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虚位以待
叶向东还是第一次来公司最顶层的总经理办公室，可是当总经办的一位大妈级的“秘书小姐”领着他和邬晴进入总裁办后，叶向东震惊了。
就像卢文山使用的秘书一样，卢文山的办公室同样出人意料。三十个平方左右的房间，本来就不大，卢文山还在几面墙壁上，堆满了密密麻麻的图书。
甚至在那张老式的办公桌上、茶几上，也乱七八糟扔着几本或打开，或关着的图书。
这里不像一个大公司的总经理办公室，反而更像一个老学究使用了几十年的书房，因为习惯了一种混乱中的熟悉，还特意不准别人清理！
怎么说，黑猫公司也算是一个高科技公司，可是在这间总裁办公室里，不要说任何高科技设施，就连最基本的办公电脑，叶向东特意寻找了好几遍，也没有发现。
坐在办公桌后，那个身材有些瘦弱，发色黑白相间，看上去既像五十多岁，又像四十来岁，有些分不清年龄的男人，却与这个凌乱的“书房”非常和谐：身下的老式藤椅没有对着办公桌，而是歪向一边。他一手靠在藤椅的扶手上，捧着一本书，一手搭在办公桌上，轻轻转着手心的大茶缸，整个身子都沉浸在清晨阳光中。
看那样子，所有人都不会怀疑，当他看到书中有趣的段落，一定会脸现微笑，端起桌上的大茶缸，惬意地喝上一大口！
看到叶向东莫名震惊的样子，邬晴也不禁暗暗好笑，薄薄地嘴唇翘了一下，这才放声叫道：“卢总，卢总！”
黑猫公司的总经理——卢文山头也不抬，不满地皱皱眉头，像赶苍蝇一样挥挥手：“晴丫头，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自已招呼自已，等卢叔叔看完这一节的。”
那个大妈秘书似乎早已熟悉了卢文山的作派，闻言冲邬晴和叶向东咧嘴一乐，立刻就非常干脆地转身出门而去。
邬晴顿时一拍额头，连忙轻声叫叶向东：“叶向东，你坐吧。真是的，有什么样的上司，就有什么样的下级，邱萍姐连水也不给咱们倒一杯。”
叶向东目光闪烁之间，不动声色地坐到硬硬的木板沙发上。他这才时候才知道，邬晴不但来历不简单，而且还和公司最大的大Boss这么熟悉。
叶向东不禁默默替公司里那些传他与邬晴谣言的人默哀，真把邬晴惹毛了，这些人只怕要吃不了兜着走！
邬晴自已走到门后的饮水机边，替她和叶向东倒了两杯水。叶向东刚喝了一口，卢文山就恰好扔下手中的图书，端起办公桌上的大茶缸，“吸溜”，声势惊人地喝了一大口。
放下大茶缸后，不等叶向东站起来，卢文山已经抢先一步站起来，大步走到他和邬晴面前：“哈哈哈，小晴，这就是你们大客户部新来的明星副科长，咱们黑猫公司今年招到的最大一匹黑马，叶向东，小叶吧？”
叶向东手上还捧着水，忙不迭放下水，又连忙站来，一时间倒闹了个手忙脚乱。
邬晴同样一阵忙乱，放水的时候还洒了小半杯出来，站起来就狠狠一跺脚：“哎呀，卢叔叔你真讨厌！看书的时候雷劈不动，一放下书就惊风火扯，我爸爸真没说错，你就是一个双面人！”
卢文山仰头哈哈大笑，似乎还非常得意这个外号，笑过之后，脸上还突然浮起一丝为老不尊的怪笑，放低声音道：“晴丫头，其实你爸爸也骗了你！”
叶向东很快就平静下来，微笑着望望一脸怪笑的卢文山，又瞟了一眼满脸疑惑的邬晴，心道这丫头要上当了。
邬晴果然上当，立刻追问道：“卢叔叔，我爸骗我什么？
卢文山瞟了一眼叶向东，目光一闪，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叶向东的表现，继续以怪叔叔的模样逗着邬晴：“嘎嘎嘎，其实我的外号不是叫双面人，在大学的时候，你那个假正经的老爸他们，一直叫我双——性——人！”
“什么？双……双性人？”邬晴咀嚼着那几个字，突然脸色羞得通红，又狠狠地跺了一下脚，“卢叔叔，你……你……”
卢文山此时却不笑了，瞪大双眼道：“双性人，性格的性，有什么不对吗？呃……晴丫头，你不会以为是性别的性吧？嘎嘎嘎……晴丫头，你果然长大了，跟着你老子在官场上学坏了，思想变复杂了啊！”
邬晴羞愤交加，捡起茶几上一本书就朝卢文山扔过去，叶向东却早就预料到了邬晴的结局，只在一边继续微笑，装他的木头人。
好一会儿，卢文山才安抚住爆走的邬晴，向叶向东伸出手来：“卢文山！”
叶向东连忙伸出双手，握住那精瘦却有力的手掌，微微低头道：“叶向东，小叶！卢总，您好！”
分宾主坐下后，卢文山笑呵呵地看了一眼余怒未消的邬晴，笑道：“小叶，见笑了。其实我和晴丫头的父亲是大学的校友，关系非常好，按你们现在年轻人的说法，就是一被子的好基友，哈哈哈！我家那口子没有生育能力，晴丫头其实就是我们两口子的干女儿。”
听见卢文山自暴家庭**，邬晴脸上的羞恼之色立刻变成了惊讶，诧异地望着一老一小，两个同样面带莫名的微笑，似乎显得非常和谐的男人。
邬晴隐隐觉得，这和气微笑的气氛背后，其实隐藏着隐隐的对立和警惕。
卢文山继续道：“小叶，我让邬晴请你上来，一是想和你这个明星业务员认识一下，二是我和公司几个高管通了气，根本你表现出来的能力，准备提拔你到新的岗位。一个，是公司技术部，或者研发部的副总监，两个职务都是一回事，担任公司的核心工程师。至于另外一个，就是你所在的大客户部的总监职务，专门主管公司核心产品和服务的市场推广、销售工作。小叶，你看怎么样？这几个岗位，你还满意吗？”
邬晴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卢文山。她已经猜到了公司可能要提拔叶向东，可是她远远没有想到，卢文山竟然拿出这么重要的三个职位，还允许叶向东随意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