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就说话，拉拉扯扯的什么毛病？”
第五晟嫌弃的拍拍自己的衣服，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他对联大的讨厌已经上升了一个新的高度。
“第五晟，你大哥今天怎么没来？”
“我大哥？你管我大哥呢，小组研究不够你管的，还要管别人今天来不来。”
第五晟翻了个白眼，看着这小子长得老当益壮，没想到那么幼稚，戴个红袖套就是班长了？拿着鸡毛当令箭。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我和你大哥都已经握手言和了。”
“握手言和？”
“没错，昨天中午我请你大哥喝的咖啡，他很开心，还告诉我今后有研究方面需要人的时候会找我，你竟然不知道？看来你和第五凡的关系也不怎么样吗。”
第五晟脸色一沉，转身就要走，却想起言谨曾经说过，遇到挑衅不要怂，就是干，又转过身抱着胳膊靠在柜子上，嗤笑一声。
“我大哥那是有格局，不愿意跟某些小心眼的一般见识，跟你说两句话是抬举你，还真当金子往脸皮上贴呢。”
“第五晟！”
“叫爷爷干什么？”
郭志明想开骂，可他还有求于第五晟，只能强压住心中的怒火，眼珠子一转，来了主意。
“第五晟，你别说那么多没用的，我看你是不知道你大哥去哪了吧？回答不上来就想办法转移我的视线，还能保住自己的尊严。”
“谁说我不知道的。”
“那你知道你说啊。”
“我凭什么告诉你？”
“那你就是不知道。”
郭志明也学着第五晟抱住胳膊依靠在柜子上，第五晟能轻易被他激怒，看着就不是个有大心眼的人。
“你才是和我大哥的关系一般呢，我告诉你，我大哥早就走了，他临走前还跟我说过话，让我好好照顾家人呢，跟你说过吗？”
“你大哥走了？去哪儿了？”
第五晟得意的扬起下巴，找回面子了。
“算了，不问也知道就那么几个地方，估计你也不知道。”
郭志明作势要走，第五晟哪能放过他，直接拦在面前，气愤的看着他。
“你一直说你知道，你知道，那你倒是说说我大哥去哪里了？”
第五晟挑衅的看着他，第五凡本来就是悄悄走的，他不信这个一直不对付的人会知道。
“哼，我当然知道，不就是南海吗。”
正准备嘲笑郭志明的第五晟震惊的瞪大眼睛，没想到郭志明竟然真的说了出来。
“你，竟然真的知道？”
“那当然，我都说了昨日中午我们谈了很久，你大哥去南海也是为了人鱼的事吧。”
“没错，南海有人鱼出没，我大哥想抓一个回来送给廖老师。”
“廖老师？”
郭志明还以为第五凡为了讨好方主任去的南海，压根没想到这里边还和廖老师有关系。
“你不知道吗？廖老师准备收一个学生，方主任属意我大哥，要不你以为他怎么会没参加比赛就直接进的实验室了。”
“原来是这样。”
郭志明总算明白为什么整个实验室都对第五凡特殊照顾，甚至客客气气的，他带个外人进来方唐都不生气，现在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想到廖老师要收徒弟都没给他们公平竞争的机会，他就觉得生气，凭什么那些有权有势的就可以被特殊对待。
“哎，希望哥哥能够成功捉到人鱼，廖老师收了哥哥做学生，我这个做弟弟的也能跟着水涨船高。”
第五晟背着手摇摇脑袋，表情满着是自豪，郭志明看着他的背影，眼中带着忌恨。
“第五凡，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
郭志明脑子飞速运转，一日的时间匆匆而过，只是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郭志明还是没有想到好计策，直到下班时间电话响起，才将他的思绪召唤回来。
他看了眼时间重重叹口气，拿着东西刚到二楼，便看到聚在一起的老师们，他心跳不知不觉间加快，轻手轻脚来到老师们身后。
“探测器又发生波动，可是咱们并没有发现人鱼的踪迹，不会是出现什么问题了吧？”
“不可能，这探测器是天生地养之物，不存在出问题的情况。”
“可咱们的人带着它基本将附近都翻遍了，确实没有人鱼的下落啊。”
方唐皱着眉头看向探测器，上面发着微弱的光芒，她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会不会只要人鱼出现他就发生变化，与距离远近没什么关系？”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众人一顿，连忙看过去。
“你怎么还在这儿？”
“方主任，我有一些数据要观测，这才晚走一些。”
郭志明走上前，对着几位研究人员恭敬的点点头。
“方老师，我听说南海出现人鱼的踪迹，会不会这探测器所指向的就是南海的那条人鱼？”
“主任，郭同学说的不无道理，也许真的是南海那边出现了人鱼，探测器也跟着起了反应。”
众人跟着点点头表示认同，连方唐都有些被说动了。
“先这样吧，明天若是还这样再说。”
如今有学生在这儿，很多话她也不方便多说，挥挥手朝办公室走去，郭志明看着方唐的背影，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勇气跟过去。
他转身看着四散的前辈们，直接大步朝自己的老师追去。
“康老师。”
“志明啊。”
“康老师，这个探测器这么了不起吗？竟然能追踪到人鱼的踪迹。”
“那是自然，他不仅可以追踪，还能控制人鱼的活动能力，我的老师还在的时候，我有幸见过一次。”
“那如果没有探测器，是不是人类就抓不住人鱼了？”
“也不一定，就要看抓捕的人有什么设备了，不过肯定是没有探测器容易罢了。”
“原来是这样。”
郭志明停住脚步，脑海中不禁幻想到第五凡失败而归的画面，心情好了许多，可转念一想，第五凡的身份不一般，又再次惆怅起来。
见老师已经走远，连忙追过去。
“老师，以前实验室捉人鱼，是把这个探测器带过去吗？”
郭志明也不怕老师嫌他烦，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直到身影再也看不到，四周才安静下来。
不远处的树后面，一个人影正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幕，他嘴角勾了勾，随即举起右手，手上正握着一片金光闪闪的鱼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