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羽儿回到孔雀族的第一件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攻打下兔族,这心思他分分钟就能猜透,明显惦记着言谨呢,自然要防备了。
“乌羽儿和乌金一母同胞,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也绝对会有,估计不会放过你。”
“我就知道这女人不是好鸟,敢惦记我男人,等我逮到她的,不过也可以理解,谁让我男人这么帅呢,是不是呀蓝颜?”言谨亲亲北宫溯的脸颊,朝他怀里又拱了拱,摆正好姿势闭上眼睛。
“还有一个时辰就要起床了,再不睡,一会儿起不来不准生气。”
“是是是,睡,现在就睡。”
言谨像哄小宝宝似的,一只手有节奏的拍着北宫溯的胸膛,结果北宫溯还没睡着呢,反倒是先把自己哄睡了。
感受到身上的手停止了动作,北宫溯无奈的握住,在言谨额头香了一下也同样陷入了睡眠。
直到崔力敲门,两人才醒来简单收拾一番,跟随着队伍回到狼族领地。
...
“大王,您可算回来了,臣等候多时了。”
城门外等着迎接的正是当初迎接言谨的常青松,见到北宫溯的车驾连忙激动的迎上来,恭敬的伸出手,谁知下一秒就与熟悉的脸蛋对视上了。
“言?殿下。”
“呦,这不是常青松大人吗?有日子没见了甚是想念呢。”
言谨直接跳下马车,丝毫不给常青松面子,他一般不记仇,除了上次。
“殿下,殿下好身手,呵呵。”常青松心虚的咽了口唾沫,心说言谨是真的记上上次的事了,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常青松从‘茫茫人海’中看向赛百味,正好对上他那双充满怜悯的眸子,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这是怎么了?青松爱卿憔悴不少啊。”
“多谢大王关心,臣无碍,您请...”
常青松还没等递过胳膊,北宫溯便学着言谨的样子,直接跳了下去,揽住言谨的腰朝宫内走去。
“......”常青松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哎,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赛百味从旁边路过,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其他官员有样学样,学着赛百味挨个拍着常青松,所有人都离开后,常青松这才蔫蔫的跟在了后面。
人群散去,在大家都没注意的地方,一个一身褴褛的乞丐站在那里看向言谨的背影,随后隐入人群。
...
“启奏大王,如今已有九族沦陷,孔雀族逐渐壮大,若是鹰族都沦陷那对于狼族、蛇族和狐族就危险了。”
北宫溯带着言谨连午饭都没吃,直接召集几大重臣齐聚在政务殿商量解决孔雀族的对策。
“那众位卿家可有什么主意?”
“老臣以为,不若直接出兵攻打孔雀族。”说话的是前狼王在世时的重臣,也是北宫溯在清旧臣时唯一留下的老人。
“其他卿家呢?”
北宫溯的视线一一扫过,吓得众人连忙低头,生怕北宫溯点到他们,毕竟狼族都是靠力气吃饭的,真不适合动脑子。
“谨谨,你有什么想法吗?”北宫溯看向言谨示意他参与进来,这可是树立威严最好的时候。
“我觉得正如这位?”
“这是丁达山。”
“正如丁大人说的,直接出兵。”
听到言谨的话丁大人没有什么惊喜,眼中仿佛带着理所应当以及对言谨多此一举的鄙夷,抬起下巴不屑的看着言谨,言谨见状直接选择无视,继续说着自己的计划。
“不过,并不是出兵攻打乌羽儿,而是出兵救人。”
“救人?”大臣们抬起头看向言谨,眼中充满了疑惑。
“以前的乌羽儿与现在的乌羽儿不一样,我们不了解她了,她要什么?做什么?咱们都未可知,若贸然出动,恐会中计,不如先不正面硬刚,先从侧方瓦解她的兵力。”
北宫溯仔细想了想,觉得还是挺在理的,可下方这位自诩老臣的丁达山却不乐意了。
“这位殿下,即便你说的再在理,我也不能认同,众所周知,他们是败者,败者打不过赢者,与其浪费兵力去救一些累赘,到不如养精蓄锐等着攻打强大的敌人。”
“一次的失败不代表终身的失败,我们完全可以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从他们失败的中找到教训,这样才能让一人、一族成长,而不是像丁大人您一样,年龄与见识不共同进步,故步自封,停滞不前。”
面对有些人仗着自己的年龄倚老卖老,言谨可不会一味的承让,他可没道德,别指望他尊老爱幼给你面子。
“你...”
“丁大人别生气,您说的其实还是有一些道理的,毕竟强者和弱者的想法不一样,丁大人这样的想法想来一定是个强者吧?”
“自然,我当年可是武比的亚军,那时我...”
“您当时那么厉害呢,那不如我提议让咱们勇猛的丁大人前往鹰族支援吧。”
“什么?”丁达山愣住了,他只不过是想反驳这只弱弱的食草动物的,怎么还把自己折进去了?
“亚军那可是仅次冠军的,这么厉害岂不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至于咱们这种连亚军都赶不上的弱者也不好去丢人现眼,不如只保障一下后勤工作得了。”
“老臣...”
“丁大人那么了不起的人物,自然是不怕的。”
“不是,我...”
“若是怕那是不是就叫做认输啊?那认输是不是就是失败啊?那失败的岂不就是弱者?”
言谨压根不给丁达山机会,认输、失败、弱者,每个字都能完美的压制住丁达山。
“丁大人,晚辈相信您,强者的脑海中是没有后退二字的。”
“不是,不是,老臣只是觉得没必要去救人。”
“对呀,所以不用您去救人,您支援就行,大王和我,以及在座的每一位都相信您是强者,强者就是有一往无前的勇气和决心,不会失败的,加油。”
“......”听着言谨的话,丁达山一阵头疼却又无力反驳,一时陷入了僵持。
丁达山的脑子这辈子都没有转的这么快过,努力思考着怎么爬出自己挖的坑,直到崔力从外面走了进来,这才救了他。
“大王,殿下,宫门外有一男子想要见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