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顿时出来领命,只不过这个丞相也是那个贼眉鼠眼的样子,一看就是跟和珅那类型的大臣差不多,只不过左言暂时也没有人代替他,只能够矮个子里拔将军,暂时让这货当着。
等过一段时间有人更换了后,果断的卸磨杀驴,不但给卸职,还给他抄家流放九千里…
“诸位爱卿都还有什么事嘛?”左言有些无聊的说道,这流程还是必须要走的。
“臣有本奏!”一个表情十分慷慨激昂的大臣走了出来,看其站的位置,应该是一个文官。
这尼玛难道是出来反对墨苑的?也对,按照游戏的时间来算,这已经算是过去一个月了,就算是再傻的人也应该听到了风声才是…左言想到这里,顿时变得头疼起来。
实在不行就弄死算了…杀鸡骇猴,否则只是处罚的话,到时候指不定会出现像明朝时候那样,一批又一批的士子为了一个好名声,能够青史留名,于是上来各种搞事骗皇帝的棍子…
是的,这种不要脸的事文人没少干,或者说文人就是世界上最不要脸的团体,这帮货为了名声和利益什么都干的出来,明朝的时候,由于朱元璋朱重八开的先河,所以祖宗立下的规则很难更改,导致明朝的皇帝在面对那帮大臣的时候,因为规则里面只让打棍子,所以就没办法砍…
于是一大帮大臣天天去哪里等着被揍,目的就是传出去有一个好名声——你看,我这是为了劝诫皇上才被揍的,我是大大的好人啊!
“陛下,仲尼曰:八佾舞于庭,士可忍也,孰不可忍也!”那文人先是引用了一段孔老二的名言,既增强了话语的法统性,也证明了自己是来自于哪个流派的。
只不过就这番行为和动作,却是让左言更头疼了,因为这直接就表明了对方的身份啊,这不就是儒家的嘛……儒家和墨家是死仇中的死仇啊,基本上就没有缓解的可能性,而且这上来就引用了这样一句比较杀气腾腾的话,左言都能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臣闻,陛下欲立墨苑,重新扶持墨家流派,为百姓谋福利,臣以为这是良事,理应推崇!”只不过,没有想到的是,这货跳出来竟然不是反对墨家的,反而是拥护派,随后,义正言辞的说道:“然而,最近流言四起,皆是埋怨陛下为何重新设立墨苑,更有小人说墨家学问,乃下九流的东西,上不了台面,这简直就是荒谬!”
“首先,陛下乃圣天子,所施行的方案怎么会有错?难道尔等忘了,高祖道斩白蛇,受命于天嘛?竟然敢就此污蔑陛下之政,难道不怕遭天谴嘛!!!”
最后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这人四处张望,义愤填膺,看样子跟要活撕了那帮骂墨苑的人一样。
不对啊,这什么剧本,儒家怎么可能跟墨家合流?你跟法家合流我都不信啊……上个月贾谊的模样,左言可犹记在心啊。
这也让他暗暗的提防了起来,既然这货敢这么玩,肯定是要有所求,否则不可能这么支持墨家!
你想想,你的死敌威风八面,出门前后小弟拥护,穿金戴银,你不眼热和憎恨?这时候你死敌突然倒下了,肯定是要上去踩两脚才肯罢休啊,这是人之常情嘛……
这时候你报复的什么也弄完了,突然你死敌又要官复原位,被平反了,你不是抓紧着打压?任谁在这时候都应该撸着袖子,来一句干汝娘亲才对啊……
果然,在下一刻,这货就图穷匕露了。
“不过,虽然天子之政没有丝毫的问题,甚至十分的完美,充分的为国家和百姓做出了考虑,但是墨家的思想还是有一些许偏激……应该让我们儒家子弟帮其修缮《墨子》,教导墨家子弟言行,这样才能不被天下人所忌讳。”文人说到最后,直接朝着左言跪下了。
果然,头疼的都是在后面啊,这帮人精没有一个肯吃亏的,原来是在打这个主意……但是如果我把《墨子》交给你们儒家,指不定被修改成什么样呢,还让你们教导墨家子弟,到时候别都被洗脑成了你们的人……左言翻了个白眼,这不就是把他当白痴耍一样嘛。
只不过如今天下还残存,可以活跃的诸子百家,都十分整齐的反对墨家,儒家只是个带头大哥而已,或者说他连带头大哥都算不上,顶多算个先锋官,后面还有法家以及代表着列候势力的黄老派还没出手呢……到时候他们一闹起来才是真的麻烦……
左言也是被这货给点醒了,知道不能一意孤行的推行墨家,或者说至少给这帮人点利益,让他们好也能做出让步,否则到时候如果对面真的众志成城,就算左言受命于天,恐怕也没有什么办法……
需知王莽那货不就是因为动了贵族和地主的蛋糕,之后直接被下面的人干脆利落的推翻的嘛?
所以,至少在左言可以一个人吊打全世界之前,还是要听一下大家的意见的……
“朕知道,爱卿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但是墨苑一事,就不要再提了,也不需要你儒家子弟劳神费力……”左言淡淡的说道,说完,不等下面的那个文人再说话,就继续的道:“朕欲为天下先贤修筑雕像,肯定功绩,也好让先贤所留下来的思想不被断绝,能够长远的保存。”
他这话一说完,台下原本有几个觉得事不关己的大臣也瞬间的就抬起了头,心头一片火热,而其他几个想要继续杠墨家这件事的,也暂时放下了心思。
这如果给自家的祖师爷立个雕像,受千秋万代的香火供奉,那是多大的功德啊?谁不想捞一个这样的名额?
“只不过如果想要给自家先祖立下雕像的话,必须给出着作一份。”左言慢吞吞的说道:“而现在的第一个名额,就是周公,着作《诗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