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我爹娘?”黎倾夏簇眉,关于爹娘的事情,她知道的并不多。
如今在这样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的口中听到,却只觉太过不知所措。
“认识!”静娴爹激动的眼中都是喜色,“那时候你才刚出生,恩公他们正带着你要去往哪里,途遇那时受了伤的我,便出手相助!那一幕,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
黎倾夏神色忽而变得复杂了些许,静默须臾后,沉声道:“我先为你看看腿伤吧。”
突然多出来的有关爹娘生前的信息,实在让她难以静下来。她怕她多听下去,会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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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静娴家的时候,黎倾夏都未曾舒开眉心,稍有几分沉重意味。
“小姐,没事的,你别多想了!”芷叶也知道,小姐是听着刚才静娴爹也就是常余济所叙述的事情,想的出神了。静娴爹遇上二爷夫妻两的那一天,正是六月初十。
但六月初十,却是他们去世的日子。
黎倾夏摇了摇头,“常余济说的那时候我爹娘似乎是急着赶路,像是在躲着谁,但看见他命悬一线,狠不下心弃之不顾,便救了他又行了一段路。”
她也是从这里觉得,她爹娘的死,看来并不简单。
所以,追着爹娘的人,到底是谁?这一点,至关重要。
“六月初十,再过两个多月,便是他们的忌日了。”黎倾夏的口吻染着悲伤,最终化为一声长叹,“我们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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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因为在静娴面前不好使用随身空间,等到没有其他人的时候,黎倾夏才将芷叶拿着的东西放进了空间里。
让芷叶轻松了不少。
正打算回家,只是二人才走了几步路,就被尘生一拦,给请走了。
她听尘生说,美人受伤了。具体什么原因,她不知道。
反而,尘生的眼里似乎包裹着很多情绪。她看不懂,也看的出他不想多说。
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叠在她的心上,让她心口微微沉闷。
来到风陌琰的寝殿前,依然如初,他的寝殿,只能她一人进去。
薄纱拂扬,心境却不复当时。黎倾夏加快了步子,来到他的chuang榻前,暗紫色的帐幔缓缓垂倾而下,一道身影透过帐幔映在了黎倾夏的眼底深处。
她的心微微一抽,心跳也不自觉变快。轻轻拉开帐幔,但见他脸色略有几分苍白,身上有深深浅浅的伤口,却扯着笑意看着她。
他chuang头摆设的琉璃盏里浅映着光芒,几不可微的照出她眼中的一抹焦急的心疼。
黎倾夏不放心,又给他把了脉。
把脉的时间越长,她皱着的眉头更紧。他不仅受了皮外伤,甚至还有内伤!这伤到底怎么回事?
黎倾夏松开自己把脉的手,却不料,下一刻,就被他拉住。
他的指尖微微有些凉意,却让黎倾夏的心脏狠狠一揪。
她轻念着:“我不走,在这儿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