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院长,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本院长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知道你还...”
“永远站在自己喜欢的人身后,不让他受委屈,永远支持他,是大好儿郎应该做的事情,你这都不懂?还能有夫人和儿子,真是老天瞎了眼了。”
景钰说着下巴一抬,嫌弃的留给二长老一个白眼。
“景钰,你...”
火气噌一下冒出来,嗓子里瞬间涌上一股甜甜的味道,本来就已经被嘲讽成这个样子,二长老就够窝火的了,若是再被气的吐血,那可是更丢人了,想到这儿直接强忍着咽下这口老血,缓了缓才重新看向林水心和景钰。
“林水心,老夫不跟你打,赶紧把言谨交出来,我立马就走,不在这儿碍眼。”
“凭什么。”
“老夫有太上长老的口谕。”
“我不信。”
“???”
见林水心是真的不讲道理,二长老直接掏出一块儿牌子注入灵力,青炎真人的声音传了出来,不过一句话,再清楚不过。
“怎么样?是不是太上长老的声音?”
“hai,你早说嘛,早说我也不至于拦着喽,做事这么磨磨唧唧,真不知道太上长老为什么会让你来,一点都没有效率。”
“林水心!!!”
噗一声,一口老血吓得林水心蹦出去两米远,才躲过被浇盖的命运。
“我去,你就是对我不顺眼也别用血喷我啊?”
“你...你...你...”
二长老脑袋晕晕沉沉的,指着林水心的手都在颤抖,眼看着真的要被气死,言谨才从后面走出来。
“大老远还以为有乞丐在讨饭呢,还是个结巴可真不容易,没想到竟然是二长老,您老人家这是怎么了?”
“言谨!”
“诶诶诶,这儿呢,别气,别气,气不死我们罪过可大了。”
一声声没能憋住的笑声四面八方响起,传入二长老的耳中,本来惨白的脸色登时变得又黑又臭。
“言谨,老夫还以为你敢做不敢当,躲在女人身后做缩头乌龟,还是不是个男人。”
“您都能和女人吵起来,甚至都没吵过,还好意思嫌弃我躲在女人的身后?这年头,谁嗓门大谁是理。”
“你休要猖狂,来人,将言谨抓起来带走。”
“我看谁敢。”
林水心将言谨拉到身后,举起法器对着二长老,就连身后的弟子也走上前,将言谨挡在身后。
“你们是要造反吗?”
“你捉少主,那得看我们答不答应。”
“邱楚林,你也要包庇残害同门之徒?你别忘了你的身份。”
邱楚林回头看了眼言谨,有点嫌弃,又看向二长老,更嫌弃,两相对比,突然言谨就顺眼了,他举起手上的散魂鞭指着二长老。
“我只看证据,有证据,我亲自将他带回无极宗。”
“我手中有留影石,上面清清楚楚记录了言谨将我儿子的真气吸走,可怜我儿子瞬间化为飞灰,落入湖水中。”
二长老说着将留影石打开,阴暗的环境下依旧能看的清楚‘言谨’的模样,只见他伸出手掐着段正轩的脖子,在段正轩震惊恐惧的眼神中,相连的地方,黄色的真气顺着手臂滑向‘言谨’的鼻子,很快痛苦的段正轩闭上眼睛,皮肤干瘪,紧接着‘言谨’手中一个用力,干尸化成渣掉入身后的水面。
“言谨,你还老夫儿子的性命。”
再次看到儿子死亡的画面,二长老眼眶通红,他踉跄的朝前走几步就要去抓言谨,被邱楚林挡住。
“邱楚林,证据都在这儿了,你还要罩着他?”
“还有别的证据吗?”
“什么?这还不够?”
“本来它是够的,但早上发生了一件事,它又不太够。”若不是早上言谨险些被留影石污蔑,他们倒真有可能会信。
“邱楚林,你想包庇他就直说。”
“我没有要包庇他,只是你的证据不够。”
“留影石的证据都不够,你还想要什么?非得老夫把你们所有人都带过去,亲眼看见吗?”
“段二长老,这留影石可以作为证据,但他确实不能说这里的人一定是言少主,不瞒你说,今早就有人拿着留影石,说言少主屠杀五阳宗全宗,幸亏他们漏洞百出,言少主才没有被污蔑,如今这留影石倒真不太好作证据了。”
见一休大师也这么说,二长老脸色很是不好,可面对的是前辈,只能压下心中的不满。
“一休大师说的固然在理,可这留影石上的人毕竟是言谨,总不能不能作为证据,我这当爹的就什么都不做吧。”
“所以请二长老拿出些其他证据。”
“我有人证,是云冰清。”
“什么?云冰清?”
不止无极宗这边,其他宗门的长老和弟子都愣住了,毕竟这几日没少骂这个狗东西。
“这位长老,您弄错了吧?那云冰清并没有从古遗址出来啊?”
“是啊,而且他就不是个好人,这位长老怎么能听信他的话呢?”
“那云冰清一直看言少主不顺眼,几次三番找麻烦,没准就是故意弄出个留影石,来污蔑言少主。”
“言少主为了救我等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云泥之别也敢来欺负言少主,真当我等那么好骗呢?”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尽数钻进二长老的耳中,没想到言谨在这里这么吃的开,可计划又不能不做,只能硬着头皮,打断众人。
“云冰清是昊天仙尊的弟子,我总不至于不信他,去信一个从小就没有规矩的,不分尊卑的孽障吧。”
“孽障说谁?”
“孽障说你。”
“哦,孽障说我呢。”
言谨磨磨牙,若不是这里的人不懂,他真想竖个中指。
“你...你尽管在我这儿伶牙俐齿,有能耐你就拿出证据证明我儿子不是你杀的。”
“呵...”言谨拍拍前面的弟子,从后面走到前面。
“你好搞笑啊,我凭什么找证据?你没有证据,那人就不是我杀的啊,多简单的事。”
“你少在这儿...”
“不过我确实没证据。”
“...什么?你...你...有病啊?”
看着不按套路出牌的言谨,二张老声音一顿,最终憋出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