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和殿这边。
李樯从凤栖宫回来以后,第一时间就去见了皇帝。
此时座上的顾予棠正在漫不经心地写着文书,听到李樯过来参拜,淡淡地随口一问:“她找你问了朕的事情吧?”
李樯跪在殿前,如实说是。
顾予棠一副“朕就知道”的表情,下颏轻轻一抬,姿态冷傲,不急不缓地说,“你都告诉她了吧。”
“按照陛下所言,属下如实告知了。”
顾予棠没再多问什么,继续处理着政务说,“知道了,你退下吧。”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顾予棠每一日都在等着凤栖宫那边精心准备好他所喜欢的点心膳食送过来讨好他。
等了整整三日,凤栖宫那边始终半点消息都没有。
顾予棠日愈不悦下来,就阮淮这般懒散态度,还想要勾引他?
在顾予棠日愈烦闷的情况下,礼部尚书呈上来了一本奏折。
奏折上说,继新帝登位以来,后宫已经空了很长一段时间。
这于情于理实在不合适。
顾予棠把这份奏折翻了一遍,扔下了桌案。
守在一旁的蒋公公战战兢兢去拾起,同时听到新帝沉下声问道:“这礼部尚书是如何上位的?”
蒋公公揣着那份奏折,难以揣度圣心,想了好一会刚把答案酝酿好,正要开口阐述一下礼部尚书的晋升之路,又见新帝拧起眉道:“上奏之前,他认真调查过朕的后宫吗?”
蒋公公心想,礼部尚书是没说错啊,这后宫的确是空着的啊……
只是这话他不敢说。
顾予棠敛目,沉吟了片刻问道:“阮淮现在住的宫院叫什么?”
蒋公公垂着头,答得不太流畅:“凤……凤栖宫……”
顾予棠不紧不慢地抻平衣袍,神色平淡地下了道命令:“拟旨下去,就说凤栖宫有主了,今后谁再敢妄言朕的后宫无人,一律按散播虚假谣言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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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阮淮并不知道朝中的消息,她近几日总爱嗜睡,胃口又不怎么好,总是食欲不振,每次用膳都吃不了多少。
几日下来,脸色都憔悴了几分。
阮淮想着可能是前几天夜里着了凉,才会没什么精神。
水莲却很担心她,好几次想要去叫太医,都被阮淮给拦住了。
阮淮现在肚子里还揣着个崽,她并不想自寻麻烦。
不过阮淮食欲不振的消息也不知怎么的就传到了新帝那边去了,新帝听了以后只觉得阮淮手段越发卑劣,并不当一回事的随口淡道:“让太医去看一下便是,告诉朕有什么用。”
向他禀报的宫女说,“主子她……不肯看太医。”
听到这话,新帝神色顿了一顿。
当天夜里,新帝坐着銮驾去了一趟凤栖宫。
顾予棠从凤栖宫里的宫人口中得知,阮淮晚膳没吃几口就回寝殿歇下了。
于是,顾予棠推开了殿门。
近来秋凉,阮淮穿了一身毛绒绒的雪白软袍,衬得愈发娇小玲珑,她趴在坐榻上,脚尖袒露在榻边,抱着一卷书昏昏欲睡。
顾予棠走到了她面前,阮淮也没反应过来。
“阮淮,朕来了。”
阮淮听到这道低沉熟悉的嗓音,原本还迷瞪着的双眼一下子睁大,从案几抬起头,看到站在面前身形挺拔修长的新帝,有些呆愣住,嘴唇微微张了张:“陛下……你怎么来了?”
顾予棠垂眸盯着她看了一会,淡道:“你不就是想用这种手段勾引朕过来看望你吗?”
阮淮双眼清纯茫然:“没有啊。”
“没有吗?那朕让太医来瞧瞧你是不是真的病了。”顾予棠说着,转身就要去下令。
吓得阮淮坐了起来喊:“不要。”
顾予棠脸庞冷峻迷人,凤目黑沉逼人,微微眯起眸,声线愈发低沉下来:“阮淮,你就这么想要朕陪你?”
阮淮眼睛呆呆地盯着他好看的脸庞看了一会,唇角轻轻地动,有些鬼迷心窍地小声发出音:“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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