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
医仙心里咯噔一下,如此反常的反应,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
“不瞒前辈,晚辈的父王和母后都已离世了。”
“怎么会?是病逝?不对,我刚离开的时候给他号过脉,能活的比我久的,到底怎么回事?”
医仙沉迷于医术不问世事,对于政治也不太热衷,倒是没往这种事情上想。
言谨伤心的低下头,一旁的北宫溯见他难过,立刻握住他的手给予鼓励。
“前辈,兔族前些日子发生了宫变,岳父和岳母被害,兔族易主,现如今也只剩下谨谨和一个还没化形的弟弟了。”
“岳父岳母?”医仙可会抓重点了,仿佛老友的死都不是那么重要了,直勾勾的看着北宫溯。
“是,现如今兔族的王是谨谨的叔叔,他为了铲除异己将谨谨送到了狼族。”
“送给你你就...咳...”
医仙激动的站起来,突然发现大家都在看他,连忙握拳轻咳一声,掩盖住了自己的尴尬。
“我的意思是你这小兔的叔叔真不是个东西,叔叔?我记得沧海有个关系特别好的弟弟,是他吗?”
“是。”言谨点点头,就是因为关系太好了,那个王八蛋对自己的父亲太了解才会着了他的道,要是真刀真枪的干,他才打不过他父亲呢。
“哼,我就说吧,相由心生,那人我第一次见就觉得人不好,我没少在你爹面前提起,可结果呢,那老东西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命都搭进去了,你父王就是太心善了,谁都受过他的恩情,谁都敢收养,不过也不怪他,你爷爷也这么个臭德行。”
“......”言谨抿着嘴没敢接话,这位老人家,您当着孙子骂人爷爷和老子真的好吗?
“既然我知道了就不能坐视不理,等老子帮你报仇的,还有你那个没化形的弟弟今年多大了?是不是也快了?来让我看看。”
“弟弟快三百岁了,他不在这儿,和蛇王出门了。”一提到二百五言谨就头疼,怎么自己的系统这么不着家呢,一根棒棒糖就能被领走。
“哦,原来那个臭小子没在啊,我就说总感觉少了个什么玩意呢?臭小子不会是怕被泡酒跑路了吧?”
医仙就喜欢逗小辈儿,当年老蛇王还在的时候,他去做客,见到佘意昂通体银灰,直接当着佘意昂的面来了一句,抓回去泡酒喝,从此养成了尾随的后果,不是跟着北宫溯就是跟着月歌,生怕自己独自一人真被老家伙抓过去泡酒喝。
“三弟要是敢躲您,我和大哥早就把他绑过来了,前几日我们还念叨您,他可是很想您的。”
“哼,想我?你俩还能有他心眼多?尤其是你,一只狐狸心眼全被堵死了。”
医仙谁的面子都不给,尤其月歌,本来就看他不顺眼你敢搭话?能放过你都是奇迹。
“......”
月歌无奈的抿抿嘴看向北宫溯,正对上北宫溯怜悯的眼神,【把你那眼珠子给我闭上,可怜谁呢?】
北宫溯翻了个白眼,【活该被怼,呸。】
月歌握紧拳头,咬紧牙关,【你特么!】
北宫溯扭过头,亲切的给言谨夹着菜,【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
这一回合,月歌完败,气的直运气,正巧被医仙看到了。
“怎么?说你两句还生老子的气了?”
刚刚还老朽老朽听着就很慈祥、和蔼、温柔、善良的老者,张口闭口老子老子的,直接从老者这种高级称呼降级成了老头。
“不不,我没在生气,我只是突然想起过一阵大哥娶媳妇的事,您可别忘了参加婚礼。”
“娶媳妇?对对,北宫臭小子,人家卖侄儿求荣你就收啊,可不地道啊。”
“不是这样的,晚辈是真心喜欢谨谨的,谨谨也同样喜欢我。”
“哦?可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医仙的八卦因子在熊熊燃烧,又能听故事了。
“晚辈前些日子去草原转了一圈,正好遇到谨谨被人追杀,出手救了他的性命,谨谨感激晚辈想要以身相许报恩,起初晚辈是拒绝的,毕竟用这样的方式报恩太不人道了,可等到他到了狼族这么一相处,晚辈竟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立刻互诉衷肠,才知道谨谨也是喜欢我的,这才决定成亲。”
“......”救他性命?以身相许?拒绝?互诉衷肠?
言谨微笑着点点头,桌子下面的手直接狠狠的掐上北宫溯的腰,我去特么的以身相许。
“谨谨小兔,是这样吗?不必为了救命之恩毁了自己的未来徒留遗憾,若是北宫小子强迫你了,你就告诉我,我来给你做主。”
“真的吗?谢谢医仙前辈。”言谨感激的站起来行礼,吓得北宫溯也跟着站起来,紧张的看向言谨,完了,说大话没注意低调,谨谨不会不要他了吧?
言谨瞥了北宫溯一眼,得意的挑眉,随后对着医仙再次拜下去。
“狼王就像是救世主一样,救晚辈于水火,晚辈感激他,同样的,晚辈也很崇拜他,能嫁给他晚辈心甘情愿,不过...”
北宫溯本来要放下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他刚刚不会白感动了吧。
“不过晚辈和狼王都没了父母,婚礼的时候连个主婚的都没有,若说遗憾,这里确实挺遗憾的。”
“这有什么,老朽看着这个臭小子长大的,又和你父亲相熟,做主婚人正合适,也巧最近在练新药,会休息一段时间,等这次绿山会议结束,老朽去你们那儿待两天。”
“待两天?不是,您不是要去我那儿吗?”狐王都惊呆了,都说好了去他那儿帮忙教导教导他们狐族的几个废物,怎么就突然拐弯了。
“啊,是吗?狐王原来和前辈商量好了?既然如此,谨谨也就不和狐王抢您了,也许真的是有缘无分吧。”言谨难过的擦擦眼角,看着委屈极了,唯独月歌看到了那挑衅的余光,气的咬紧牙关,恨不得红烧兔子肉。
“谨谨乖,不用管他,你重要,人家婚礼重要?让你们族里那几个小的来狼族,没个章法,哼。”这么乖巧的孩子,你还欺负?于是不待见月歌的原因又多了一个。
“多谢医仙,您人真好,晚辈感谢您。”
月歌有苦说不出,尤其对上旁边虎视眈眈的北宫溯,只得嘤嘤嘤的低下头,他打不过狼王,嘤嘤嘤,他好可怜。
就这样,一顿饭下来,几家欢喜几家愁,尤其月歌,全程憋气的看着言谨,直到把人送走都能感觉到那扑面而来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