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在这里?”
当苏扬将金龙牙收回空间戒指、准备翻找那四人身上的战利品时,却是发现了还站在一边发傻的红衣女子,不禁淡漠地问了一句。
“啊——不要杀我!”那名女子总算回过神来,顿时尖叫一声,转身便向洞外跑去。她的速度非常快,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
苏扬耸了耸肩,任由她离去,一点也不在意。对于这名刁蛮的女子,他可没有多少好感。
“还真是穷得可以,四个人加起来也就只有一件二品魂器,怪不得红蝎佣兵团跟血堂完全没得比。”苏扬撇了撇嘴,看着收刮到了那一丁点战利品,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过这四人身上的银票加起来倒也有一百万两,可以购买一块灵石了……
“糟糕!”说到灵石,他便想起了一件事,刚才那名红衣女子好像说过,她身上有不少灵石!
“竟然忘记了,还真是伤脑筋!”苏扬又叹了口气,“看来我天生就不是做劫匪的命,想打劫都不给机会。”
虽然有些遗憾,但苏扬也没有太放在心上。而且,就算那名女子现在站在他面前,他也不一定下得了手,哪怕他现在已经学着让自己变冷酷了许多。
收缴到的魂器乃是土属性,自然交给了欢欣雀跃的小彩。
不过想要开启土属性第四阶能力还差得远。暂时是不指望了。
苏扬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向洞外走去。这里血腥味太重,肯定是没法再住人。
可他才刚刚走出山洞。便看到了先前那名红衣女子。此时她正在与一只金钱豹对峙。
金钱豹乃是四品凶兽,冰冷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而她,额头上似乎已经出现了一大片冷汗。
“她的气劲应该还没有恢复。”苏扬皱了皱眉,一下便猜到了她现在的窘境,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过不了多久她应该就会变成这只金钱豹的食物。
她估计也预料到了自己的下场。踏着红靴的双腿开始微微颤栗了起来。
“要不要上去帮忙?”
苏扬不禁有些迟疑,在罪恶之城。他学会了冷漠,而且也不喜欢拿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说不定救下那名女子之后,那名女子也不会对他抱有任何感恩之心。
想到这,他就准备离开。
可这时。那名金钱豹终于发动了攻击,以极快的速度向那名女子扑了过去。
“哇!要死了!”红衣女子顿时吓得大哭了起来,眼泪飙射。想到貌美如花的自己即将变成凶兽的粪便,她便一阵哀伤。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一道雷光射来。就在她以及自己快要被金钱豹撕碎之时,雷光直接轰在了金钱豹身上。
顿时,雷光直接将它贯穿,带着它倒飞了出去。
噗通!
金钱豹跌落在地上,抽搐了两下。立马没了声息。而在它不远处,一把金色长刀插在地上,上面还沾满了丝丝血迹。
刚才正是这把长刀将金钱豹贯穿。而它也是苏扬的佩刀——金龙牙。毫无疑问,苏扬最后还是选择了出手相救。
苏扬也没多说什么,将金龙牙收回,就准备离去。红衣女子则呆呆地看着他。
“等等!”红衣女子终于反应了过来,擦干净了脸上的泪水,突然开口说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这很重要吗?”苏扬淡淡看了她一眼。
“那你刚才在山洞的时候为什么又见死不救?”红衣女子再次问道。
“这很重要吗?”苏扬继续反问道。
“你……”红衣女子气息一滞。脾气又上来了。不过想到他刚才救了自己一命,而且自己似乎也打不过他。也便忍着没有发作。
“你能不能帮我个忙,送我回明月王朝?放心,不远,明月王朝也与死亡山脉接壤,你将我送出这片山脉就行……”红衣女子用乞求口吻说道,哪还有先前一口一个本小姐的傲慢之态?
“你觉得我会答应吗?”苏扬冷漠道,从他的语气中便能知晓,他不可能答应。
“我可以给你银票,还有灵石和魂器,只要你答应,你要什么都可以!”
红衣女子顿时着急了起来,现在这种情况下,除了苏扬之外,她也没有其他人可以依赖了。只凭她自己,肯定是走不出死亡山脉的。
见她一脸凄惨的模样,苏扬倒也有些不忍,不禁开口问道:“你的那只金猿呢?有它作陪,只需小心谨慎一些,应该便能走出山脉。”
“小金……小金被他们杀死了……是我害了它,我不应该带它来这里……”
红衣女子的脸色一暗,竟然蹲在地上抽泣了起来,看起来颇为伤心。
“被杀了?还真是伤脑筋。不过人杀凶兽,凶兽吃人,都是自然规律,节哀。”苏扬淡淡地说道。
可红衣女子听了他的话,哭声却没有止住的迹象,反而愈演愈烈起来。原本还只是默默的抽泣,现在直接哭成了暴雨梨花。
苏扬摇了摇头,没有再理她,直接离开。可走了三步,终究还是狠不下心肠,又折身走了回来,平静道:“起来吧,我送你回明月王朝。”
“真的吗?呜呜,谢谢你……”红衣女子抬头看了苏扬一眼,很高兴,但还是一直在抽泣。
“不用谢我,因为我不会平白无故帮你。将你送回明月王朝可以,但你需要给我四块灵石作为酬劳。”
“哦,那我给你十块灵石好了。不过你要陪我去找小金,将它埋了……”红衣女子还在抽泣,不过左手一翻,果真拿出了十块灵石来!
苏扬微微一愣,不想这名女子竟然这么富有!
“走吧。”苏扬将十块灵石接过,然后郑重地说道:“既然接受了你的委托,那我便会尽全力将你送回明月王朝。”
此时苏扬觉得,自己已经代入了血堂杀手这个角色,只是不知道血堂里面会不会有这种护送任务。
红衣女子终于停止了抽泣,点了点头,很乖巧地跟在他身后。此时她的模样,与第一次见面时判若两人,或者说根本就是两个极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