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脱我的裤子?”姜润大声质问道。
屋内的众下人,听见姜润的这一声咆哮,竟是觉得有些好笑。
这话要是一个女人问也就罢了,那也是一件香艳的事情。
可是现在被一个大男人,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大声的喊了出来,怎么听,怎么觉得好笑。
可偏偏,姜润此时是又惊又怕又生气,一点也没有别的感觉。
见若邪不回答,姜润又大声的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脱我的裤子?”
“儿,是谁要脱了你的裤子?”
这一神回答,终于让人再也忍不住,爆笑出声。
当然,这个爆笑的人,只有若邪。
屋内的人,是想笑不敢笑。
至于姜祁,是没有心思笑。
而水冥,他一向是内敛的,他在闷笑。
姜润愣了片刻,才咆哮道,“若邪,你说这话还要不要脸,亏你还是国师......”
若邪闻言脸色瞬间变得严肃,“你还知道我是国师?”
若邪话音刚落,姜润就又听见有人说道,“儿啊,是谁要脱你的裤子?看母妃不打死这个爬床的小狐狸精。”
听见这话,姜润双眼微睁,朝着院子门口看去,果然看见他的母妃连君走了进来。
“母妃......”
姜润呐呐的说了一句,然后双颊瞬间爆红。
刚刚他真的是糊涂了,怎么就没有听清楚是谁的声音,竟然还以为是若邪在占他的便宜。
只听若邪又道,“就你这样的,白送给我我都不要,你还以为,谁都让你喊爹娘呢?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若邪的话,让姜润双目暴睁,这个该死的若邪。
连君此时也已经看清楚了院子内的庆幸,这让她不敢相信。
本来,姜静芸气喘吁吁的跑进她的院子,非要让她来润儿这里来看看,说这里出事了。
再加上刚刚在院门外面听见的那句话,她还以为是哪个小蹄子胆敢爬床,被姜静芸给撞见了,所以才来告诉她的。
所以,想也不想的,她在外面就说了刚刚那句话。
可是谁能告诉她,眼下这是什么情况?
她的儿子,她的润儿,竟然被吊在屋檐下,竟然还没有穿裤子。
院子里的这三个人,又是谁?
“你们是谁?来人啊,把他们给我拿下。”
连君一连声的吩咐,根本无暇去看眼前的三人究竟是谁。
跟在连君身后的丫鬟和嬷嬷,在听见连君的吩咐之后,快速的转身,出去喊人去了。
实在是之前没有想到这里会出事,所以跟着来的,不过都是丫鬟和嬷嬷。
想要把面前的三个人拿下,还是需要府中的侍卫。
见丫鬟和嬷嬷出去,若邪和水冥也不过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没有任何的反应。
至于姜祁,只是低着头,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连君也顾不得其他,她现在满眼里都是姜润。
所以,顾不得身后几人的阻拦,她快步走上前去,指着若邪道,“是不把我儿子给给弄上去的?还不赶快放下来,不然,看本王妃不要了你的命。”
若邪闻言惊讶的指着自己的脸,“你,要了我的命?”
这简直是他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就算是在玄灵大陆的时候,也没有人能这儿跟他说。
更何况是到了这里。
眼前的这个女人,也是没有长脑子。
“果然,还真的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若邪的话,让连君更加暴怒,“你这是什么意思?本王妃让你把人放下来,你听见没有?”
若邪冷冷看了一眼连君,“听见如何?没听见又如何?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挂上去。”
这话可谓算是将连君给点炸了。
从小千娇百宠着长大,嫁给姜涅之后,更是贵为王妃,就连姜涅都没有跟她说过一句重话,现在,眼前这个不之大从哪冒出来的,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竟然敢这么和她说话。
当下,连君也不等侍卫到来,也顾不得自己安秦王妃的身份了,迅速的就朝着若邪攻去。
作为安秦王妃,连君也不是一个娇滴滴的弱女子,也是会一些武功的。
只是,她的三脚猫一般的功夫,在若邪看来,就连花拳绣腿都算不上。
不过三两下的功夫,连君就被若邪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来的麻绳困住了手臂。
连君挣脱了几下,却是徒劳无功。
“你快放开本王妃,不然,等王爷回来了,定会要你好看。”
听着连君的叫嚣,若邪不为所动。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一家子人,还真的是一家子人,都是一个样子,就只会叫嚷,其实,自己没有什么本事,全指望着别人。
“希望你指望的人,不要向你儿子指望的人一样,不堪大用。”
若邪的话让连君有些愣怔,这是什么意思?
连君没有听懂,但是姜润却已经听懂了。
若邪的意思是,连君没用。
可是这话,却不能说。
去喊侍卫的丫鬟和嬷嬷们此时回来了,刚进院子,就看见连君被若邪给绑住了。
几人先是一惊,随后就叫嚷道,“快快快,快上,把王妃给救出来。”
后面跟着进来的侍卫见此情景,再听见嬷嬷的吩咐,也顾不得多想,一个个拔出刀就朝着若邪奔去。
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这些人在经过姜祁的时候,都绕开了他,并没有因为他坐在路中间,就过去找他的麻烦。
待侍卫们到了若邪的周围,就开始朝着若邪攻击。
若邪不是个傻子,自然不会傻傻的等着被打,不过却也没有主动还击,只是左闪右躲,将连君一直挡在自己的前面。
水冥本是想要帮忙,却被若邪给制止了,“你去一旁看着,让我好好玩玩。”
水冥闻言眸子微闪,最后还是退到了一旁。
若邪不让他插手,固然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自己好好玩玩,但是更多的,是怕之后,事情捅到皇上和太上皇面前之后,不好交代。
他是国师,自然是什么都不怕。
怕的,就只要他现在是个皇子,没权没势,在皇上和太上皇面前,只有被动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