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指向的方向别的没有,唯独一座水牢矗立在那里,加之他所说的聚阴聚煞,这不摆明着说水牢有问题吗,此时的魏王都要神经了,吓得他贴紧神仙,才能勉强站稳。
“神仙,宫里这样,孤王会不会...会不会???”
“大王暂且放心,您有金龙护体,短时间内是无法受到影响的。”
“短时间?那长时间呢?”
乖乖看看魏王,张张嘴一副欲言又止,随即又无奈的摇摇头,这直接让魏王傻了,紧紧拽住了神仙的衣袖。
“神仙啊,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这吾确实疑惑,王宫有金光结界,按理说各路魑魅魍魉都会绕着走,除非...除非有开启守护结界的钥匙,亦或是邪祟煞气与能量合并产生更大的怨力挣脱了结界,待今夜子时,吾占卜一番。”
“多谢,多谢神仙,多谢神仙。”
乖乖点点头,这才带着怜惜的看向花园里的花鸟,慢慢的靠近过去。
“只可惜了它们,为了护住王宫中紫气才舍弃的本源,就让吾助你们一臂之力吧。”
乖乖依次抚摸着鸟儿的尸体,说完双手合抱于胸前,嘴里开始念叨起来,随着口中嗡声阵阵,突然地面上亮起星星点点朝着上空飞起。
就在众人沉迷在神迹中无法自拔的时候,地面上的鸟儿竟有了动静,叽叽喳喳几声尽数飞了起来,绕着神仙转圈的飞着,最后直冲云霄,消失在了天际。
“这,这是真神显灵了。”
此时魏王已经彻底被神迹,被神仙折服,率先跪了下去,眼中尽显真诚,至于一旁的魏辰,虽然还是不愿相信,可见魏王都这么做了,最终也只得不情愿的跪了下去。
直到最后一只鸟儿消失不见,乖乖才睁开眼睛,“大王,这花儿先于鸟儿们死亡,因此吾也无法确保一定能救活,只能顺应道法自然了。”
“不要紧,不要紧,如今您能让鸟儿起死回生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了,不如神仙这几日便住在宫中,孤王定当好好招呼您。”
“如此,吾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自此,花神娘娘的地位直线上升,一举来到了魏王心头的位置,反观青云观的道士,全都被魏王撇在了一边。
...
入夜,众人都已经入睡。
宫中最南边的一处道场内,一个一身黑色斗篷覆盖的人敲响了道场大门,不多时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小道士,打开门恭敬的将人迎了进去。
“师父已经等候多时了,您请。”
黑衣人走进去,将帽子摘下来坐到一边,正是魏国世子魏辰。
“让你们牢牢吸引住我父王,你们可倒好,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东西给抢了先,我可真为你们感到丢人。”
“您也不必埋汰我们,当初也是说好按照你的要求来,如今我们做的也很好,您可不能为了一个突然出现,不受控制的人就这样将我们的成果碾压进尘埃吧。”
见魏辰如此不给面子,道长也没有客气,即便说的话再有礼貌,也能听出他的不满,见道长如此,魏辰再次冷哼一声,话中也带上了强硬。
“我便在给你们一次机会,抓紧时间将这几个人解决掉,否则,别怪我先将你们处理了,毕竟,他们可是专业的很呢,若是我收买了他们,你们可就真的没什么用了。”
“是,是,您放心,我们这不也在商量办法呢吗。”
“最好是商量解决他们的办法,而不是商量背叛我的办法。”
魏辰起身走到道长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戴上帽子扬长而去,直到人影彻底消失在院落里,道长才放松下来。
“我呸,什么东西,怕不是忘了当初求我们办事的时候那副低眉顺眼的模样了?”
“师父,您慎言,小心被听到。”小道士担忧的跑了出去,站在院子里四处看了看,见没什么人这才又跑回去关紧了门窗。
“师父?”
“哎,也怪为师,当时太需要养活山门了,结果可倒好。”
“师父,与其每日胆战心惊,不如放手一搏,咱们跑吧,您是不知道,自从进了王宫,徒儿连一日安稳觉都没睡过,这头发都要掉光了。”小道士无奈的摊摊手,对着自己的头发薅了一下,直接揪下来一小把放在老道士面前挥了挥。
“跑,你还是太小,跑那么容易这宫里得跑多少人,如今呀,是真的骑虎难下喽,也不知道怎么就出现个神仙,还会那么多把戏,真是遇到克星了。”
“那咱们去找那克星求救呗。”
“胡说,你知道那克星是何人啊?万一是世子故意为之,考验咱们忠诚度呢,傻样,好了,快回去睡吧,待为师好好想想办法。”
老道士拍了拍小道士的脑袋,将他撵了出去,自己倚靠在桌脚思索起来。
“一步踏错,终身错...”
“知道自己错了,就该知道,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可切莫耽误时间,最终害己害人。”
“谁?是谁?”
老道士吓得连忙站起来环顾四周,可别说人影了,连苍蝇都没见着,这可吓坏老道士了,拿起桌子上的剑指向空中。
“是谁?休要装神弄鬼,快出来。”
门突然被打开,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出现在门口,几个闪烁之间便靠近了老道士。
“是,是你们?”
老道士瞬间便认出了来人,不正是与花神娘娘一起的那个童子吗?
“你们...你们...来人...”
啪一声,一颗石子打在老道士的身上,直接让他停在了原地,连声音都发不起来。
“老头,合作吗?我们可比刚刚那个狗东西尊重合作伙伴。”
老道士张张嘴,没有说话,只是闭了闭眼睛。
“说话啊。”
“你给他穴位封了,他说个屁。”
“呃,抱歉,抱歉,抱歉...”
言谨双手合十不好意思的弯弯腰,紧接着从怀里拿出一粒药丸丢进了老道士的嘴里,那粗鲁的动作完全不见得有多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