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青鸢眨眨眼睛,故作不解。但她又明白,这老奸巨滑的东西怎会轻易信她的说辞?她如此陷害君漠宸,老东西反而不信。
“这鹰羽真是他给的?”君鸿镇又问。
“昨晚他来质问奴婢,为何在画上画绞架诅咒他,他走之后奴婢就捡到这两枚羽。奴婢确实不知这是祸物,求皇上责罚。”青鸢额头俯在手背上,颤声说。
君鸿镇不可置否地一笑,“你说,朕罚你什么好?”
“面壁,罚站……不给吃饭?”青鸢小心试探他,他笑得阴森,不知道打什么主意。
“昨儿在行宫装疯,今儿又装傻。”他又笑,低声说:“朕倒小看了你。”
青鸢心里直打鼓,不知如何接话才妙。
“起来吧。”他拉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拽,让她往他面前靠了一点,“等宸王回来之后,你二人对质,宸王脾气不好,你若说谎,他只怕不放过你。”
“不是有陛下在吗?陛下明察秋毫,乃明君。”青鸢抽回手,诚惶诚恐地点头。
“口齿伶俐。”他眸中锐光一闪,丢开锦帕,起身欲走。
“陛下,卫王这两日以棋会友,击败了城中所有的棋师,不如让倾华去试试?她的棋艺是很好的。”思莹拈着一枝芙蓉花过来,笑吟吟地说。
青鸢看向思莹,她不会这么好心让她出风头,她心头一颤,难道倾华不会下棋?
直到这时,青鸢才发现思莹对倾华的了解超过她的想像。她还想到一个问题,她做了十年倾华的替身,替倾华看了十年宫外风景,可倾华她自己是否乐意呢?又是否真有人愿意被藏得严严实实,不见天日?你瞧,倾华就认识了焱殇这样的人,说不定她与这思莹也有私交,相互交换过小心事。
她的心情陡然沉重,身份一旦败露,公主光环被撕去,等着她的将是可怕的下场。
“倾华,你好好下棋,赢了卫王,这是我们的光彩,到时候陛下就让倾华住臣妾那里来吧,和臣妾作伴,一起侍奉陛下。”思莹挽住了君鸿镇的胳膊,娇羞地往他怀里靠。
再强大的男人,也喜欢年轻的女人在他面前撒娇,这能凸显他的魅力。所以,对于思莹的自作主张,君鸿镇并未生气,反而点头同意了。
“下去准备,朕会传诏你。”君鸿镇挥挥手,带着人离开。
思莹看她一眼,耸耸肩,也一走了之,辛苦做了一天的绢花也不要了。
青鸢看他们走远了,冷汗渗渗,双腿也有些发软。心脏扑通通地乱撞,又开始疼。
“凑热闹,你这时候疼个什么劲!”她捂着心口,忿然乱揉。
枝间乱舞,小珍珠去追君鸿镇了,打不过,撒泡鸟屎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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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鸿镇并未带着思莹一起走,而是独自走进了花园东头,那里有一小山坡,走上去,能看到整个皇宫之景。
“陛下,大元国的黑鹰羽再现皇宫,陛下为何不追究此事?”太监权瑛小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