么办,我不想死,风灵还在等着我,我死了,她不就成寡妇了。”
江年任由他抱着无奈道:“大哥,你清醒点好不好,现在青天白日的,惊蛰夜在明天,何况我们还没来得及造假,你现在怂什么?”
莫忘向尴尬的松开了手,“对哈!我忘了。”
听了庞白所说的话,郑司南的眉头越蹙越高最后成了个川字,冷冷道:“妖孽。”
“郑司南,难得我们的想法也有一致的时候。怎么样,明晚准备大干一场吗?”江年兴奋道。
“不是我们,是我。”郑司南回复道。
“哎,郑司南,这里又没有姑娘你就别耍酷了,也不想想上次在骷髅头里,我可是衣衫整洁出来的,不像某人焦黑焦黑的。”
这话刚说完,一盆冷水劈头盖脸地朝他泼来,江年立即拽住离他最近的莫忘向躲在他胸前,一息过后莫忘向从头到脚被淋了个透心凉。江年抬头望着他,默默地掏出莫忘向胸前的方巾为他擦拭着衣服微笑道:“没事吧!我们赶紧回去换一身干爽的。”
只见一瘦黑女子拿着面盆,倚靠在窗柩旁满脸歉意道:“公子,奴家不小心手滑。”
郑司南陈述事实道:“她,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能不能不插刀,没看见莫忘向正伤心着吗?”江年道。
“哎呀,被公子发现了,奴家就是听不得有人说我黑。”说完就气呼呼地走了。
莫忘向终于反应了过来,委屈道:“关我什么事啊!我什么都没有说啊!这黑锅我不背。”
江年拍着莫忘向的肩膀道:“你已经背上了,就不要抱怨了。”转而往住所走。
庞白走过来学着江年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莫少侠,回去换衣裳吧!免得着凉。”
微风拂过,莫忘向打了个哆嗦,脱去外衫边走边拧水。
回到住所,他们就开始各自回房打坐。中午期间郑司南离开房间吃了点食物,带回了一些给江年,走到他房门前,看见门窗紧闭,又想到江年说了要好好修炼晚上好去打怪,也就没有伸手敲房门以免打扰到他,于是将手上打包的吃食挂在了门环上后转身离开。
这时房间里的江年睡得四仰八叉,被子一半在地上一半被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