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萧云:“……”这有区别?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家主,赶快上车,出现丧尸潮了。”
邢萧云一把拉起慕挽歌的胳膊,就往黑色汽车里钻。
慕挽歌用力挣脱他,无奈力气太小,被他拉进了车里。
还没等她发作,就听见邢萧云温柔的声音响起,“不要闹了,等脱离危险再说。”
慕挽歌想着,生死面前,确实不应再争论,反正她已经嫁人了这是事实。
她甩开邢萧云的手,尽量与他保持最大的距离。
邢萧云看了她一眼,见她没有再挣扎着要下车,也就随她了。
他打开了自己的透视异能,穿过墙壁看到北面黑压压的丧尸潮,而东面和南面也正在汇集。
“阿华,往西开。”邢萧云吩咐道。
慕挽歌:“为什么不往南去?”
邢萧云笑了一声,“这么想去随便基地?”
慕挽歌转过头不再理他,跟他沟通不了。
邢萧云:“南面也有丧尸潮。”
慕挽歌:“你怎么知道。”
邢萧云:“我的异能是透视。”
慕挽歌惊讶了一下,双手护在胸前,用看流氓的眼神看向他。
邢萧云有些无奈,“我还没有那么龌龊。”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不过你隐身逛别人书房的时候跟个大爷一样,我全看见了。”
慕挽歌:“……”
所以,不是她异能不行,而是遇到克星了!
慕挽歌:“那为什么在书房的时候,你不揭穿我?”
邢萧云:“看你逛得很开心,揭穿多扫兴。”
慕挽歌:“那我还得谢谢你想得周全。”
邢萧云:“一家人不必谢。”
慕挽歌:“……”妈丹的一家人啊。
慕挽歌被气得扭头看向窗外,在心里暗暗发誓,再跟他多说一句话就是狗。
邢萧云面色忽然变得凝重,他盯着前方冷静地开口,“你用隐身异能逃吧,或者躲到空间里去。”
慕挽歌被他的话惊到了,“你怎么知道……”我有空间?
她话还没说完,邢萧云就开了口:“前面也汇集了丧尸潮。”
没给她时间考虑,邢萧云就把她推下了车,还特地留下一句,“去京都基地等我,不要去找寒翊川。”
看着黑色的车疾驰而去,吸引走了大半的丧尸,慕挽歌拍拍身上的土,眼神有些复杂。
她的空间竟然暴露了,是因为他的透视异能吗?
至于那句去京都基地,不要去找寒翊川,直接被慕挽歌忽视掉了。
傻子才去京都基地,不去找老公呢。
丧尸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她奔来,她快速地躲进一个偏僻的房子,然后闪身进了空间。
丧尸太多,她只能等丧尸潮过去再动身。
看着空间里被大白用蚕丝缠住的猪,还再努力地挣扎着想要往外冲。
不知怎的她竟然在一头猪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
她在邢萧云的面前可就是像一头垂死挣扎的猪吗?
如果他不是对她有那么一点点兴趣,恐怕她早已与丧尸为伍了,以那个男人的狠厉,再残忍一点怕是尸骨无存。
慕挽歌躺在草地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担惊受怕的几日京都基地之游,让她筋疲力尽,她从没这样怀着一腔孤勇,单刀直入地去完成一项艰巨的任务。
在此之前,虽然她也经历过丧尸潮,经历过丧尸动物,变异动物……但她从来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从来不会觉得孤单,觉得无助,她知道她一转身,一定看得到寒翊川。
而这一次,她硬着头皮挑起了这项任务,还顺利地完成了,这让她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糟糕。
想着想着,慕挽歌陷入了沉睡。
再次醒来时,人已经不在草地上了,她躺在软榻上,身上还盖着毯子。
寒翊川来过了?
她下意识地起身往外跑,却被人撞了满怀。
“唔”慕挽歌捂住被撞得酸痛的鼻子。
抬眼装进一双深情的眸子里,“寒翊川,你来了。”
寒翊川伸手将她抱到软榻上,不由分说地吻着她。
自从末世,从没跟她分开这么长的时间,他担忧着她的处境,无时无刻不在记挂她。
“寒翊川……”慕挽歌轻轻推他,“基地的情况怎么样了?”
寒翊川趴在她的身上没起来,“挽挽只关心基地吗?”
慕挽歌垂眸,寒翊川能这样调侃她,说明基地的危机已经解除。
她松了口气,眨着狡黠的眼睛,“嗯,还有孩子,还有爷爷,还有张妈,还有苏辞,还有言之,还有……”
她说了一大堆的人名,唯独没有寒翊川。
寒翊川似是惩罚地堵上了她的嘴,“真不乖。”
慕挽歌:“……”
两人温存了一会,慕挽歌突发奇想地闹着要吃螺蛳粉,寒翊川认命地去物资里面翻找,做好之后,看她吃得满足,大口地吸溜着螺蛳粉,连带着他的胃口也好了不少。
两人解决完温饱问题,寒翊川就要出空间,慕挽歌抱着他的胳膊不放手。
她一个人的时候,不论什么事情,都得硬着头皮去做,努力做好,现在有了依赖,反而没那么大的勇气了。
她紧紧地抱住寒翊川的胳膊,“有人要抢我去做压寨夫人,不让我去随便基地找你,还说我对你痴心妄想,被你知道我对你有心思会被你一掌拍死……”
慕挽歌的小吧啦吧啦的说个不停,“他还让我忘了你,跟他在一起,说我们的结婚证是假的……”
慕挽歌添油加醋地把邢萧云说的话,一股脑地倒给了寒翊川。
寒翊川的面色阴沉可怕,他一字一句地咬着牙,“是谁?”
慕挽歌见他真的生气了,一副好像要拆了人家祖坟的样子,顿时觉得有些心虚。
她知道随便基地已经解除了危机,就想借机想跟他多待一会,顺便逗逗他,谁知真的把他惹毛了。
她心虚地笑了笑,“嘿嘿嘿,其实没有我说的那么夸张,就是我稍微地用词修饰了一番,来表达一下我愤慨的心情……”
寒翊川瞥了她一眼,冷声道:“是谁?”
虽然慕挽歌知道寒翊川不是对她发火,可还是立刻怂了,“邢家家主,邢萧云。”
“因为我不小心看了他家的祖传玉佩,他非得让我做他夫人,我说了我跟你结婚了,他不信,还说我准备得很充分……”
慕挽歌章倒筛豆子一样,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讲了。
寒翊川冷笑一声,“我倒是不知道有什么看了一眼就要以身相许的玉佩。”
慕挽歌好心地解释:“看着很普通的样式,就是成色稍好一点。”
寒翊川恨铁不成钢,“你相信他说的鬼话?”
慕挽歌没反应过来:“啊?”
我相信他什么话了吗?
寒翊川:“你如果没结婚,是不是就要对那块玉佩负责了?”
慕挽歌:“我对一块玉佩负什么责?”
寒翊川有些负气:“出来,我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