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突厥强在哪里
时间如白马过隙,转瞬即逝。
不知不觉间,二月悄悄跑走,三月来临。
倒春似乎也要结束,天气开始渐渐暖和起来,雪停了。
由于蜂窝煤的出现,长安今年冻死的人,比起往年倒春少了不少。
说起变化,长安内多了几家叫做杜记的杂货铺,里面买的东西奇奇怪怪,有香皂,香水,文人扇,还有新奇的茶叶,有专门的人教你怎么泡怎么喝,引起了一阵新的喝茶风潮。
最让人惦记的还是杜记内卖的酒,老远就能闻到味道,甘甜可口香醇,喝起来很得劲。
不少人看的眼红,可是查到背后的人是杜府之后,纷纷都平息了动用手段的想法,改为想要从技术层面窃取。
大家对于杜记所卖的东西,除了一些不轻不重的东西能够模仿出来外,其他的东西都是十窍通了九窍,剩下的一窍不通,最后还是走上了不惜得罪杜府为代价,也要派人去偷技术,可是一去,人就了无音讯。
甚至后来还遭到了一系列看得出来是明显的报复,于是他们只好眼巴巴的看着杜记赚的锅满盆满。
林耿这边几个星期下来,一次假也没有再放过,全部都留在了落云山,甚至还带着野外生存了一晚上,导致淘汰出去了两人,团里还有198个人。
倒春临近结束,这次落云山的训练也到了尽头,开春之时农忙需要准备,而大部分人则是返回自己的地方述职,换由其他地方军府的人来镇守长安。
林耿在想着,是放一次假让他们调整,还是继续让他们一直保持着高度集中的状态。
考虑到有人的身体的确达到了极限,他决定放这些人回去一次,同时和李靖去确定对练的时间以及规则。
李靖依旧在帐篷里,对着一张地图研究。
林耿走了过去,未出声打扰。
十分钟过后,李靖才放下地图,叹了口气。
“伯父在研究突厥地形?”林耿问道。
“不研究不行啊,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就如同你,和你手下那群人,我已经研究透了,如何,对我和我手里的两百人,你研究的如何?”李靖问道。
“了解个大概。”林耿这边忙于带着训练,偶尔去看了看李靖带的那批人。
“看起来你挺自信,自信是好事,不过不能盲目自信。”李靖道。
“此次对战,仅有两百人,并非大兵团作战,重点在于单兵作战能力,我的方向并没有错,如果伯父带出来的两百人比不上我带出来的,那伯父这次必败无疑。”林耿很有自信的道:“虽然我不擅长练兵,可是我相信这两百人不会让我失望。”
“哈哈哈,好。”李靖楞了一下,哈哈大笑了起来,接着道:“可是两百人,也能看出一个人对于兵团的把控能力,也可借助于此扭转大局,就看掌控这两百人的懂不懂得使用了。”
“受教。”林耿认真点头道。
李靖笑着点了点头,道:“此次对战,你我分为两方,在落云山上各自寻找占据一方,被对方占领据点,或是全部阵亡,就算输,其余没有任何规则,如何。”
“可以。”林耿道。
“你可要认真了,这次对战,不少人都知道,皇上也可能在关注着,赢了对你帮助不小,我可不会放水。”李靖笑道。
林耿道:“我也不会。”
李靖再次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你这模样,像极当年的程咬金。”
林耿笑了笑,没有接话。
李靖收起了地图,起身道:“都放回去了吧?”
林耿楞了一下,李靖是怎么知道的。
“好奇吧,自己猜去。”李靖一摸自己胡须,道:“走吧,你也要回去,我们一路。”
出了军营,有马车在等候,赶马的是皱逐鹿,林耿点头示意一翻跟着李靖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驶动。
李靖将手中地图给了林耿,道:“拿回去看看吧,也许以后有用。”
林耿展开地图看了一眼就卷了起来,上面画的东西他的确看不怎么懂,还得找人去问问才行,很巧的是,他手上有一个突厥贵族。
“你怎么看待突厥?”李靖突然问道。
林耿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后世对突厥的评价,道:“很强。”
“强在哪儿?”李靖继续问道。
“擅长纵横之术,心里缜密,靠着一张嘴,让东方内乱不断,西方外站不停,短短几十年就建立了大面积土地的国家,甚至连分裂之后,也能打……”
说到这,林耿停了下来,看向了李靖。
李靖一愣,笑道:“也能打到长安,逼迫我大唐皇帝签下渭水合约,对不对?”
林耿点了点头。
的确如此,一切都表明,突厥很强大,很聪明,甚至还有间谍在长安活动,跟朝中大臣联系。
“是啊,很强,不过我们更强,他们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李靖眼里露出戾气,淡淡道:“你知道我们最强的是什么吗?”
林耿皱了皱眉头,“兵多将广,士卒悍不畏死。”
“你说的对,可不全对。”李靖道:“我们最强的,是学习,他们会的,我们也会,他们不会的,我们还会,知道为什么一场小小的倒春,长安就多了如此多乞丐吗,这几年国库空虚,都被皇上拿去收买突厥附近的国家了,让他们不断的去骚扰突厥,制造麻烦。”
林耿一愣,李世民果然腹黑。
“突厥虽然聪明,可夜郎自大,稍稍有了一点成就,就眼高于手,胡乱的来了,这样最后是没有好下场的。”李靖笑望着林耿道。
林耿笑了笑,知道李靖又在借突厥一事敲打他,“伯父放心,有多大能耐办多大的事,我明白。”
李靖摇了摇头,这话说穿了就没意思了。
接着李靖跟林耿聊起了家常,还询问起了蜂窝煤的事。
两人就这么一路闲谈到了长安,将林耿送到杜府后,李靖没有逗留,而是直接离去了。
“真是。”林耿看着远去的马车,没头没脑的叹了口气,摇头苦笑着进了杜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