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家小姐奇迹般的“痊愈”,周围的黄巾贼立刻高声欢呼起来!
“大贤良师神威盖世!”
“太平道教护我教民!”
“信道者,百病不侵!”
“太平道长盛不衰!”
紧跟着,这帮黄巾贼就跪下冲着那黄袍道人参拜起来。
被这帮人这么 一顿骚操作,还真有不少百姓也跟着跪下,拜了又拜。
但那李家小姐演技也太差,雁门百姓虽然见识少,但也不都是大傻子,自然心存疑虑。
黄袍道人见此,明显是又要搞什么名堂,给了旁边一个黄巾贼一个颜色,那人立刻回去,再出来时,就端了一块木板。
这大白天的,所有人都看的清楚,木板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黄袍道人手舞足蹈了一阵,像是在抽风,然后便大声道:“小姐虽然病好,然,我还需问问大贤良师,究竟是一时病好,还是彻底根除!”
吕布也就笑笑,不说话,继续看着。
不过说心里话,他也很好奇这道人究竟要怎么问。
“老规矩,还是先焚香祈祷!”
道人鼓捣了一阵后,便在木板前弯下身去。
“大贤良师在上!弟子以符水救下李家小姐,然不知李家小姐之病,是否根除,请大贤良师明言相告!”
说完退开,那木板上依旧空无一物。
周围的百姓议论纷纷。
“这木板难道成精了会说话?”
“莫非,这木板就是大贤良师?”
“所以,原来大贤良师是个木头精?”
有人开玩笑,有人却信了,也有的直勾勾盯着。
道人见吸引了目光,口中念念有词,突然从怀里掏了一下,手冲着木板一扇,大叫一声:“现!”
下一刻,众目睽睽之下,木板上居然陆续显露出了一行蓝色的字迹!
人群中,有识字的立刻震惊地念了出来:“符到病除,再无反复!”
这一下,围观的人都炸了锅,即便是原本不信的,也都目瞪口呆,被这诡异的一幕唬住。
“大贤良师显圣了!”
“恭送大贤良师!”
“太平道永盛不衰!”
几个信徒目光狂热,发了疯一样大吼起来。
周围不少百姓,也激动地叩拜!
“大贤良师保佑!”
“大贤良师救救我儿!”
“请大贤良师赐下符水!”
“请收我入教!”
那黄袍道人一脸倨傲,俯视周围,像是天神睥睨人间。
最终,黄袍道人目光落在吕布身上。
“吕太守,见了大贤良师显圣,为何不拜?难道,你敢挑战大贤良师仙威?”
吕布哑然失笑,先不理会他,而是起身走到木板前,蹲下仔细看了看,却见上面有一层明显的白色粉末,摸了摸,又吐了口水,粉末立刻冒泡,手指能感觉到一股明显的热气。
这个时候,之前听李善长打听到有黄巾贼偷偷弄了生石灰进来,再对比这一幕,吕布已经猜到了个大概。
根据他的经验,生石灰遇到一些东西,是会引起变色的。
而变蓝的,很可能是含有花青素的某些东西。
古人自然是不知道花青素云云的,但如牵牛花等植物里面,就有这种成分,机缘巧合之下,不难发现这些变化。
有心之人,自然可以用这东西来唬人。
但吕布作为穿越者,还知道花青色遇酸会变红……
电光石火之间,吕布已经有了主意。
“善长!”
吕布把李善长叫来,低声说到:“你速取醋来!”
黄袍道人见吕布神神秘秘的,丝毫不惧他这一手把戏,难免就有一些心慌,于是色厉内荏地问:“吕太守,你切莫胡来,大贤良师在此,你若敢对仙人不敬,必定会惹祸上身!”
李善长此时离开,吕布心中大定,于是转头讥笑道:“我知道你口中的大贤良师。此人本名张角,乃是冀州钜鹿认。”
黄袍道人顿时面色剧变,当时就后退三步,下意识地问:“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张角有没有告诉你们,他所学仙术,传自南华老仙?”
黄袍道人更加惊骇:“你怎么连这个也知道?”
这话一出,周围百姓一片哗然。
吕布则大笑道:“因为,我就是南华老仙!”
黄袍道人吓的差点窒息,缓了好一阵,这才勉强冷静下来。
“不可能,南华老仙是真正的仙人,你只是一个太守!你一定是从什么地方,机缘巧合之下才打探到了这些!”
吕布嗤笑,没有再搭理他。
李善长速度很快,此时已经折返回来,怀里抱着一小瓶醋递给了吕布。
吕布则不动声色地接过小瓶,冲着周围的百姓说到:“我授术与张角,是叫他造福苍生,可此人却居心叵测,以符水骗人,更敢来我治下蛊惑人心!今日我便拨动天机,减其寿命,以示惩戒!”
说完,吕布沾了醋在手上,冲着木板弹了几下,被中和之后,木板上的字迹果然渐渐隐去。
李善长见此,虽然不明就里,但知道该为吕布壮声势。
“区区张角,也敢在真人面前班门弄斧!太守大人一出,张角小儿都被吓的不敢显露字迹!”
随着李善长这一声吼,周围百姓立刻激动地附和起来。
太平道是虚无缥缈的,但吕布对他们的好,是实打实的。
所以,吕布一旦展现出一些特异之处,本地百姓自然为之狂热。
吕布则趁着百姓们欢呼之际,迅速轻轻地摸了一下木板,把下面原本隐藏的字抹去,立刻凭着感觉,重新写了自己的字上去。
但这个时候,上面还是一片干净,看不到字迹。
吕布这也是赌了一把,面色凝重而威严,多沾了些醋之后,接连弹了几次,木板上果然不再是蓝色,而是出现了红色的字迹。
“光和七年,太平道人张角卒!”
那字迹越来越红,红的刺眼,红的让人感到恐惧!
“吕太守,吕真人!”
李善长激动地大叫,拜了下去。
“真人!”
周围的百姓,也跟着目光狂热,不住地叩拜起来。
别说是他们,就是那黄袍道人此刻都如坠冰窖,恐惧到极点!
“这是什么仙术?不光破了我的术法,还变成了红色??大贤良师,没教我这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