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走进客栈,不要说是客人,就连店小二和掌柜的,都是一个也没有看见。
有侍卫给苏语几人引路,带着一起上了楼,去个各自的房间。
进入房间没一会儿,何芳就端着热水进来了。
“大爷夫人洗洗脸,解解乏,已经让人去做饭了,估计没一会儿就能吃了。”
苏语笑着点头,让何芳把水放下。
“你也去洗洗吧,等一会儿该吃饭了,你再来喊。”
何芳答应着就退了出去。
苏语用热水湿了帕子,给三胞胎擦擦脸擦擦手,自己和姜祁也洗了洗。
用热水洗完之后,果然会觉得舒服很多。
这时苏语才有心思打量整个房间。
还记得,几年前,她和姜祁苏言一起来过了一次青天县,那次主要是为了买树苗,所以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虽然也抽时间在街上逛了逛,但是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
时至今日,又过去了今年。
他们又来了,只可惜,这次比上次的时间还要紧迫,明日一早,他们就要赶路,更是什么也看不见。
就是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回来,让她好好的转上一转。
晚饭是客栈里的厨师做的,虽然没有许氏周氏做的好吃,但是也不错了。
在马车上坐了一天,众人都觉得很是疲乏。
吃过晚饭之后,就各自回了房间,洗漱之后,就赶紧躺在床上休息了。
即使有空间这个作弊器,苏语也是这样。
她是不希望自己太过依赖空间,也不希望三胞胎过度依赖空间,所以,能不进空间的时候,她都不会进去。
大约是真的累了,这一夜,苏语睡的很香甜,就连三胞胎也是好好的睡了一整晚,并没有闹人的情况发生。
第二日,苏语是自然醒的。
等他们吃完早饭再次上路的时候,东边的太阳不过才刚刚升起。
时间太早,所以即使是县城,这大街上也没有几个人,更不要说什么县城的繁华,苏语压根没有看见。
失望的放下车帘,苏语靠在了软枕上。
姜祁见苏语很是失落,觉得有些好笑。
“陶陶这是做什么?若是想看看繁华的景象,等咱们到了盛京,保准你看个够,现在,未免有些心急了。”
听闻姜祁的话,苏语不好意思的笑笑。
“这不是无聊吗?”
姜祁闻言,笑了笑没有说话,倒是认真的思索着什么。
这天吃完午饭,却是姜祁把奶娘们赶到了后面的车上。
苏语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今天又不用进去吃饭,干嘛都赶走?”
他们早晨从客栈走的时候,许巍让客栈给做了饭菜,用食盒装了,装了几十个食盒,把他那个马车都塞满了,他只得厚着脸皮挤到了若邪的车上。
不过,在苏语看来,他是很乐意这样的。
“你不是无聊吗。我给你找点事情做。”姜祁认真的说道。
“什么事?哄孩子?”苏语说着就看向了自己玩的正高兴的三胞胎。这也不需要她哄啊。
姜祁却是摇摇头,“咱们要去的是盛京,我就趁这个时间,给你说一下,我还记得的盛京的各个大臣。”
苏语:......
“你跟我说这个干嘛?”苏语有些无语,她需要知道这个吗?
姜祁正色道,“咱们回了盛京,肯定要见到姜涅,到时候......”
姜祁的话并没有说完,苏语却是恍然大悟。
用力的拍拍自己的后脑勺,苏语郁闷的说道,“是啊,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记了。你快说快说。”
姜祁身上并没有佩戴玉佩,脸上也并没有伤疤,又因为这些年的安稳生活,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平和很多。
不知道到时候见到了姜涅,姜涅还能不能认出来姜祁。
若是认出那就再说。
若是认不出,这一世,就是他们在明,姜涅在暗,他们必定要姜涅知道,什么叫做一报还一报。
姜祁见苏语这样急切,温和的笑笑,“你不要急,我慢慢跟你说。”
就这样,他们一个说一个听,整整用了两天的时间,姜祁才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给苏语讲了一遍。
转眼间,他们就已经赶了七日的路,也终于快要到他们的目的地——盛京。
这七日,路上的时候,觉得很是慢,很是煎熬,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好似又只是眨眼之间的事情。
这日晚上,他们歇在了盛京边上的一个小镇。
进到客栈里吃完饭,许巍对众侍卫道,“明日咱们就到盛京了。这一路上,大家都辛苦了,晚上好好休息,明日快马加鞭到盛京,就能复命了。”
待众下去休息之后,整个客栈的一楼,就剩下许巍和苏语等人。
许巍冲着苏语等人笑笑,道,“这几日的速度较快,就连午饭都是在车上吃的,辛苦了。”
水冥呵呵一笑,“不辛苦,等明日到了盛京,见了太上皇,什么辛苦都是值得的。”
许巍听水冥如此说,笑的更是开心了。
他这一路上,也是有些担心的,就怕水冥会因为这几年被贬离京的事情对太上皇又意见。
现在见水冥面上笑中带着激动的样子,就知道他应该是没有芥蒂的,自然就放心了。
要说,他虽然认为水冥的以后成功的机会较大,毕竟他和国师交好。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的主子都只有太上皇一个人。
只有太上皇好了他才会好,别的人,那都是次要的。
几人又闲话了几句,而后就各自回了房间。
客房内,水冥手执茶杯坐在圆桌旁,面色凝重,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乐心将水溶哄睡之后走出来,看见的就着这样一副场景。
轻叹一声,乐心走到水冥的身后,双手放在水冥的肩膀,轻轻的揉捏起来。
水冥感受到肩膀上熟悉的力道,就知道是乐心过来了。
面上的凝重一扫而空,转过头,拉着乐心坐在了自己的身旁。
“阿冥可是在担忧皇上?”
乐心盯着水冥看了半晌,才问出了这么一句。
水冥一愣,轻轻地点点头,“是有这个原因,不过......”
“不过什么?”乐心追问道。
“不过,我也不知道,几年不见,皇父是不是真的还是皇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