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薛妙贞想起来,空间里的蜜蜂不是进化出各种毒蜂了么,或许蛰了连氏和薛家老四的就是某一种毒蜜蜂呢?只是昨天时间太过于匆忙,还没有整理空间,她不了解是那种蜜蜂,所以也不能判断出这两个被蛰的人都会有什么症状?
薛妙贞把手一甩,背在身后,算了管他呢,这两个人爱怎样怎样,管她什么事?只要不出人命,她还是一边看着就好。
薛妙贞没往老宅的方向去,溜溜达达的朝着东山的方向去了。很期待东山会带给她什么样的惊喜?
没想到刚走到东山山下,却猛然看见一团黑影一动,薛妙贞吓了一跳,顿住脚步定神看去,没想到却是一条人腿,穿了黑色裤子的人腿!
吓的薛妙贞当当当,连退三步,再仔细一看,哎呀,原来一个黑衣人被厚厚的落叶覆盖了,之露出一条腿在外面。猛地一动,可不真的挺吓人的么!
怎么会有一个人躺在这里呢?薛妙贞左右看了看,现在没有人来东山,这里寂静无声的,突然冒出这么一个人来,还躺在落叶堆里实在是很可疑啊!
薛妙贞想掉头离开,东山就在这里,什么时候去都行,现在这个人明显像是什么危险人物,最好还是离得远一点好!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莫名的力量,还是她的好奇心太重,她的脚步竟不受控制的向那个躺在落叶堆里的人一步一步的走去。
她在干什么!应该调头就跑不是么!管他是谁,管他为什么躺在这里,跟她都没有关系好吧?
可是不管她在心里怎么叫嚣,怎么鄙视自己的好奇心,她的脚步还是停在了那个被落叶覆盖了的黑衣人身边,她弯下腰,把那人身上厚厚的落叶扒开来,顿时惊住了。
“肖让,肖让?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了?肖让,你醒醒呀!”薛妙贞用手拍着肖让的脸,却见肖让双眼紧闭,唇色苍白,脸上也没有一丝血色。显然已经昏迷很久了。
薛妙贞略想了想,便从空间里拿出一个竹碗,装了一碗的空间溪水,掰开肖让的嘴,把溪水慢慢喂了进去。
等了一盏茶的功夫,肖让的呼吸不那么浅了,可仍没有转醒的迹象。
也是,溪水只是有补充体力,让人焕发活力的功效,看肖让这样子,很可能是受了什么伤的,只靠溪水恐怕不行。
薛妙贞想了想,虽然救了肖让很可能让肖让怀疑她,可是谁让她欠着肖让人情呢,人家肖让一次次的帮她,她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再者说,即便肖让怀疑她,她不承认,谁也想不到她会有一个随身携带的空间吧?
想到这儿,她就把心一横,撕了一片空间温泉旁的雪莲花花瓣揉碎在碗里,伴着温泉水给肖让灌了下去。
雪莲花果然不是俗物,只消片刻功夫,肖让的脸上就有了血色,嘴唇也不似刚才那么苍白。
不一会,他的眼帘动了动,缓缓睁开眼来。
“妙贞……”肖让眨了眨眼,看清眼前人后,卸去了一身的戒备,露齿一笑,洁白的牙齿映着阳光,显得他整个人都鲜活起来。
“是我,你还笑得出来,说明没什么事了。”薛妙贞本想让他去家里歇歇的话在嘴边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他这个样子,到自己家里不一定会给家里人带来什么麻烦呢,就是让同村的人给看到了,都不好。
就算欠着肖让人情,但和自己家人比起来,别的都不重要。
肖让抬了抬手,眼神中有些莫名的情绪流转,“我以为自己伤的很重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能醒过来,看来我比自己想的要强得多啊?”
薛妙贞低了低头,没有接话。
“行了,你赶快回家去吧,我没事。”肖让摆了摆手,没有解释什么,就让薛妙贞离开。
薛妙贞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从身后的小背篓里拿出了一盒吃了一半的点心,这当然是在空间里放着的,谁让她是个吃货呢,空间里随时都备有吃食。
“你吃点东西颠颠吧,这杯水也留给你,我真的走了哦!”薛妙贞早已把空间里的竹碗收了起来,把背篓里转满水的竹筒留给肖让。
肖让点点头,示意她把吃食放下,闭目养神,等她离开。
直到薛妙贞的身影远的看不见了,肖让才猛然睁开眼睛,他唰的从地上跳了起来,伸伸胳膊踢踢腿,竟然像完全没有受过伤一样?他自己伤的有多重,自己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把躲到这里,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可为什么一醒来,就好像全都好了一样,全身上下完全没有受过伤的痕迹,反倒觉得神清气爽,精神极佳呢?
肖让的眼神落在薛妙贞留下的点心和竹筒上,若有所思。
薛妙贞已经没有了去东山闲逛的心思,她告别肖让之后就回到了家里,没想到赵氏却不在家。薛何为在忙着指挥帮工们盖房子,薛言信去了潘县。赵氏这个时候应该会在家里的呀?
“爹,我娘呢?”薛妙贞找到了薛何为。
“你娘和韩长寿家的一起去潘县了,家里东西太少,她们去买些东西,以后咱们天天都要在家里吃饭了,总不能顿顿都凑合呀!”薛何为皱着眉头说道。
薛妙贞从他脸上看不出他的情绪,不知道堂叔有没有把连氏和薛家老四的事儿告诉他?如果已经告诉他了,怎么会还这么淡定的在家里指挥呢?
薛妙贞看了一圈,没见着堂叔的身影。
“爹,我堂叔来过了吗?”薛妙贞又问道。
“来了又匆匆忙忙的走了,好像是有什么事儿?”薛何为不在意的说道。
薛妙贞点点头,看来堂叔是没把上房的事情告诉爹爹,这件事很快就会在村子里传开,就算堂叔不说,爹爹迟早也会知道的,虽然确实是分开家了,但是出了事儿,如果她家人都不往跟前站的话,难免让人说闲话,“爹,我听别人说祖母和四叔都病倒了,堂叔没告诉你吗?”
薛何为一愣,“没有啊……”他的表情有些呆怔,“怎么会病倒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么,该不会是……是真的么?”
薛何为本想说,会不会是装的,可是想到其中一个是自己的亲娘,这么说始终不大好。
“那还不知道,我也是听说,爹,要不,你回去看看?”薛妙贞建议道。
薛何为沉默了一会儿,才长叹一声,“妙贞,你是个仁义的孩子啊!”
说罢,薛何为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迈着大步子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