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谨录完口供刚走出来,正好碰上被警察带来的李博士和刘成几人,见到言谨他们先是一愣,随即便用愤恨的眼神看过去,他们是搞不明白,言谨的命怎么就这么大,每次都能逃过去,难道老天都在帮他?
“呦,李老板,刘大经纪,真巧啊。”言谨眼中透着幸灾乐祸,看在几人眼里,牙根又痒痒了,可他们在警局,一言一行都很有可能被当成把柄,生气怎么办?忍者呗。
“李老板,刘大经纪,回见。”
言谨乖乖的摆摆手,做了个恭敬的请的动作,并快速的看了刘成一眼,这才直起身朝旁边让开了路,注视着一群人走进了警局里。
“还叫橘子时代呢,这回黄了吧,我就说他名不好呢。”
“......”系统已无力吐槽,要不是你带着我这么个强大的金手指来了,他橘子时代未来可是能跟着齐柯与YY并列的呢。
...
“嘿,言小谨。”
李恮义从里面冲出来,快速拍了一下言谨的肩膀,“我还以为追不上你了,还好你腿短,才走到这儿。”
“......”你才腿短,你全家都腿短,言谨狠狠瞪了李恮义一眼,行吧,确实是他腿短了。
“折腾小半天,你是不是饿了,要去吃饭吗?带上我呗。”李恮义呲着牙,笑容满面的看向言谨,为了蹭吃蹭喝,脸什么的也就不是很重要了。
“你走的开?”这警局都炸开花了,他怎么像个没事人似的?
“不用我,我不是他们警局的,我只是一位人民群众而已。”
“那他们叫你李队?”
“你竟然不知道?”李恮义不敢相信的看向言谨。
“我应该知道吗?”
“咳,其实我以前是警察的,后来我就不做了,但是他们都在心里尊重着我,就把称呼延续下去了,嘿嘿。”
“真的?”往往越是简答的理由就越是不简单,言谨脸上恨不得刻上我不相信四个大字,看着李恮义的眼神带着质疑。
“当然是真的,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枉我帮你忙前忙后的,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枉他天不亮就等在他家楼下(岳安斓威胁的),枉他见他昏迷的时候还真诚的痛哭流涕来着(怕被某几个人打死),做了这么多竟然得不到一点小小的信任,没天理啊,李恮义瞪着言谨,挤了半天连一滴眼泪都没挤出来。
“......”终于明白李恮义,岳安斓和顾铭川他们三个为什么能玩那么好了。
“吃什么?”
对于李恮义的帮忙,这一点是肯定要感谢的,言谨都已经打算好了,等把橘子时代给解决了就聚一聚,要不是李恮义自己脑补这么多,气氛烘托到这儿了,言谨早就答应了。
“月亮湖那边新开了一家饭店,里面的烤全羊可是一绝。”
那饭店除了贵哪都好,上次他们家老头子过生日去的那里,也就那一次,之后李恮义也只能过去闻闻味了,太奢侈了,他穷。
“带路。”
“好,等我去取车。”
李恮义快速朝一侧的棚子跑去,给一旁盯着的言谨看愣了,他如果没看错的话,那是个自行车棚吧?
很快,李恮义的行动证明了言谨的猜想。
吱嘎,吱嘎,吱嘎,一辆车把手都盘包浆的二八大扛自行车出现在了眼前,李恮义坐在车座上,甩了甩他的秀发。
“来,上车,骑车快,也就四五十分钟左右。”
“......”
“来呀,别看我这车子不好看,但是速度那可是杠杠的。”李恮义拍了拍后座子,吱嘎吱嘎的总感觉下一秒就会散架。
“我觉得还是打车去吧。”大夏天的骑自行车去,他怕还没到呢,人先晒话了。
“早说呀,我去锁车子,等我哦。”李恮义骑着自行车一个拐弯,嘎吱嘎吱的骑了回去。
言谨快速朝警局外闪去,他已经感受到了来自周围人的指指点点了,他好想逃。
……
因为身份原因,两人特地选了包房。
“老板,先来一只烤全羊我开开胃。”
“......”言谨终于明白李恮义说要来蹭饭的时候为什么是腆着脸一副谄媚样了,这是来杀熟来了。
听着李恮义报菜名似的点了一堆,言谨生无可恋的捂紧了腰包,他觉得有什么在离自己而去,心痛的那种感觉。
叮铃铃,叮铃铃。
看着来电显示,言谨的心情迅速从波涛汹涌到心如止水,听着熟悉的声音,仿佛听到了救苦救难的佛音。
“结束了吗?我结束了。”
“我在和栓子吃饭呢。”
“什么?噗~对不起,谨谨,我不是笑你,我没忍住,对不起,那个你钱够吗?这样,你等我,我去找你。”
李恮义不是真穷,却是真抠,可以说是他们这个圈里最变态且奇葩的富二代了。
上学的时候还没有那么变态,毕竟在学校什么都是用学校的,只有在教材和练习册这块儿,为了不花钱,他特意从岳安斓那儿拾到了一堆白纸和水笔,自己一笔一划的抄出了一本又一本的教材。
上班后嫌开车费油,挤公交费钱,便从破烂王那里花了10块钱,淘到一个二八大扛自行车,天天骑行十多公里上下班,后来还是李家老爷子看不下去了,给他在警局附近买了个小公寓,这才不用这么费体力。
可自己住以后又嫌费电了,没事就以加班的名义甭管刮风下雨,日出日落的,逮到机会就往警局跑,害的警察局长没少跑到李家告状,被老爷子骂了好几次才勉强改掉了点。
最后,抠门又上升了一个高度,为了更省钱直接辞去了警局的工作,选择了参军,阴差阳错的走了老爷子原本给铺好的路,这才让老爷子不至于被折腾的气死。
因为李恮义的抠门是心理疾病,岳安斓、顾铭川他们关系近的也都清楚,大家也都非常默契的接受李恮义的这个设定,可是原主不一样。
原主从小独来独往惯了,再加上家里没有女人,都是不善言辞,不善八卦的主,自然是不清楚李恮义发生的那些事情的,这才让悲催的言谨着了道,腰包空空就敢来赴李恮义的局。
听到电话那边的岳安斓嘲讽的笑,言谨冷哼一声,挂断电话。
“是岳老大吗?”
“对,他一会儿过来。”
“那再点点儿吧,不够吃怎么办?”
“......”言谨觉得是时候把他哥给的黑卡拿过来了,这都几世了竟然还能为了钱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