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棠盯着那张很红的唇,看了很久才克制地移开目光,将碎发撩到她小巧耳廓后,指尖轻轻碰了一下她耳垂,又很快收回。
顾予棠取出了钥匙,不紧不慢地解开了铐住阮淮的手铐。
把手铐拿开后,顾予棠拿起她两只软趴趴的小手打量了几眼,这回的手铐内层缀了细绒,并没有弄伤这个细皮嫩肉的家伙。
不过也因为顾予棠这一举动,很快阮淮的小手微微动了动,阮淮也慢慢醒了过来。
阮淮睁开眼睛后,有一些愣住。
她看到顾予棠站在面前,捧着她的两只小手在打量。
阮淮静了一瞬,把小手抽了回去。
垂下眸子,抿了一下还很麻痛的唇,木着脸起了身。
顾予棠的手伸过来,但还没来得及碰到阮淮的手,阮淮把手袖到身后,没给他碰。
顾予棠盯着面前这张清清冷冷的漂亮小脸看了片刻,挑了下眉梢,也没打算哄一下的意思,就只是用手里的手铐轻轻敲了敲桌案,随手将其扔在桌案上,口吻凉凉地道:“过来陪朕用膳。”
等底下宫人端了膳食进来后又关上殿门出去了。
顾予棠在座前等了一会,也没回头,就只是问:“阮淮,你很想再被拷上一晚手铐吗?”
这回话音落下没多久,阮淮终于走了过来,本来要在桌对面坐下的,但被顾予棠瞥了一眼,命令般让阮淮坐到他身侧,方便服侍他用膳。
阮淮记得以前顾予棠即便是身为顾小侯爷的时候,也是习惯事事亲为,并不喜欢麻烦别人。
而眼前的这个人,显然已经逐渐磨灭了从前的光影。
阮淮只当自己不痛不痒,替他盛汤倒水,做完他的吩咐后,才自己端起碗筷沉默不语地吃了起来。
只是没等她吃几口,顾予棠又出了声,“朕想吃虾。”
阮淮沉住气,放下碗筷,一言不发夹了只虾扔进他碗里。
顾予棠侧眸看了她一眼,说:“朕要你给朕剥好。”
“……”阮淮轻吸了下气,只得把虾夹回来,用剥虾工具重新给顾予棠剥好虾,这才把虾肉丢进他碗里。
顾予棠慢条斯理地吃完了,没等阮淮放下筷子,又说:“朕还要。”
阮淮且忍着,给这位暴君弟弟继续剥虾。
好不容易折腾完晚膳,阮淮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打道回新溏轩的时候,顾予棠又在她面前展开双臂,“服侍朕沐浴。”
阮淮把手里倒了一半的茶杯搁下了,静了静,袖了手,平淡地抬起眸说:“要不陛下您把我杀了吧。”
顾予棠的手还张着,身材很高大挺拔一个人,明明一副倨傲散漫的神情,做的亦是让人服侍更衣的动作,却又很像是在向人索要抱。
动作怎么看起来都和他这个高傲的人十分违和得。
过了好一会,顾予棠才把手放下,淡哂:“朕不会就这么把你杀了的。”
最后阮淮还是没有服侍他沐浴,也终于得以回到新溏轩。
新溏轩的几个人眼巴巴地守着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