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师兄,我我……弹得不好吗?”宁澜清茫然又忐忑不安的问。
一般人见了他这个样子,纵然再生气,也会不忍心责怪或奚落,甚至应该说一番安慰鼓励的话。
更何况,女子向来心软……
羽剑仙望向白苏苏,隐隐叹了一口气……
“砰!”
又是一声巨响,桌子上的茶杯跳了跳。
羽剑仙:……
羽剑仙眼角微抽,他睨了一眼茶桌,有种上前检查的冲动。
她这是迁怒,准备把他的桌子劈了吗……
宁澜清:……
他脸上的茫然和忐忑逐渐消散,一脸懵逼了。
白师兄生气好可怕啊。
白苏苏胸口最后一口闷气,化作泪气发泄了出来,阴沉沉的眸光,却是死死的盯着宁澜清。
她冰冷冷一笑:“你那是弹琴?”
羽剑仙:……
他真是想多了。
她是女子,可却是比男人还狠的女子。
心软?不存在的!
宁澜清眼底蓄着失落,满是歉意道:“很难听吗?对不起,这么多年了,我以为应该有一些进步了……”
白苏苏美眸划过一抹冷意,一字一顿咬重了音:“不是难听,而是非常难听。”
宁澜清神色愈发的失落,下一瞬,连忙抬起头:“白师兄,你能点拨一二吗?”
羽剑仙:……
这是什么脑回路?
没看见人家都翻脸了吗……
白苏苏冷冷一笑,拒绝得很干脆:“不了!”
宁澜清有一些愕然,又有一些失望:“师兄明明答应了……为什么?”
为什么?白苏苏挑了挑冷若寒霜的眉色,扯了扯唇:“我怕忍不住把你做掉!”
做掉……
宁澜清:……
羽剑仙:……
宁澜清脸上的失落更明显了,却是极力克制,忽而,他望向羽剑仙,寻求安慰的眼神:“羽师兄,真的有那么难听吗?”
毕竟是有一夜琴的人,又是琴中知己……
羽剑仙淡然的挑眉,脸色少见的冷漠:“你自己是什么感觉?”
宁澜清一副瞬间满血复活的神色,神采飞扬的声音:“我觉得琴音前奏的高山流水,简直是玄乎其神,犹如有莺啼回应……”
羽剑仙:……
白苏苏:……
羽剑仙一直耐心的听他描述,沉默不语。
直到宁澜清停了下来,声音越来越低,忐忑不安巴巴道:“……我觉得……挺好听的。”
羽剑仙:……
说了那么多,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他觉得挺好听的。
他竟然觉得挺好听的……
他觉得那些琴声宛若天籁一般动听……
羽剑仙按耐心中波涛汹涌的情绪,挑了挑眉,一本正经的开口:“宁师弟,你的感觉是对的。”
宁澜清神色激动不已:“师兄……真真的吗?”
“当然!”羽剑仙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不过……能告诉我,你小时候是谁教你的古琴吗?”
宁澜清眉头一皱,却还是如实回答:“是家中祖母。”
原来这位看起来像地主家傻儿的人,童年亦是坎坷波折。
宁澜清在出生时,地方乱世大战,他被迫随祖母逃亡,直到十多岁才认祖归宗,彼时,他的父亲已经是一方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