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风之谷,郑司南挂在腰间的引路石便发出了微弱的光芒,指引着他们往西北方向前进。
莫忘向望着前方,“那是什么地方?”
江年搭着莫忘向肩膀道:“管他什么地方,去了就知道了。”
“不可掉以轻心。”郑司南道。
思无邪正华殿内,“禀师尊,根据师兄传来的灵讯,弟子间不容息地赶去灵隐之地,确发现上将将起的尸骸以不见了踪影。”
元谋思索道:“有无可疑踪迹。”
唐天运道:“弟子勘探了地上的痕迹,未发现有逃窜地迹象,到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无踪迹可再寻。”
“对了,师尊,此行我还遇到了白鱼矶的石冀尊者,他让我代向师尊您问好,还说,就快要一起作战了,问师尊的剑磨好了吗?”
元谋望向殿外,长叹一声,“我的剑还在打磨中。”
唐天运见元谋师尊好似陷入了沉思中,顾自作主张作揖默默退了下去。退出殿外后,他急忙凭空捏了个灵讯,把想说的话放了进去食指一弹灵讯飞出了思无邪。
已江年现有的灵力,御剑飞行以不是什么难事,难就难在他懒,死皮赖脸的蹭郑司南的剑,心安理得的当个咸鱼,当他悠闲地看着四周的风景时,一个泡泡在空中不停地变幻着颜色晃悠悠地向江年飞来,江年伸出食指,“嘭”一声泡泡破了,里面传来那熟悉的声音。
“哟,江年师弟,你是不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明知我办事要路过风之谷,你都不愿意多停留些时日等我,有道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看在我这么想你的份上,可否告知一些幕后金主妈妈的儿子与儿媳间的八卦啊!期待你的回讯,爱你。”
江年听完后,想着这八卦到底该如何传输出去,信息量过大,一言两语说不清,灵讯怕是承载不动万一中途爆了岂不尴尬。
莫忘向道:“这个唐天运太过分了,等我回去后就断他口粮。”
郑司南问江年,“你不准备回讯?”
江年道:“我又不傻,现在回讯,莫忘向不得气炸了,好歹人家是金主,面子要给足。”
“很好。”郑司南说完后,又一个五颜六色的彩球在空中飘浮着朝着思无邪方向飘去。
江年莫名打了个寒颤,从郑司南嘴里说出来的夸奖绝对算不上是褒义的,他心里暗暗说道,唐天运,自求多福吧!
此时的唐天运正在思无邪山门前带领着一帮热诚的小弟子们等着灵讯。看着五光十色的气泡飘了过来,他摩擦着双掌显然有些急不可待。
气泡刚过山门口就炸开了,“唐天运,课业闲置,私下议人是非,罚抄《法典》三十遍,不可代笔,限期十日”
众小师弟们听了郑司南师兄的训诫后,纷纷做鸟兽状离开,徒留唐天运一人在风中凌乱。“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我做错了什么,八卦无罪啊!”
江年好奇道:“你对天运师兄说了什么?”
“想知道?”江年看着郑司南那一副笃定自己会追问下去的表情就很不爽,回道:“不想,我只是习惯性的问下。”
忽然,无念剑毫无预警地加速前进,江年毫无防备地往后倒,眼疾手快地他慌忙间抓住了郑司南的脚腕,身子在空中摇晃。郑司南急忙蹲下身子伸出右手紧紧抓着江年的手腕,江年以为郑司南是故意给他点颜色看看的。
颇为不爽道:“郑司南,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鸡贼,你这是想让我死,好继承我的若木吗?”
郑司南稳住心神道:“抓紧了千万不要松手。”
江年见郑司南面色凝重不像是故意的样子,扭头看向旁边的莫忘向,只见他苦着一张脸,扎着马步,身体以极其不自然的状态前倾,双手交叉像是在极力抗拒着什么嘴里念叨着,“好剑,你要挺住。”
在转回来看郑司南,他脖子上青筋暴起,明显是用力过度,江年吃惊道:“怎么回事。”
“是悬渊。”郑司南道。
悬渊形成的旋涡可以吞噬世间万物,只要进入悬渊空间,将再也出不来,没人知道里面会有什么,会发生什么。
“他爷爷的,谁出门踩到狗屎了,我还年轻不能交代在这。”江年愤懑道。
原本阴沉的天色,渐渐变得越来越黑天上铅灰的乌云越聚越浓,天色越来越暗,仿佛真正的黑夜来临。闪电如利剑般一次又一次刺穿黑暗,雷声伴着狂风隆隆滚过天际,好似在头顶般炸裂。
一道雪亮的闪电划过大地,呼啸声由远而近向他们的方向逼来,像是无数条响尾蛇同时发出的嘶嘶声。
在闪电的强光里,巨大的黑色烟柱冲天而起飞速移来,地上的东西全被吸上天空山呼海啸之势让他们心惊胆战,这就是悬渊,无法抗衡的力量,绝望笼罩着他们。
身子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撕扯着,他们极力挣扎确还是往悬渊方向靠近。
忽然,悬挂在江年腰间的若木剑,如离弦之箭般被吸入悬渊中,江年惊恐万状嘶喊道:“若木。”陡然间放开了郑司南的脚腕,欲追上若木。
郑司南见状,双手紧紧抓住江年,“抓紧了,千万别放手。”
江年怒道:“放开我。”
郑司南道:“不放。”
“我让你放开,听到没有。”
“不放,命只有一条。”
“你现在不放,我会恨你的。”
“若我现在放手,我会恨我自己,我答应了师尊定要护你周全。”
江年见挣扎不开,急着用嘴死死咬住他的手腕,这一咬不但没有迫使郑司南放手,反而使他越抓越紧了。
莫忘向道:“师兄,我挺不住了。”
一刹那间,他们都被吸到了高空,或许一息之后就要被抛到九霄云外,然后粉身碎骨!
江年感觉自己像一个面团一样被一只巨手揉来揉去五脏六腑都翻腾起来。他什么也不敢想只能紧闭双眼,等待死亡的来临,就这么简单的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