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城武林盟,闹鬼的传言对冯家大小姐冯紫苏的影响也颇为严重,天刚暗下来房间内便摆满了烛台,每隔一步便站着一个婢女,根本不敢独自一人。
“大小姐,大小姐,刘珂来了。”
“快,快让他进来。”
随着冯紫苏的话落,一个劲装男子走进来,对着冯紫苏行了个礼。
“冯小姐,大师兄知道您定然听到了前日发生的事情,特派我和您说一声,请您不必担心,一切都是他亲自处理的,那人绝对不会有活着的机会的。”
“那...难不成真的是鬼...啊!”
冯紫苏刚提起那个字,一阵风吹开窗户,吓得他大叫一声蹲到地上,站着的刘珂 眼神眯了眯,见四周的婢女都退下了,连忙走上前伸手扶在她的背上。
“小姐,您别怕,我在这儿守着您,绝对不会有人来捣乱吓您的。”
身后的手掌很温暖,温暖掉了冯紫苏紧张不安的心,她慢慢抬起脑袋,看着刘珂丰神俊朗的容颜,眼中带着迷恋的伸手抚摸着刘珂的脸庞。
“你...胆敢对本小姐有非分之想?当心你的大师兄知道了,饶不了你。”
冯紫苏戳了戳刘珂的心口,那话里哪有威胁之意,分明带了些挑逗,如此刘珂胆子逐渐变大,一把抓住冯紫苏的手,与她纠缠在了一起。
连日的晴天终于迎来了一场雨,雨滴打在房顶滴答作响,言谨与时沅趴在房顶看着这一切,忍不住为庞轩默哀一秒钟,转身离开了武林盟,回到了客栈。
“我原本以为这冯紫苏只是单纯讨厌原主,这才和庞轩勾搭在一起要了原主的命,没想到他庞轩还成了受害者了。”
两人原本是要去踩踩点儿的,谁知正巧看到庞轩身边的一条狗,这才跟了过去,哪里知道正经话没听几句,辣眼睛的大场面倒是看的真切。
“看她外面婢女的反应,想来这不是第一次了,真不知庞轩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时沅还挺期待的,正所谓恶人自有恶人魔,总得看到他们的报应才好呢。
时沅拿过干帕替言谨擦着头发,言谨则坐在床上,拿着一瓶药水在自己的关节处揉搓着,突然手上一顿。
“快,给我传过来。”
“传出来我也看看。”时沅将毛巾搭在椅背上,走过来坐到边上,他知道这是言谨和二百五在说话,连忙开口。
下一秒,空中凭空出现一幅画面。
只见画面中,一个紫衣妇人恭敬的立在下方,那妇人正是武林盟的冯夫人,而在他正对的主位上,则坐着一个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黑袍人,
“听闻月见山庄闹鬼,是那姓岳的弟子?”
“是,属下也听说了,不过我已经让袁英去查探了,很大可能是人为捣乱。”
“哼,甭管是不是人为,只要不打扰咱们的计划,一切都好说。”
“是,您放心,苏儿绝对会嫁进月见山庄,不会耽误您的大事。”见黑袍人明显有些不满意,冯夫人身体一颤,卑微的低下头行礼。
“行了,如今你对本座还有用,本座自然不会杀了你,拿着吧。”
黑袍人丢过去一个瓷瓶,冯夫人见状连忙跪倒在地上,颤颤巍巍的抓住瓷瓶打开,倒出一粒药丢进嘴里,随即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
“他如今怎么样了?若是依旧不开口,也没必要留着。”
刚吃下解药的冯夫人还没来得及放下心,便再次高悬起来,立刻睁开的眼睛,明显慌张了许多。
“主上请放心,属下定会让他说出来的。”
“好,只要你不被你的感情左右,本座自然不会亏待你。”
“是,属下定当竭力为您。”
黑袍人得到满意的答复,站起身朝门外走去,就在他快要去推门的时候,突然脚步再次停了下来。
“本座劝你还是好好管管你那个大女儿,胆敢坏了本座的事,就别怪本座心狠手辣。”
黑袍人说完一个闪身,人便消失在了门口,感受到他的气息彻底消失,冯夫人这才坐到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来人,来人。”
“夫人,怎么了?”
“去把你们大小姐叫来。”
“这?大小姐...大小姐她...她...”婢女低着头,实在不敢说出口,总不至于告诉夫人,她女儿在和野男人这样那样吧?那夫人还不得掐死她这个多嘴的。
“吞吞吐吐,到底怎么了?”
“大小姐她...”
“行了,退下吧,明日记得让她来见我。”这回冯夫人算是明白了,长叹一口气示意婢女离开,自己爬起来坐到凳子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
画面停顿到冯夫人忧愁的面容上,时沅看了言谨一眼,对着空中的二百五挥挥手,画面瞬间关闭。
“看来这冯夫人与你师父的失踪确实有关系了。”
“是啊,哼,真是可笑...”
还记得山庄的老人说过,冯夫人刚被救到山庄的时候,一眼就爱上了当时还是少庄主的岳庄主,一喜欢就是七八年,甚至她大胆的追爱闹得人尽皆知,可惜当时的岳庄主早就与冯玉森的妹妹有了婚约,并不能承诺冯夫人什么。
也不知这中间闹了些什么,只知道就在岳庄主成婚次日,冯夫人便被带回了武林盟,从此成为了冯玉森的夫人。
这一晃又是十几年,岳夫人因难产身亡,冯玉森又因旧疾复发离世,终于没有能阻挡冯夫人脚步的东西了,她鼓起勇气像岳庄主说明了自己的心意,却还是遭到了岳庄主的拒绝,便有了如今相敬如宾的许多年。
想到这些听来的,以及师父惹师娘生气时谈论的内容,言谨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你说,冯叔叔当年会不会不是旧疾复发病死的?”
“怎么会这么想?”
“就是感觉吧。”
“一切皆有可能,任何事情都会有蛛丝马迹,绝对不会藏一辈子的,若真是她,也定然跑不掉。”
“希望如此,看来这事的阴谋绝对不小,咱们要抓紧时间找到师父了,即便找不到师父,也要阻止这场婚礼。”
“既如此,就做两手准备吧。”
言谨点点头,时沅捏了捏他脸颊上的肉,伸手拿过药水继续为他揉起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