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婆婆叹了口气,劝不住她,只得让陈温南好生看着阮淮别让她摔了,她则回厨房给这孩子煮点甜的东西喝。
不过陈温南没阮淮那么好的轻功,他也不想费那个劲爬墙,便只是搬了张椅子,往墙角一靠,在阮淮坐的墙底下坐了下来。
陈温南跟着她抬头望向夜里的繁星点点,星星挺多的,但就是没有流星那玩意儿。
于是望了没一会,陈温南就忍不住说:“你家太傅不会是骗你们的吧。”
“所以我说陈温南你不懂浪漫。流星这种美好的事物,只在一刹那间,转眼会流逝,须得很认真地期盼,等待,它总会来的。你想一想,万一你放弃的下一刻,流星刚好经过,那不是很可惜吗?”
陈温南听完阮淮的话,慢慢地闭上了眼睛,问道:“我现在放弃了,流星来了吗?”
阮淮还想要说的话戛然止住了。
她盯着站在不远处镌刻了石牌的岩石壁旁停着一匹马,而马下站着个人。
他还穿着白日的那一身军戎,脸庞上有明显被树枝划伤的痕迹,摆明了是抄近路从那片林子过来的。
只见他周身是被呼啸的寒风围簇着,但站姿仍然清凛挺拔。
阮淮是很害怕黑暗的,但是她觉得顾予棠站在那里的样子,是自带魅力的,可以阻隔开让人畏惧的黑暗。
坐在墙底下的陈温南追问了一句:“阿阮,流星来了没有?”
“来了吧。”
阮淮仍然还在盯着那站在不远处的人,并没有怎么多想,就回答了陈温南。
“什么叫来了吧,阮淮你该不会连流星长什么样子都不清楚吧?”陈温南将信将疑地睁开了眼睛,先是望了一眼星空,看了一会,并没有看到想要看到的流星,便忍不住抬头去看阮淮,结果发现阮淮并没有在看星星,而是在望着不远的某一处。
陈温南循着阮淮的视线望了过去,很快就看到了阮淮眼里所注视的人。
但是那边的光线太暗了,并看不清楚那个人的神情。
就在陈温南有眯起眼想要好好研究一下时,坐在头顶上墙头的阮淮忽然用她袖边垂下来的流穗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
陈温南抬头再次看向她:“……”
“回院里去。”阮淮低声说。
陈温南酝酿着好脾气:“我吗?”
“是的。”
陈温南莞尔:“阿阮我记得你白日里头对那家伙不是这个态度。”
阮淮又拿流穗子拍了拍他,低声哄他:“回头给你多抓几条鱼。”
“抓再多的鱼也弥补不了我此刻破碎一地的心。”陈温南平静说完,起身搬起椅子要回院子里去。
阮淮却伸出小腿别住了椅背,“这个留下。”
陈温南深呼吸,明白了阮淮这是还要给他留椅子的意思,叹了口气说:“阿阮你没得救了。”
下完这句结论,陈温南头也不回回院里去了。
等陈温南走了以后,原本阮淮还故作淡然地抬头望了望星空,偶尔用余光打量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