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非人的生物都可以看见你?”付炎听着梦璐的解释,看着同样是闯入别院的“陌生人”,一只按理来讲,应该还要更可怕一些的“女鬼”,仅仅就靠着这“外貌”上的差距,简简单单的就将一只看似要咬断付炎一条腿的凶恶的牧羊犬,给驯服了,这也太……歧视人了。
“不知道,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狗能看见我。”梦璐晃了晃脑袋,站起身来,左右望了望四周,“话说,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还不是你害的,我现在成逃犯了,你说,我要怎么办?”付炎这才想起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被带走,又“神经兮兮”的坐上大巴,更“无脑”的闯进了这家别墅,差点儿还命丧狗嘴。
“进去看看呗,你手上不是有钥匙么?安啦,安啦。”虽然梦璐没有怎么听明白付炎的话,也懒得去多理解,她在空气中,隐隐闻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对着付炎,挥了挥手,并带头向着别墅里走去。
“你……等等我。”付炎对梦璐这种毫不解释,毫不客气的态度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奈何这里他根本不熟悉,现在天色又晚,万一哪里又跑出来一只“恶犬”,还是跟着梦璐比较安全。
狗没有跟上,而是在梦璐的挥了挥手后,就自己摇着尾巴,往自己的小窝回去了。
“一条狗,都住那么大的房子。”不熟悉环境的付炎,本能呃左右四看。看着那条牧羊犬竟钻进了一幢独立的小房子,估摸着那起码有二十多平米的空间,有着各种齐全的狗类“家具”时,这一刻,他才真正知道,什么叫做活的不如狗。
“钥匙,开门。”梦璐可没兴趣听付炎的嘀咕,而是双眼放光的望着大门里面。
“哦,好。”付炎拿出大巴司机给的一窜几把钥匙,打开了别墅的楼房正门。
“果然是这味道,闻着好亲切呀。”梦璐激动地舔了舔嘴,兴冲冲不再管付炎,直接冲了进去。
“她不是鬼么?为什么还要我开门?自己飞进去就好了啊。”对于梦璐,付炎还是有点儿心理有疙瘩,毕竟是一个害得自己沦落为“逃犯”的人,不,鬼。
“那是为了让你跟着快点进来。”梦璐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对着他,激动的说道,“快让我附身,快让我附身。”
“附身?不,不,绝不,早上让你附身,你直接让我变成了逃犯,这要再让你一次,我肯定得成死刑犯了。”刚踏进房间的付炎,本能性的抗拒,同时后退。
看着梦璐那在灯光下粉亮的嘴唇,付炎心理有些不舒服。
又或者他根本不是在生气梦璐让他变成了逃犯,而是在嫉妒。
凭什么“享受”的是她?受罪的是他?
让一个未经人事的“纯男”变成了那啥的“逃犯”,不甘啊。
大概是因为心胸一时间变得“狭窄”,刚又看见梦璐可以碰到狗的缘故,让他一下子忘了梦璐不能强行对他做什么,也碰不到他。
“行吧,那你自己玩儿,等下可别跪着求我啊。”梦璐感觉到了付炎情绪的强烈抵抗,撇了撇嘴,没有再继续要求,放了一句狠话后,就自己飘走了。
“求你?我为什么要求你?这么大的房子,我就不信还闹鬼啊?”
付炎刚赌气般的对着空气说完。
“咔嚓”一声。
客厅里的灯都熄灭了。
“我去……”
付炎隐隐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哐当”一声。
大门也关上了。
“不是吧,我就说说而已。”
付炎从小就一个人生活,特别没有安全感,尤其害怕这些神乎其乎的东西。
就连梦璐出现的时候,他也是被狠狠地吓了一跳。
如果她出现的地方不是“热热闹闹”,能带给他安全感的警察局,如果不是在LED灯的强光照耀下,如果不是她拥有着与二次元美少女近乎完美萌神的外表,如果不是她说她可以帮自己追楚玉瑶,如果不是她救过自己,他早就,早就……还是先顾眼前吧。
付炎将手搭上门把手,试图开门出去。
然,门把手完全僵硬,根本无法扭动,而那冰凉的触感,更是让付炎浑身起鸡皮疙瘩,吓得赶紧将手拿开,眼头都不敢回过去看。
“对了,电闸。”付炎想起一般家庭的电闸都应该是在门口附近的,由于强光跟没光的转换,付炎一时间还无法适应黑暗,只能凭着感觉摸索着墙壁,上下,上下,慢慢前进。
付炎不知道自己摸索了多久,走了多长,反正他感觉是很长很长,时间度秒如月,度分如年。
他的眼睛,也渐渐开始适应了一点黑暗,可以靠着落地窗外那些花园里零碎的小灯光所印进的一点点亮光,看清一些物品的大概轮廓。
“这是什么东西,好大一只,还有这么多只……脚,黑蜘蛛啊!”一只奇怪的东西出现在他的手中,奇怪的密集触感,让他浑身起满鸡皮疙瘩,轻轻的抬起手,放到眼边,猛的大叫,一甩手,直接将蜘蛛给甩了出去,然后也不再管什么电闸不电闸的,快速的向着客厅内跑去。
他要靠着落地窗,窗外的零星灯光,可以给他安全感。
“忽,忽。”
一阵阵凉风在客厅里呼啸而过。
落地窗的冰凉,让他忍不住又向前挪了两步。
“我就不喜欢大房子,一个客厅搞这么大干嘛啊?一停电就黑漆漆的,吓死个人。”付炎望着仅靠窗外花园里那些零星灯光根本铺不满整个客厅,不少地方完全处于看不清的阴影,而他,总感觉那些阴影处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存在。
未知,永远都是最可怕的。
“嗖——”
在擦得反光的瓷砖地板上,付炎的余光看到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就在刚刚从落地窗后面飘了过去。
“恶作剧,肯定是恶作剧,就像电影里演的,肯定是谁在恶作剧,是假人,肯定是假,啊……”付炎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回过了头去,一个血红的,新鲜的,还在淌着血的掌印,赫然出现在了明明过来时,还干净透明的落地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