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被车队传开了,以至于很多人被丧尸咬了之后,砍断胳膊砍断腿来求生,可最后还是被感染了。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因着温少卿醒了,还觉醒了光系异能,晚饭很丰富,苏辞真的得到张妈的专门照顾,奖励了一只特大号的鸡腿。
看到碗里的鸡腿,苏辞得意地看向众人,趾高气昂地坐下,像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
可看到上桌后的海鲜大咖,哀嚎着:“张妈,你不爱我了吗?”
张妈躲在厨房里盛汤,假装没听到。
对比着鸡腿,他更想吃海鲜大餐,可特么这还是特大号的鸡腿。
翩跹第一次挣扎着要脱离他的怀抱,嗯~还是爸爸比较靠谱。
第一次享受闺女依赖的寒翊川,早就看苏辞不顺眼了,打击不死他,冷声道:“不要浪费,先把鸡腿吃完。”
苏辞含着泪,看着众人品尝着海鲜,自己默默地啃着他二十六年来吃过的最大的鸡腿。
几人都憋着笑,慢悠悠地剥着龙虾壳。
慕挽歌正跟一只大闸蟹奋斗,“哎,这吃螃蟹就是费力些,不比鸡腿肉多骨头少。”
众人:“……”女人的嘴,欠扁得很。
苏辞:“……”好想揍她怎么办?
憋着,因为揍不过。
除了苏辞众人都愉快地用完了晚餐,安排了守夜,就该休息休息去了。
慕挽歌和寒翊川给黎生和翩跹洗了澡,各自洗漱完就睡了。
夜里,听到动静,慕挽歌和寒翊川同时睁眼,两人对视一眼。
寒翊川轻声说:“你看好孩子,我出去看看。”
慕挽歌点头,“小心点。”
寒翊川拿着放在床头的唐刀出去了,看到楼梯口猫着腰的苏辞,正在慢慢地往下走。
走过去轻拍他的肩膀,刚要问他什么情况,就见苏辞的唐刀挥了过来。
他往后仰身一躲,“苏辞,是我。”
苏辞一愣,“老大,人吓人,吓死人。”
还好,他们的声音比较小,没惊动院子里的人。
寒翊川示意外面,“什么情况?”
苏辞:“应该是村子里的幸存者,可能看到我们开着房车,想偷点东西。”
这时温少卿和寒熙辰出来了,腰间都别着枪,拿着唐刀。
一楼的房门被打开,几个小偷小心翼翼地在客厅翻找东西。
寒翊川几人都在二楼的楼梯口站着,想着如果这些幸存者偷完东西走人,他们也没必要为难他们。
末世活得都不容易,这点小事他们也不在意。
为了掩人耳目,以防万一,那些吃完的海鲜残骸都烧了,锅碗瓢盆和其他的物资都收在了空间,下面只有特意搬出来的一箱半方便面和两扎矿泉水。
可谁知人总是贪心不足的,就听见一个男人说,“富贵哥,白天的时候,我看见一个小姑娘从房车里下来,长得那叫一个水灵,比春兰姐好看一百倍,哦,不,一万倍。”
“是吗?那得好好见见,不然岂不可惜了。你机灵点,用些迷烟把他们放倒。”
又一个声音响起,“富贵哥,他们都穿得很干净,看着就不是好惹的,而且还有枪。”
那个叫富贵的又说:“怕什么,迷倒他们正好缴了他们的枪。”
“富贵哥,那个小姑娘?”
“急什么?自然少不了你的。”
“谢谢富贵哥。”
“……”
苏辞很冷,不是因为天气,而是站在他身后的大魔王,一直在飙冷气。
下面的人每说一句话,气温就下降约0.6℃。
大哥大爷们能不说了吗?那暴力女是你们能觊觎的?一刀拍不扁你!也不怕被爆头。
看见一个人真的往楼梯口来了,心里默默地为他们点了根蜡。
哎,偷点物资回去多好,还能好好吃几天,非要找死干什么?
只见一个光头上来了,那光头比温少卿掌心发出的光还亮,估计带着他出来,就为了偷东西照明用的。
光头拿着迷烟上楼,刚要点燃,就撞上了苏辞的刀。
苏辞阴恻恻地笑着,“嘘”,“千万别出声,不然我这刀可不长眼。”
那光头吓得腿有些软,直接跪在了楼梯上,却真的听话没出声,苏辞用刀抵着他脖子,没再理他。
下面那个叫富贵的正在指挥人,“把方便面和水搬走,妈的,真穷,就这么点东西。”
苏辞开了眼界了,我勒个去,偷人家东西还嫌人家穷。
寒翊川:“还不下去?”
苏辞一笑,“好嘞!”直接打开灯。
下面正忙碌的一伙人看见灯开了,第一反应是真好不用抹黑了,然后,就僵直了身子,这是被发现了?
寒翊川几人出现,苏辞还用刀抵着光头下来了。
光头一屁股坐下来哭着叫:“富贵哥,救我,富贵哥……”
那几个小偷都看向那个叫富贵的,然后腰杆子又挺得直直的。
富贵仰天长啸:“快放了我兄弟,不然别怪我张富贵对你们不客气。”
苏辞兴致勃勃,把刀扛在肩上,伸起左脚踩在光头的肩上,活脱脱一副无赖地痞样,“哟!怎么个不客气法?”
富贵见他不为所动,摆出一副金鸡独立的样子,又接连打出一招螳螂拳,还练了一下无影腿,喊了一声“我打”,就发出一个跟豆芽一样的小火苗,只一瞬间小火苗就灭了。
几个小偷都一副富贵哥好厉害,富贵哥是救世主的样子。
寒翊川几人看愣了,几个小偷以为他们被富贵哥吓傻了。毕竟富贵哥会发出火呢。
反应过来,寒翊川和温少卿直接转身走了,跟几个傻子费神,还不如回去多睡会觉呢。
寒翊川走前,只留下一句“处理干净。”
苏辞应了一声:“是。”
张富贵还叫嚷嚷地,“现在知道害怕了?赶紧把那个小娘们叫下来,大爷我兴许会饶了你们。”
光头听着直接想晕过去,寒翊川走前那句吩咐,别人没听到,他可听到了,那是一种神之蔑视,他们这次真的踢到铁板了。
可偏偏张富贵还不自知,他这头发是愁光的吧?
听到这句话,寒翊川顿住,还没来得及动作,只见慕挽歌从楼梯口下来,“大晚上叽叽歪歪的,把翩跹都吵醒了。”
张富贵看到慕挽歌,眼睛都亮了,这是他见过最靓的妹子了。
他想娶她了!
寒翊川眼神一记冷眼扫过去,张富贵就差点跪了,他也不是傻子,这男人深不可测。
寒翊川转头,“挽挽,吵到你了?回去睡吧,几个小偷,不足挂齿。”
慕挽歌没接话,直接甩一个冰刃过去,“听说,你看上我了?”
众人一看,张富贵那个不可描述的部位上插着半截冰刃,众人都觉得那个部位凉飕飕的。
寒翊川二话没说,直接把慕挽歌打包抱走,“剩下的事让苏辞处理吧。”
被抱着的慕挽歌一愣,寒翊川身体也一僵,他怎么一生气把挽挽抱起来了?她不会害怕吧?不会怪他吧?
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慕挽歌抱着他的脖子,乖乖地应了声:“好。”
在张富贵狼嚎般的惨叫声中,寒翊川抱着慕挽歌上楼了。
寒翊川把慕挽歌放在床上,柔声道“挽挽,睡吧。”
慕挽歌亲了他一口,“晚安。”
寒翊川神采奕奕地看着她,叫了一声“挽挽。”
然后就亲了上去,慕挽歌嘴唇紧抿着,想起他以前是那样的恐怖,身体僵了一下。
但闻着他身上松柏般清冽的气息,便慢慢地放下了戒备。
她想,她该试着去接受他的一切,不该只是对他好。
许久,寒翊川放开了慕挽歌,“挽挽,睡吧。”
然后,他进了洗手间冲凉。
慕挽歌眼神闪了闪,嗯,感觉还不错,便甜甜地睡了。
再说这边,几个小偷被吓得瑟瑟发抖,张富贵蜷缩在地上,面色惨白,光头也僵直着身体不敢动。
苏辞扶额,何必呢,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暴力女。
不过本来是要解决了他的,小嫂子出手的意思他懂,无非是觉得他罪不至死,但她知道寒翊川不会放过他,这才出手教训了一顿。
苏辞点了跟烟坐在桌子上,想好好地跟他们说叨说叨。
寒熙辰看着没什么意思,也转身走了。
在楼梯口遇到顾白和简言之,看两人一副慎重其事的样子,他直接张罗着,“赶紧回去睡觉吧,一群小喽啰。”
苏辞也没打算把他们怎么样,把他们说教一番,然后直接找根绳子把他们绑在一起吊在楼门的大树上。
未免被丧尸吃了,还好心地把他们吊得高高的。
怕他们瞎吵吵,影响大魔王和暴力女睡觉,还煞有其事地威胁,不许发出声音,不然把就他们丢去喂丧尸。
几个小偷可怜兮兮地被吊起来大半夜,张富贵还痛晕过去了,没法使用异能把绳子烧断。
不过就算在他鼎盛时期,也没法烧断绳子就是了。
这一夜就这样波澜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