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叔叔,你刚才和那东西交过手,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么?”花武扬起小脑袋,期盼的看着沈瑜锦,问道。
沈瑜锦微笑的摸摸他的小脑袋,慢慢的说道:“我觉得应该是——魔。”
“魔?”此话一出,全部震惊的看向他。
“不错,应该是魔,传承中记载,这个世界,除了,仙,妖,鬼,人,道之外,还有一种不在五界之中的物种,就是魔。”花文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接话到。
“魔,不是灵体,不是魂魄,而是一种强大的执念。比如,怨念,憎恨等。魔要靠着不断的吸收人们的负面而生存着。只是,这个魔,是什么,还真是不知道。”
花文又说道。
“这,可以对付它的办法么?”公孙仪听得胆战心惊,对花文问道。
“这个,还真不知道。魔修炼而成,比其他灵体都要难,但是一旦形成了,就是不死不灭。”
魔,是一种五界外的生物,它不是魂魄,不是肉 体,而是在人死后,魂魄消失之后,还有执念没有消失,慢慢的形成了魔。
魔形成的几率很少, 自古至今,也只有十几个,可是形成之后,就会不死不伤不灭。
不过,魔很少出来害人,但是它们会因为自己的需求,出来勾起人类最阴暗的一面,来吸取那些负面的情绪,来维持自己的生命。
“照文儿说的这样,魔只会勾起人阴暗的一面,不会主动害人,可是这个魔为什么会出来害人呢?”花雪疑惑不解的样子。
“是啊,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在史上记录的几个魔王它们有没有出来做这件事情的理由,暂且不说,而是它们都没有这个能力。”花文说道。
“魔不是很厉害么?怎么会没有这个能力呢?”罗君彩不解。
“因为魔是执念而形成的,所以它们的能力也来自执念,自古至今,形成的魔,一个是十三个,其中三个是因为仇恨,四个是因为痴情,二个是因为权利,二个是因为杀戮,一个是因为贪财,一个是因为孩子。它们的能力都是因为执念而形成的,都不具备让人生病的技能。”花文侃侃而谈,沈瑜锦在一边看着,心中升起一丝的骄傲,这是他的儿子。
转念又想到,这么优秀的儿子,能成长到今天,经历了那么的苦难,而他作为他的父亲,既然都是袖手旁观的,没有丝毫的维护,心中又充满了愧疚。
“也许,是新生的魔。”花雪思考半晌,提出了一个可能,
“很有可能。”花文眼前一亮,说道:“只有新形成的魔,我的传承里才没有记载,也解释为什么他有其他几个魔王没有的魔力。”
“只是这个魔,是从哪里来的,也是怎么形成的呢?”
罗君彩问的这个问题,难住了大家,一时之间都陷入了思考之中,半晌,众人还是没有想出答案。
“先将这里收拾一下吧,其余的我们慢慢想。”花雪淡然的说道。
其他人自然都同意了,因为他们根本就想不出来,只好先放下了,几人先将死去的人处理好,花文又找出了一套防御魔王的符咒,让公孙仪派人贴满了老宅的各个角落,能暂时压制魔的魔力。
一方面,花雪和女医者萍儿,竭力的治疗这些病人。
双管齐下,三天之后,老宅中的人既然有所好转,有的病轻的人,已经能下地行走了。
看到这样的情形,花雪心中自然高兴,可是又止不住担心,她们这个办法见效了,就证明她们猜测的没有错,这真是魔的所为。
这样的话,这次她们能救这些人,那以后呢?魔是不死不灭的,只要魔还记住他们,还会再来折磨他们。
几人就算次次能来,可是这些人也挺不了几次,就会死亡殆尽的。
“看来,我们还是要找到事情的起因。”花雪无奈的说道。其他人点头赞同,可是他们不是肖阳人,要找寻这个还真是有点难。
“魔的形成是靠执念,也就是说这个魔死之前,很有可能是遭受莫大的冤屈,或者莫大的伤心之事情,导致的人死魂散之后,执念不散。从面具叔叔和那个魔物对战的情况来看,那魔物应该刚刚形成,书中记载,执念形成要六十六年,所以,我们只有找到六十年前肖阳都发生过什么样记忆深刻的事情,应该会有收获的。”
沉默了半晌,花文想到了一个办法,为众人找到了方向。
“不错,我们就先按照这个办法找寻,六十年前的事情?公孙大人,你是肖阳的知府,你应该知道吧?”花雪转头问道。
“我!”公孙仪为难的皱皱眉头,然后才说道:“很抱歉,我老家不是肖阳的,而是中了科举后,被分派到肖阳为官,从上任到现在不到一年,而且上任不久,就开始疾病泛滥,一直都在忙这方面的事情,肖阳的往事,我只不知道。”
“这也难怪。”花雪理解的点点头。
“那我们现在只能尽量的找寻肖阳中的老人,问问他们了。”花文说道。
众人点点头,按照花文的分配,分队出去找寻老人。
杨军和罗君彩一队,因为杨军是仙皇,保护不会灵法仙法的罗君彩搓搓有余。小白狐花武和花文一对,以小白狐的千年妖力和花武的武星之力,保护花文自然也不在话下。本来沈瑜锦被花文派去和女医者萍儿一组,却被两个人同时拒绝。
沈瑜锦自然是因为要和花雪一组,而萍儿清冷的说道她自己可以保护自己后,就率先的走了出去。
最后,没有办法,花雪和沈瑜锦一队,出门寻找。
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以找寻,肖阳现在如同死城一般,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都染病,在老在中的休息,而这百分之九十五染病的人,有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处于昏迷状态,剩下清醒的都是写年轻力壮的。
而花雪等人出了老宅,找寻的就是剩下的那百分之五逃脱的人,看看有没有线索。
花雪和沈瑜锦出了老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他们的路线是往东走。走了很久,也没有看到城中有人行走。
“我们这么找下去,不是办法,不如我们去城外的乡下看看,也许有线索。”沈瑜锦提议到。
花雪闻言,思考了疑惑,点点头:“也好。”
商量好了,两个人一同走出了城门。东走了数十里,还是没有看到有炊烟。好在两个人都不是肉 体凡胎,也不存在什么累了,休息的状态出现,在天黑的时候,又走了二十里路,花雪看到不远处,有一处茅草屋,房顶正炊烟升起。
“前面有户人家,我们去看看。”花雪有几分兴奋的说道。
“好!”沈瑜锦点点头,眼中带着醉人的宠溺,可惜花雪深陷自己的喜悦中,没有看到。
二个人来的茅草屋前,推开了篱笆门。
“汪汪汪。”抬腿还没有走进去时,一时狗吠响起。
二人转头望去,看见是一条黑色的小狗,在左边不远处的木桩前,对他们呲牙咧嘴的叫着,沈瑜锦眼中闪过不悦,浑身散发出阴冷的气息,冻的那小狗,马上爬在地上,浑身颤抖,委屈的哀鸣几声,一动都不敢动了。
沈瑜锦见状,才收回气息,不屑的冷哼一声。
“两位是谁啊。”这时,茅草屋的木门打开,走出了一个老夫人,看着沈瑜锦和花雪问道。
“老大娘,我们两个路经此地,不想错过了宿头,不知道可以借住一夜么?”花雪微笑的问道。
“这样啊!那你们进来吧。”老夫人想了想,抬头看向花雪和沈瑜锦,看两个人不似凡人,像是画中走下来的人一般,爱美之心,人人有之,心中不免生出几分喜爱来,点头答应到。
“谢谢你,老大娘。”花雪微笑的点头称谢,与沈瑜锦一前一后,走进了屋中。
屋中很简陋,进门就是厨房,厨房中只有一个灶台,灶台上一口缺口的锅,还有一个破旧的木制的饭碗架子,架子上放着两个缺口的碗。
走过厨房,左右有两间卧房,里面处了炕,就是西边的屋中有一双破旧的被褥,想来是老夫妻住的屋子。
“老婆子,是谁啊。”屋中响起了一个苍老的男声问道。
“是一对小夫妻,错过了宿头,来我们家借住的。”老夫人借口道。
“哦,那让他们进来吧。”
简单的问道,让沈瑜锦勾起了最角,心中对这对老夫妻的好感直线上升,为什么,因为他们说自己和雪儿是夫妻。
而花雪却尴尬不已,也因为那句小夫妻,张口要解释,余光看见沈瑜锦淡定的样子,又觉得太过故意,只好不说话,沉默了下来,与沈瑜锦进了西屋,见过了老翁,被老夫人让到东屋。
老夫妻很好客,说东屋长时间不生火了,非常的阴冷,要将唯一的一双被子,给二人,二人拒绝了,因为他们现在已经非凡人,不惧这寒冷。
老夫妻却以为二人是为了他们着想,对他们的印象更好上了几分。
忙好了之后,花雪和沈瑜锦坐下,开始和两个老夫妻聊天。
“两位老人家,怎么自己在这里住着呢!你们的孩子呢?”花雪微笑着率先这问道。
“哎,别提了。”老翁叹了口气,一脸的有口难言。
“老人家,难道是你的儿女不孝顺?”花雪又试探的问道。
“那到不是,只是我们的唯一的孩子,已经去世了。”老翁悲伤的说道。
“对不起老人家,我不是故意的。”花雪见他悲伤的样子,忙道歉。
老夫妻擦会眼泪,才说道:“没事,那都是好几十年的事情了。说起来话长啊。”
“几十年了?”花雪疑惑的问道。
“不错,我们本来有一双儿女,我们四口生活的不算是大富大贵,可是也是吃穿不愁,过的很幸福。却不想,天灾**啊。”
茅草屋中,老夫妻还没有开始说,悲伤就已经充满了房屋中。
“我和老婆子,成婚六十年了,刚成婚的时候,老婆子还是二八年华,美的的如一朵花一般,那时候,我们村里的少年,都嫉妒我娶了老婆子……”老翁说道这里的时候,脸上出现了怀念,而老夫人却有些害羞的推了他一把。
“老头子,说这些干什么啊。”
“为什么不能说,那时候,我走到哪里都被人羡慕嫉妒,尤其是你那个狗子哥!”老翁口气有些醋味。
“你,还说,都一把年纪了,没有正行呢、1”老夫人恼羞成怒了。
“好,好,不说了。”老翁看妻子真生气了,马上就收口,还看着老夫人讨好的笑了笑。
花雪见状微微一笑,脑海里想起了林浩的样貌,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情,他们两个人是不是也会像这对老夫妻一般,白头偕老。闭上眼睛,压下自己这个想法,因为这个想法会让她痛不欲生。
沈瑜锦一直看着她,开始感受到老夫妻的情深似海,深情的看向花雪,见到她浑身悲伤的时候,心中一疼,知道她又想起了林浩。
默默的念道:难道,这一辈子,你的心里只有林浩么?
“我和老婆子成婚的第二年,老婆子就怀孕了。转年生下了一对龙凤胎,那时候,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老翁说道这里,眼中出现了温柔,老夫人亦是。
“可惜啊,人都说,人生幸福太满,就会被天嫉妒,收回去,在我那双儿女六岁的时候,一场大病,夺去了他们的生命。”老翁痛苦的闭上眼睛,失去那双儿女,对他来说,生不如死,老夫人已经轻涕。
“孩子去了之后,我的父母受不了打击,先后走了,而老婆子神情恍惚,有一日,没有看住她,在寒冬腊月,掉进了寒流中,幸好救的及时,保住了性命,却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了。”老翁叹气的说道。
“就这样,我和老婆子相依为命的活到现在。”
老夫妻相互搀扶着,依靠着来缓解心中的痛苦,花雪和沈瑜锦对视一眼,都深深的叹口气,这还真是天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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