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城府极深吴盈盈
林耿找了根小木凳走过去,挨着妇人坐下。
妇人惬意的神情顿时显得有些急促。
他笑道:“都收拾好了姨娘。”
妇人搓了搓手,刚刚她还想在边上帮帮忙,没想到林耿将她赶了出来,:“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们住在这才麻烦。”林耿笑问道:“张惟正跟你是什么关系啊?”
妇人露出犹豫之色。
林耿笑道:“如果他不让姨娘你说,姨娘你也不要勉强,聊聊其他的也行。”
妇人显然很听张惟正的话,听到林耿的提议后,便跟林耿聊起了其他的。
半个小时后,妇人眼睛微红,睡意来的明显,不愿再说下去,林耿也不拖着,放妇人回去休息了。
妇人走后,房间里传出了只有林耿听得到的轻微哭声,很快又听了下去。
林耿无奈的看了眼房间的方向,坐在小木凳上,眼里有着思考的神色。
虽然妇人有张惟正的提醒,可是她哪里是林耿的对手,林耿照着对方感兴趣的去聊,聊着聊着妇人就打开了话匣子,一些话自然说了出来。
而通过一些妇人自己都没注意的细节,他有些收获。
妇人是张惟正母亲的妹妹,张惟正小时候父母就离世了,妇人便将张惟正接了过来一起养着,甚至拿钱让他上了两年的私塾,主要是张惟正天资聪慧,可惜最后张惟正自己不愿再去,偷偷的跑了。
几年后张惟正才回来,妇人丈夫和女儿都去世了,剩下个儿子,叫张伟智,只不过从小就是个调皮捣蛋的主,长大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跟着城里那些帮派鬼混。
张惟正跑了那年,张伟智跟着鬼混的那个帮派老大突然暴毙,张伟智也因此回家啃老了十天半个月,但是习惯了那种生活的人,如果回得来,十天半个月后张伟智再次跑了出去,只不过这次没有上次混的好,经常回家拿钱。
本就没什么钱的家里更是雪上加霜,甚至到了最后,讨债的人找到了家里,要拿张伟智的妹妹抵债。
妇人的丈夫和女儿都在那一晚去世。
第二天,回来一次就没了身影的张惟正赶了回来,先是将张伟智提回来办了丧事,随后讨钱那个帮派那日来讨钱的,加上的帮派老大在同一日暴毙,跟当年的情形一模一样。
有了这次教训,强势的张惟正让张伟智不敢再乱来,知道惹不起,没有回家讨过钱,但也没有再回来一次。
妇人心里是打翻了醋瓶,难以说明心情的情绪。
林耿感觉的出来,妇人对自己的儿子是又爱又恨却无可奈何,这是他丈夫唯一的香火了,她不想断掉。
他理清楚这些,心里也是苦涩,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除了白城,王震和吴盈盈都在边上远远的听着,未曾插话,等妇人进去后,吴盈盈这才小声的道:“他儿子真是连畜生都不如,害死了自己的父亲和妹妹,要是谁害死了我的父亲和两个哥哥,我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王震听到这话,因为妇人讲的事憋的一团火一下就降了下去,一言未发低着脑袋用脚拨弄了一下地面的石子,片刻后起身进了房间。
吴盈盈看了看王震的背影后,又转过来看向了林耿,一转头发现林耿在盯着她,她有些慌乱。
“你也早些去休息吧。”林耿微笑着道。
“哦。”吴盈盈答应了一声,起来拍拍身上道:“你今天早上答应过我的,不许忘了。”
林耿点了点头,看着吴盈盈进了房间,吴盈盈在房门还对他摆了摆手。
“这丫头。”
吴盈盈进去后,林耿的神情变得有些烦躁,刚刚吴盈盈居然在试探他们两,王震估计也是没想到,恐怕被吴盈盈看出来了点什么,脸上一点变化都没有,看来跟吴三慈也学了不少。
吴盈盈进了房间之后,捂住自己的嘴,蹲了下去,三秒后,她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虽然脸上还挂着泪痕。
林耿在外忧愁,虽然吴盈盈的动作很轻,可他一直认真的听着,怎么会没发现吴盈盈的异样,那深吸的一口气。
他苦笑一下,这丫头以后该怎么办。
“看来得找个时间把问题说开才行。”林耿在心中暗道....万一吴盈盈以后走向黑化道路怎么办。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他好奇的望去,张惟正要来的话,也不会是这个时候赶来才对。
而且敲门声很重,不符合张惟正的人设。
“不会这么巧吧。”林耿没有主动去开门,转身进了房间。
而妇人也听到敲门声,她也想到了什么,还沉浸在悲伤中假睡的她一下就坐了起来,披件衣服下床朝外赶去。
吴盈盈正在收拾自己,准备上床,但敲门声让她猝不及防,脸上还有泪痕,但好在妇人没有注意到,见妇人冲了出去,她也没了上床的打算,来到房门口朝院落大门那边看去,视角刚刚好。
妇人打开门,来人果然不是张惟正,而是一个跟张惟正差不多大的男子,妇人看到他就骂了起来,各种难听的话,而且还一边打着男子,让对方滚。
男子抬手挡着,脸色有伤,表情阴沉,似乎被打的不耐烦了,一把抓住妇人的手,:“你个老婆子,是不是想打死我,让张惟正那家伙给你送终。”
“你这个混蛋,你给我滚。”妇人挣扎不脱,但誓死挡在门口,不让对方进门。
房间里,所有人都在看着,猜到了来人是谁,妇人的儿子,张伟智。
妇人不论是怎么想的,但她知道,今晚上肯定不能让他进去,要是进去了,可能性命难保了。
“你滚啊,滚的远远的。”妇人抱着大门,死都不让张伟智进去。
张伟智扯了两把,发现妇人居然是真的不打算让他进去,他瞬间动了真火,掐住了妇人的脖子,将她一把推了进去。
妇人摔倒在地上,盯着张伟智,脸上惊讶,似乎没想到对方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