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做午饭的时候,看到厨房里有两包螺蛳粉,她笑着摇了摇头,这一定是少夫人要吃的。
这几天他们都没出去杀丧尸,收集物资,因为基地需要处理的事务不少。
所以,既不用出任务,又不用处理事务的慕挽歌闲了下来,除了带娃就是想着怎么吃喝玩乐了。
午饭的时候,张妈将饭菜端上了桌,东坡肉、炖大鹅、麻辣鸭掌、小鸡炖茶树菇、沸腾鱼、麻辣小龙虾、干煸芸豆、干锅土豆片、蚝油菜花……都是地地道道的家常菜。
苏辞看着食欲大开,正想着要大快朵颐,张妈又从厨房端出来一大碗螺蛳粉。
苏辞夹菜的动作一顿,看到那碗稳稳当当地落在慕挽歌的面前,他看清里面的东西之后,眉头一皱,哀嚎道:“大嫂,你怎么又吃螺蛳粉?”
慕挽歌笑眯眯地挑了一大筷子粉,“怎么,你也想吃?”
苏辞立刻捏紧自己的鼻子,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不不,我弱小的胃消化不了。”
慕挽歌也就逗逗他而已,看着大多数人都一副极力忍受的表情,她好心地将螺蛳粉端到了客厅的茶桌上,“我去客厅独享美味,你们不用管我。”
在寒翊川的示意下,众人开了饭。
饭后,慕挽歌带着黎生和翩跹在地毯上玩,炽焱一个小兵过来报告,说是北城门来了两个女人,自称是慕挽歌的妈妈和姐姐,负责登记信息的人不确定其信息是否准确,所以派他来问一声。
慕挽歌听这话就知道来人是谁了,估计是在京都基地混不下去了,所以找到随便基地来了,不过她们倒是来的很快,她昨天刚到,今天她们就到了,她们不是没有异能吗?怎么会这么快就到了?
见小兵等着回话,她想了一下跟他说,“不过是远房亲戚,不必太在意。”
小兵得到回话就走了,他有些想不明白,什么时候妈妈变成了远房亲戚。但首长夫人说的话就是对的,他快步跑到城门跟信息登记员说明了情况。
就这样张翠英和李茹兰被当成普通的来投奔随便基地的人对待了。
见她们没有物资,也没有强求收取,毕竟是首长夫人的远房亲戚,进随便基地的大门还是可以免费进的。
至于房子,那都是明码标价的,要房子必须交付相应的晶核或者物资。所以在她们拿不出物资和晶核之后,看在首长夫人的面子上,给她们安排到了临时住房。
可张翠英和李茹兰看到临时住房之后,就怒气冲冲跟他们发火,“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我是你们首领的岳母,你们就是这样招待的,赶紧给我换个别墅,另外再给我派个保姆。”
张翠英和李茹兰先商量过了,慕挽歌到底是随便基地的首领夫人,她们沾她一点光没关系,如果到时候慕挽歌不认她这个后妈,那她就闹得随便基地人尽皆知,让人看看他们的首领夫人多冷漠自私,连后妈和姐姐都不管不问,到时候慕挽歌连首领夫人都做不了。
基地的工作人员很耐心地跟她们解释了一遍,如果不是看在她们是首长夫人的远房亲戚的面子上,她们连临时住房都得不到,随便基地不养闲人,每个人都是各凭本事过日子,他们对她们已经是特别照顾了。
张翠英一见情况不妙,就直接坐在随便基地的大门登记处大哭大闹了起来,“没天理了,我养大的女儿嫁给了有权有势的人,却不顾她妈和姐姐的安危了。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今生会遇到这个白眼狼啊。”
李茹兰也在一旁嘤嘤啜泣,“妈妈,我们走吧,爸爸已经离开我们了,妹妹自己过得好就行我们大不了,大不了再回京都基地。”
张翠英:“兰儿啊,我苦命的孩子,是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以前只偏疼了你妹妹,本以为你爸爸走的早,你妹妹她不容易,你好歹还有我这个妈,是妈对不起你啊,好的东西都先紧着她,让你受委屈了啊。”
李茹兰:“妈妈,我不觉得委屈,妹妹毕竟比我小,让着她是应该的。”
张翠英哭得更伤心了,“是我们看错了人啊,她一个人享受荣华富贵了,却抛下我们母女不管不问,我们要求的不多啊,只求一个安身之所,她的心怎么就这么狠呢?”
李茹兰和张翠英两人抱头痛哭,好不凄惨,路过的人都好奇地驻足观望。
李茹兰伸手故作坚强地擦了擦眼泪,“妈妈,我们走吧,不要给妹妹添麻烦了,或许,或许她没有话语权,她过得也不容易。”
张翠英:“兰儿啊,是妈对不起你,是妈拖累了你,不然你早就嫁入豪门了,是妈没用,让你放弃了自己的幸福,选择了我这个累赘。”
李茹兰:“妈妈。你怎么能说自己是累赘呢,你是生我养我的亲妈啊,我怎么能和妹妹一样不管你呢。”话音刚落,她又是像想到什么一样,急忙解释道:“哦,不,妹妹不是不管你,她只是自顾不暇了。”
张翠英泪眼婆娑,“她怎么会自顾不暇,她舒舒服服地住着大别墅。要不,妈去求求她吧,妈给她下跪,给她磕头,让她给我们一个活路。”
李茹兰:“妈妈,不要,不要去求她,我们有手有脚,我们自力更生。”
张翠英:“可是我们没有异能啊。”
李茹兰和张翠英说到这又抱在一起痛哭流涕,仿佛已然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围观的人被她们的情绪所感染,对那个抛弃自己妈妈和姐姐的恶毒女人很是愤恨,随便基地怎么还会有这种自私自利、恶毒冷漠的女人,简直是有辱随便基地的门风。
“这位大劫,你口中的女儿是谁?住在哪里?”
“是啊,那个恶毒的女人住在哪里?你说出来,我们为你们讨个公道。”
“是啊,哪有自己发达了,不管自己的妈妈和姐姐的人?”
“一家人不就应该同甘共苦吗?怎么能不报答自己母亲的养育之恩呢?”
“随便基地可留不起冷漠自私的人。”
“……”
“这怎么着也得调查清楚吧,也不能只听信这对母女的一面之词啊。”
“对啊,我觉得我们随便基地经历过这么多,还能留下的未必就是她们口中所说的那样不堪。”
“对呀,她们才从别的基地赶过来,谁知她们是不是别有用心呢。”
“说不定是一场误会,弄清楚就好了。”
“……”
一时间众说纷纭。
众人无法决策,有脑子转得快的人已经将这件事报告给了公告处。
公告处可是有一个最能言善辩的人,找她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