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苏从里面走出来，因为刚沐浴过，她身上的装束很简单，穿了单薄的里衣，长发垂落，脸上还有清凉的水珠。
帝非渊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向她，见到她这个模样，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白苏苏走到他面前，在一旁的椅子坐下，才抬起头看向他：“帝非渊，你怎么还没有走？”
帝非渊坐在椅子上，深邃的眼眸望着她，还是没有出声。
“如果你聪明一些，应该回去的。”白苏苏看着他，眉宇间难掩的疲惫。
“苏苏，你知道我在乎你。”帝非渊见她还置气，叹了一口气。
“宫厍说你要的是我这颗心脏。”白苏苏看着他出声，清冷的眸光，冰冷漠然。
她特意回避了那句话。
帝非渊，命不久矣。
事实上，现在的她也不知道怎么做。
如果帝非渊和顾卿影，都需要她这颗心脏，她会怎么做？
真的掏出这颗心脏，又该给谁？
一时间，她心乱如麻。
“苏苏，你知道，我怎么可能要你的心脏。”帝非渊叹了一口气，声音真诚的开口。
白苏苏当然知道帝非渊不可能要她的心脏。
“可是，只有我的心脏能救你，不是吗？”白苏苏面色讥讽的看着他，盈盈的眼波，平静如水，实则心如刀绞。
“不是，活下去的办法总会有，再说你的心脏不一定能让我续命。”帝非渊摇了摇头，如实开口。
白苏苏看着他，见他不是撒谎的模样，心底绷着的神经，似乎松了松，忍不住出声：“真的吗？”
“嗯，如果不是鬼老，我可能早就死了，是他救了我，他说有办法，那是一定有办法。”帝非渊见她终于不再绷着小脸，连忙回答。
白苏苏脸上的神色虽然好看了一些，却也是漠然冰冷：“如果不是宫厍，你是不是不打算让我知道？”
帝非渊这次没有出声，只是沉默无言的垂下眸光。
白苏苏看着他这个模样，瞬间来气，站了起来就要离开。
“苏苏......”帝非渊从身后叫住了她。
白苏苏的身子顿住，冷冷的声音开口：“你回去吧！”
帝非渊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话：“苏苏，暗魔族已经整顿的差不多了，我会把他交给李浅容，到时候我会回北荒大陆。”
白苏苏原本准备转身离开的脚步，回过头看向他：“所以，你什么意思？”
帝非渊望着白苏苏，他的心口也很压抑。
他命不久矣了。
白苏苏是凤族继承人，她还有很多时光，还能找一个人陪伴终老。
他到底不愿意拖累她。
“我答应过云非寒，现在还没有做到，必须回去。”帝非渊对着白苏苏，淡淡的出声。
白苏苏望着帝非渊，他深邃的眼眸望着她，满目柔情。
他们也曾许诺彼此成长，现在一切尘埃落定，还没有来得及相守，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变了。
白苏苏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强求，这段感情无疾而终，她也有责任，怨不得任何人。
“你回去吧。”白苏苏望着帝非渊，点了点头，出声：“我不会怪你。”
“苏苏...”帝非渊望着白苏苏漠然的神色，心脏传来一阵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