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步行,到了孟婆庄外。交代李梅先排队。
“来吧带你看看交接流程。”王贺年招呼李冬跟上。两人一块到了孟婆庄办理交接。
“哎哎,王哥,哪个是孟婆,是那个最里边那个吗!”
“孟婆不在,赶紧办正事!”王贺年有点无奈。
“哦,好。”李冬安分下来,看着王贺年办手续,一套简单的流程走完,领了身份牌。“这流程还挺简单啊。”
“嗯,各司其职,不耽误时间。”王贺年回道,拿着身份牌去找李梅。
李梅见二人回来,先是施了一礼说道“谢谢二位大人。”
“分内之事,之前我看了,你和你相公因果未断,安心喝了孟婆汤去投胎吧。给你拿着!”王贺年把身份牌递给李梅。
李梅听了王贺年的话,再次拜谢,恭敬的接过写着自己名字的身份牌。
王贺年梅耽误,拉着李冬往归魂庄走。
“孟婆庄并不只有一个,这里只是其中之一。孟婆不常来。”王贺年知道李冬想问,提前说道。
李冬正要说话,王贺年接着说道“是年轻女子模样,非常漂亮。”
“呃,你为什么这么熟练!”李冬惊讶的说。
“因为我也问过!”
两人聊着天回了勾魂司衙门。赵三德见二人回来,取出一本生死簿和一个纳戒递给李冬。
李冬开心的接过生死簿,心道要是早点拿到,李梅就算她的了!
生死簿下边写着李冬二字,拿到生死簿的李冬,爱不释手。
抬着手递指环的赵三德尴尬的说“这还有东西呢,赶紧拿着。”
听到声音的李冬,把注意力从生死簿上挪开。略带歉意的说道:“哦。。好。”
王贺年见李冬把戒指戴好了,说道“跟我做。”教李冬怎么打开纳戒空间。
李冬学着做了一次,失败了。。。
王贺年见他的样子说道:“记住掐诀顺序,多试几次就好了。”
这时候李冬的生死簿突然闪了一下。吓了李冬一跳,随即惊喜的说道:“它闪了哎,是不是有任务!”
“你打开看看。”王贺年说道。
“孙思文,月牙县李堂村人,阳寿六十有二,于六月初八利器穿身而亡。”
“这就是这次的目标吗!”李冬兴奋的说。
“是的!”
“那出发吧!”李冬迫不及待的说道。
说着自己就先出了衙门。
王贺年和赵三德打了声招呼,也追了出去。
两人直接出了关,到了李堂村外。
现在太阳刚落山,两人进了村,找到了住在村东边的孙思文家。
两人直接穿墙进院,其实王贺年本来想走门的,可是李冬要体验穿墙的感觉。。。
这时候孙思文和自己老伴,在里屋说着话,王贺年和李冬进了屋,就听孙思文拿着一大块西瓜,说的眉飞色舞。“这瓜甜吧,隔壁村那个丫头种的,说什么府城带回来瓜种。”
孙思文的老伴李翠花也拿着一块瓜边吃边问“这瓜多少钱买的啊。”
孙思文:“买?买什么买,我从那过摘的,吃她两个瓜,那是给她脸。姑娘家家的不好好在家呆着,出来种什么瓜啊。”
“这不太好吧。”李翠花有点担心的说。
“没什么不好的,老王他们两口子都摘了,还有前街的杨老太也摘了好几个呢。我们约好了,一会夜深了,再去一趟。”孙思文说的兴奋,吃完了一块,又拿了一块。
“人多还好些,看着别被抓到了。”李翠花嘱咐道。
“抓到能怎么着?我打听了,她们家就她们母女俩能干活,有个瘸腿的爹,还得母女俩养着。还敢炸刺?”孙思文眼一横,有恃无恐的说道。
“那行吧,晚上出去多注意。”李翠花放下瓜皮,要收拾地上被孙思文吐的到处都是的瓜子。
王贺年和李冬在一边看着这两个人对话,给李冬气的够呛“这什么人啊,我都想现在弄死他。”
“哎呀,左右活不过这两天,等等就是了。”王贺年安慰道。
王贺年拉着李冬跳上房顶。两人选了舒服的姿势,一个坐一个趟,等着孙思文说的晚上偷瓜。
转眼时间到了亥时一刻,村子静悄悄的,孙思文的家门被人敲响,门外几个大爷大妈在敲门。见有人敲门,王贺年跳下屋顶,孙思文本来趟在床上,一听到动静咕噜一下翻身起床,这动作利落的,让王贺年都惊讶。这六十多了,身手着实不错。
麻利的穿好衣服,背了个筐就往外走,脚步轻快。外边的老人也是各个都拿着东西,有拿挎筐的,有带背筐的,反正没有空手的。一群人往村子外的庄稼地走去。
王贺年和李冬跟在这一帮人的身后,看着他们走出了自己村子的范围,进入邻村的庄稼地,七拐八拐的到了一片瓜田。
瓜田低头搭了小棚子,一个瘸腿的男人,睡在里边,看来应该就是种田女孩的瘸腿父亲在看瓜田。
几个老人轻手轻脚的进了瓜田,拿出身上的小刀割瓜蔓,专门挑个头大,长得好的割,弄完了就往筐里装,平均每个人都至少装了三四个。动作熟练,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都装的差不多了,往外走的时候,有个大妈一脚踩到坑里,一个趔趄,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哎呦。”
瘸腿男人听到动静大喊“谁!”然后翻身,一瘸一拐的除了小棚子。看到不远处几个黑影偷瓜,拎出来棍子,瘸着腿要赶人。
几个老人,见被发现索性也不装了,大摇大摆往地外边跑边骂“死瘸子,喊什么喊,吃你两个瓜是看得起你。”还有人嚣张的冲着瘸腿男人丢土疙瘩。
气的那男人,也是对着几人大骂,一瘸一拐的追他们。
几个老人也不怕被追上,毕竟他们自信无论如何都能跑的过瘸子。骂了一会,怕招来别人,几人背着瓜回了村子。
气的男人无可奈何的大骂。几个老人也不在意,毕竟瓜已经摘了。
“老王头,你摘了几个。”孙思文笑着问道。
“我啊?我摘了四个。你呢?”老王也是开心,他们两口子可是摘了七个。这等明天可以给县城住的儿子送几个尝尝。
“我摘了三个,不过我挑的可都是大个儿的。”孙思文十分自信,她觉得自己摘得肯定是最大的。“老杨大姐呢?”
“我啊,我拿不动那么多,就摘了两个。”
孙思文听了这话,撇撇嘴,心道“你拿不动?你跑的可不慢,哪里像拿不动。”
“我就不行了,刚才差点摔跤,本来摘了三个瓜,还掉了一个。”姓赵的老太太可惜的说道。
“唉,没事,赶明再来呗,那个瘸子看地,他能看得住吗。”杨老太笑着说。她觉得自己就拿了两个实在是亏,早知道多摘一两个带回去。自己的孙儿爱吃西瓜。
王贺年就跟在他们身后,听着他们无耻的对话,一头黑线。李冬自然也是气的够呛,这种人怎么能活这么大岁数,真是造孽。
几人进了村就分别回家。孙思文回家之后把睡着的老伴喊了起来,提着筐炫耀自己的成果。李翠花自认也是顺着夸他。两人一人吹牛一人夸,说了得有一刻钟,最后李翠花实在是困,拉着还在吹牛的孙思文睡了觉。
王贺年拉着气愤的李冬说道:“这边今天估计没啥事了,我想去看看种瓜的女孩,你去不去?”
“去!该去看看。”李冬点头道。
两人再次出了院子,回了瓜地。这时候瘸腿男人坐在地头,一脸颓丧的敲打着自己的瘸腿,自言自语道:“我真是个废物,女儿媳妇辛辛苦苦种的瓜,我都守不住。活着也是他们娘俩的拖累,唉。”说着话眼角见了泪。
王贺年看着他这个样子叹了口气。
李冬说道:“这也不是他的错啊,错在那群老贼。”
“没办法,家里人少,确实是容易被欺负。”王贺年说的无奈。保护不了自家东西,自责也正常。
王贺年个李冬就在这瓜田呆到了东方见白,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拎着个小篮子出现在不远处,往这瓜田方向走来。开开心心的女孩见自己爹在低头坐着,远远的喊了一声“爹!”加快了脚步。
“爹,今天起来挺早啊,快,娘做的饼子,快吃吧。”
男人姓许叫许东,来的女孩叫许玲珑,这名字是村里老秀才帮忙起的,他见女孩精神,还教她学了写字。
许东听到许玲珑的声音,赶紧背过身擦了擦眼角的泪说道:“不是说了,不用这么早送饭吗,你能多睡会。”
许玲珑笑着说道“哎呀,到时辰就醒了,就再睡不着了,再说了,女儿怕爹饿着啊。快吃吧。我在家都吃完了,可香了,娘特意在饼子里抹了猪油!”
许东接过女儿递过来篮子,语气有点沮丧的说道“玲珑,爹对不住你,昨天晚上瓜又被偷了。”
许玲珑一听“丢了?还是那几个人?”
“嗯。”许东低着头,不敢看自己女人。“是爹没用,几个瓜都看不住。”
“爹别这么说,换谁来也不能保证不丢瓜,爹已经很厉害了。”许玲珑笑着安慰许东。心里也在合计怎么才能保住瓜,她爹自然是没错的。
听着女儿的安慰,许东也依然是止不住的自责。
“爹,你看清偷瓜人的样貌了吗?”许玲珑问道。
“天太黑,我看不清,不过听声音都是老人,要是能听到声音,我能认出来。”这话说出来许东更是愧疚,她一个大男人,让几个老头老太太明目张胆偷瓜,还抓不到人,真的是没用。
“行,爹你先吃饭,我回村里找人帮忙,既然知道是临村的,今天就过去转转。”许玲珑说了两句,回了村。
王贺年和李冬也想看看这女孩怎么处理,就跟着女孩回了村。
许玲珑没回家,直接就去了村长家,说明了情况,这村长就是那个教许玲珑识字的老秀才。
老秀才听了许玲珑的描述,生气的拍了桌子。喊来自己的儿子,然他陪着许家几口子去李堂村寻人。老秀才的儿子,了解原委之后也是拍了胸脯,表示包在他身上。
许玲珑回了家和自己娘说了情况,让她娘去田里看着,她好和许东去李堂村找人。
她娘担心的想要一块去,被许玲珑给说服了。娘俩结伴出了门,正巧老秀才的儿子带着他两个儿子,在门口等着许玲珑。五个人出发去瓜地。
到了瓜地,留下许玲珑的娘,然后五个人去往李堂村走去。
王贺年二人先一步回了李堂村,找到孙思文,他这个时候正在村里闲溜达,他儿子在县里,每月给他钱,他把地给了别人种,自己收租子交粮税,平日里也就是四处闲逛。
王贺年施法引着许玲珑一行人快速的找到了孙思文。孙思文一见许东带着人堵着他的路,心里发慌,他自然认识许东,偷瓜之前可是踩了点的。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孙思文慌张的说道。
许东本来只是看着身形像,才拦住想问一句,结果孙思文一说话,他直接就确定了,昨天晚上就他骂的凶。
“就是他!偷瓜的有他一个。”
许玲珑听他爹确认无误,上前一步说道:“就是你晚上偷了我家的瓜?”
“什么瓜?我可没看见什么瓜,更别说偷了。小姑娘岁数不大,诬陷人倒是有一套。”孙思文想着夜黑风高的,肯定也看不出来谁是谁,既然没有当场抓到自己,只要自己死不承认他就没辙,说话逐渐‘理直气壮’。
村长儿子见孙思文这样子也是上前一步,恶狠狠的说:“许东都看见你了,还敢狡辩吗?信不信我去报官,抓你坐牢!”
“尽管去告,我又没偷。你告我,我还告你呢,光天化日拦着我,诬陷我偷瓜,”这时候有人看到动静,逐渐围过来看热闹。孙思文一见都是自己同村的,胆气也壮了。
村长儿子一见身边围上了人,眉头一皱,暗道“这事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