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没事,我已经将人接出来,送到加州疗养去了。”
“洛洛,谢谢你。”
言谨抱住洛瑾年的脖子,眼泪夺眶而出,洛瑾年只是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一点一点的安抚着。
“那我能让母亲忘记这段时间的事情吗?或者给她植入一段幸福的时光?”
“妈那边没有受到影响,我已经处理好了,你可以换个要求。”
言谨松开洛瑾年,看看他,又看看01号,01号立刻点头。
“那样对你不会有影响吗?”
“不会。”
“好,那...我...我好像也没有什么想要的了。”
一听说母亲已经没什么事,他的心好像突然就平静了,想要的也不存在了。
“那就留着,总有一天有需要的。”
言谨点点头,这不错,“那我留着,符合你们局里的规定吗?”
“当然,你们说呢?”
洛瑾年看向01号,笑容很平易近人,可01号还是察觉到他的威胁,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我们局里别看不咋地,但规矩是最灵活。”
“......”别的不咋地?很好,很好,不咋地是吧?
洛瑾年暗暗瞥了01号几眼,既然不咋地,那训练就提上日程吧。
病房内的温度瞬间下降,01号搓搓胳膊,心里都在发毛,再三确定言谨要求延后后,拉着小黑和二百五头也不回的离开,直到离开一段距离才感觉到温暖。
看着逃命似的01号,洛瑾年这才冷哼一声,关闭他的冷空气阀门。
“你也真是的,吓唬他干嘛?”
“谁让他说局里啥都不咋地了,我非得让他好好看看局里不好的地方。”
“幼稚鬼。”
言谨揪揪他鼻子,靠在怀里,洛瑾年配合的摇了摇。
“那我成熟的小宝贝要不要和幼稚鬼回家看看,爷爷他还总念叨你什么时候苏醒呢。”
言谨也想起给洛瑾年扎针的时候那段时间的相处。
最开始的董老头依旧保持着高傲,即便知道言谨很厉害也没见客气的,直到言谨以最快的速度胜了一局棋,并将老头研究许久的残棋解开后,从那天起,老头对言谨的热情亲孙子都比不过。
若不是后来言谨中毒进医院,忘记一切,恐怕洛瑾年醒来见唯一对自己好的爷爷都跟人跑了,还不知做什么感想呢。
“你都不知道,当时爷爷知道你出车祸的消息后,有多难过,若不是我提前给打了预防针,他真的可能找上言家为你报仇,现在想起来还能感慨两句,说你上辈子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好事这辈子命这么硬,不是中毒就是出车祸,不是掉海里就是被火烧,可就是没死,还说你再来几下子,你没怎么样呢,他老人家可就要坚持不住了。”
言谨想起和老爷子熟悉后,老爷子那夸张的表情,笑了笑,“替我谢谢爷爷。”
“那你自己去。”
“好啊,不过我想先处理些事情。”
“是言家?”
“不是,是许诺他们,要一起吗?给你介绍介绍。”
洛瑾年眼睛一亮,咬上言谨的脸,他的调查中可知道许诺他们在言谨心中的地位,这不是要领他见家长吗,好开心。
“别傻乐了,先带我回去收拾收拾,我感觉我臭了。”
“我闻闻。”
洛瑾年直接凑过去,言谨拼命推也没什么用,最后只能认命了。
“你也不嫌弃。”
“不嫌弃,嗯,是有点馊吧了,那以后不叫言谨谨,叫馊谨谨或者臭谨谨。”
“你才馊吧呢,你才臭呢。”
言谨直接对着洛瑾年的身体连打带踹,洛瑾年也配合的遮挡,踹着踹着言谨就坚持不住了,趴在床上笑了起来。
“你讨厌,我不跟你玩了。”
“那我跟你玩儿。”
洛瑾年直接将言谨拽过来抱起,拿过被子盖上,“走喽,回家喽。”
“你干嘛?我衣服都没穿。”
“就这样吧,回去再收拾,在我怀里又没人看。”
“你特么闹呢,赶紧放手。”
“我不。”
洛瑾年说着直接打开门,只是猖狂的人在门开的瞬间就蔫了。
“怎么了?”
言谨挣扎着扒开被子,扭头一看,一老一中站在面前,正震惊的看着言谨。
“呃,老师,师兄,早啊,呵呵呵...”
完蛋了,尴尬死了。
...
再次被关着门,安静的病房,洛瑾年站在床边,双手紧握置于身前,言谨则躺在床上,被子盖在脖子处,只露个脑袋,时不时瞥向洛瑾年。
至于床两侧,一边是老师,一边是师兄,正仔细的替言谨检查身体。
“咳咳,老师,我没事。”
柳老头瞪了他一眼,坐到床尾直勾勾盯着洛瑾年,见老师不理自己,言谨只能看向关芃羽,揪了揪他的衣服,又被扒拉开。
“老师,师兄,我真的没事了。”
“没事?是啊,你是没事了,你就不顾老师和师兄的死活了吗?”
别看他平日猖狂的劲儿,遇到老师严肃的时候是真白搭,他连忙冲洛瑾年投去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闭上嘴巴,杯子一拉,只留个眼睛。
关芃羽被师弟的举动逗得想笑,可又想起现在是教训孩子的时候,立刻扭过头想了好多伤心的事情才压制住。
“抱歉,柳老师,是我疏忽,没有给谨谨检查就私自带出去,您要打要罚都可以,晚辈绝不吭声。”
“哼,你多厉害啊,洛家现任家主,我可不敢打你罚你。”
自从言谨这次意外变成植物人以后,柳老头和关芃羽看洛瑾年就是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要不是他身份太大,他们能直接把人轰出去。
“不敢,晚辈在老师这儿只是晚辈,您做什么都可以。”
“哼,可别,谁不知道洛家主的厉害,得罪你能有好果子吃?别到时候殃及我的好徒弟。”
“晚辈不敢。”
言谨就好像那吃猹的瓜,左看看右看看,一脸懵逼。
不是,这期间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呃,那个怎么了?”
言谨看向洛瑾年,只得来个尴尬的笑,言谨又看向柳老头,坐起来拽了拽他的衣服。
“老师,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