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白苏苏还在质问她,她杀了这几个人,是处罪她们,还是滥杀无辜?
帝王一怒,流血流成河!
她们是帝王的血脉,她身为皇女,盛怒之下,处罪几个人,似乎并没有任何问题。
倘若女御医她们无罪,白苏苏这是滥杀无辜,天下人为之厌弃。
她在问凤倾妆信她的话,还是信女御医她们真的是无辜!
凤倾妆看着白苏苏,她脸上的笑意消失了,毫无表情的动了动唇,“方才是皇姐冲动了,皇姐并非不相信你,只是不忍你背上凶残的骂名......”
“凶残的骂名?”白苏苏挑眉,她缓缓转动身子,看了一眼周围的侍卫,“你们觉得我滥杀无辜吗?”
侍卫们相互对视一眼,其中有人机敏的反应过来,连连摇头,“不,皇女没有滥杀无辜,是她们害死了宁女官,她们该死了。”
其他人听闻,纷纷附和的摇头。
“好,今日的事若是传出去,查到是谁碎嘴,下场定然和她们一样!”白苏苏冰冷冷的声音响起。
侍卫们跪在她脚下,表示明白。
白苏苏拖着带血的剑,一步步走近宁如是,望着她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漠然的开口:“皇姐,看到了没有,这才是帝王家!”
她纵然是滥杀无辜,纵然是凶残血腥,只要一句话,就能遮掩住。
帝王家,说一不二!
.........
院子里的人一瞬涌走,瞬间空空荡荡!
羽剑仙抱着婴儿站在她身旁,力挺的身影,静静伫立。
白苏苏手中的剑早已掉落在地,她抬头望着晴空万里的天气,一瞬觉得刺眼极了。
她伸出掌心,上面静静躺着一串风铃。
这串风铃是江州府与宁澜清分别时,宁澜清给她的风铃,只需要抽掉系着的绳子,他就会从江州府过来。
“师兄,我想让澜清见见如是最后一面!”白苏苏望着空中的风铃,声音低落哀伤。
“好!”羽剑仙回答!
白苏苏伸出手,一只手搭上风铃系着的绳子,用力一抽,绳子在她手中抽开,铃铛解落,丁零当啷散落在地。
白苏苏望着地上散落四处的铃铛,闭了闭眼,面无情绪。
江州府!
宁澜清正从院子里走出来,突然身子一个踉跄,单膝跪在地上,他撑着身子,捂着胸口,一口血吐了出来。
命铃散了!
命铃散了!
“夫君......”小溪恰巧端着茶壶,见到他跪在地上,惊呼一声,丢了手里的茶壶,小跑着上前。
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身姿却并不显得臃肿。
宁澜清抬起发红的目光看向小溪,唇角鲜红的血液,弯出一抹妖冶的弧度,轻声道:“小溪,我要回凤城一趟!”
小溪的身子退后一步,怔怔望着宁澜清,“可是......澜清,我们的孩子要出生了!”
江州府往返最快也要近两个多月,小溪的生产日期虽然没有这么近,可她还在孕中,身旁怎么可以没有丈夫。
“小溪......”宁澜清摇了摇头,态度坚决的起身。
小溪忽而伸出手,拽住他的衣服,急声道:“澜清,我答应给你回去,你带我一起回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