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们都想不到,其他的人就更想不到了,他们只知道“神”要清理北方了,要把他们这些不愿意依附于他只能艰难求存的人都杀死。
不少人直接崩溃,面如死灰般的准备放弃抵抗。
在“神”以及他手下的屠戮下,短短几天北方已经哀嚎遍地,神部落不止杀人还要放火。
整个北方大陆千疮百孔,然而这些“神”的伥鬼根本不知道,他们也在“神”屠杀的范围中,现在只不过是发挥他们最后的作用,让他省点时间省点事罢了。
玄巨大的兽形不止是让南方的人们心中安定,当他进入北方地界后,尤其是看到他的兽形比当初幽还要大得多可以和“神”一较高下之后,不少看到他身影的部落年长一些的人更是直接哭嚎起来。
他们看向玄所在的方向,整个人直接跪趴在地上哭喊着。
像是已经被逼入绝境的人骤然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重新燃起了反抗的勇气。
比起一直被大陆用屏障保护的南方,这些生活在北方的人更深刻的知道玄的出现意味着什么。
如果他们不曾见过黑曜部落带来的短暂光明,或许能够忍受“神”所带来的黑暗。
黑曜部落覆灭还不到三十年,那些在黑曜部落存在时期便已经记事知事的人还没死绝呢。
或许这就是“神”一直极力想抹去黑曜部落存在痕迹的原因。
玄像是有感应一般短暂了停顿了一下脚步,然后更加坚定地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北方彻底乱起来了,神部落的人和依附于他们的部落开始了清理那些躲起来不愿意加入他们的部落和组织了。
忌惮于“神”的威力,有部落带着所有人仓皇逃窜,但有部落拼死抵抗,哪怕是死也要给神部落的人填上一道伤口。
而玄的出现,让那些仓皇逃窜或放弃抵抗准备接受死亡来临的部落和组织瞬间扬起了斗志。
如果“神”无法出手,只是面对那些和他们一样的人,他们绝不会输。
当“神”看到玄出现在他视野里的一瞬间,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猛地看向天空。
他先是不可置信的呢喃着,“不可能,另一半石板还在我的手上。”
随后,他又恍然大悟般说着,“所以我从一开始拿到的石板就是假。”
他看向玄,“就是那次吧,你去动了幽的骨头的那次,你把幽藏起来的石板带走了。”
玄只是神情淡漠的看着他,并没有给他解答的意思。
“神”彻底癫狂了,他看着天说道,“你以为靠这么一个小崽子就能阻止我吗?”
回应他的只有天空上的乌云逐渐散去,而玄闲庭信步地朝着他走来。就像是当初他追杀玄时那样。
从这一刻开始,猎人和猎物的身份互换了。
“神”还是看着天空喋喋不休。
“他才多少岁,我适应力量的年份比他父兽的父兽年纪还要大不知道多少!”
“哈,他的父兽从小在石板边上长大都没能阻止我,你以为他一个一直躲在南方刚获得力量的小崽子能阻止我?”
“总是用乱七八糟的手段取胜的人你也真的放心?”
“你就不怕他成为下一个我?”
祂似乎是真的半点不在意“神”说的话,只是慢慢的将能量散在整个大陆上,保护着其他人不受玄和“神”打斗的波及。
玄在听到“神”在质问祂不怕自己成为下一个他时,眼中金色暗纹闪过。
这句话暴露了“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恐惧,“成为下一个他”代表着他已经死去,他潜意识里觉得自己这次无法取胜了。
玄缓缓咧开了嘴角,他知道,“神”怕了。
他也不准备听“神”继续逼逼赖赖了,他经常听孟雨青说什么反派死于话多正派败于心慈手软。
趁着“神”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时,玄杀了上去。
那些即将被“神”追上杀死的人和野兽,被祂用能量送得远远的。
野兽也似乎是有什么感应一般,呆呆地看着那两个巨大的逐渐虚幻却仍旧继续变大的身影。
那些被送走的人,更是双手不停地颤抖着,眼泪和鼻涕都留作了一块。
当他们被送到极远的地方时,仍旧是盯着那个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很快,玄和“神”战斗的消息也在北方传开了,看到希望的北方部落们开始拼命反抗着神部落阵营的屠杀。
神部落的一个三千人的附属部落外,比现代世界要高大得多的树木组成的森林里,人在里面显得极其渺小也极其不显眼。
这个部落在只是神部落的附属部落里一个不怎么起眼的部落,然而就这么一个不起眼的部落也比当初南方三大部落中任意一个部落的人数多了。
只不过,现在在青山城的面前又显得如此渺小。
一道翠绿色的身影从天上略过,转瞬间又消失不见,附属部落里一个极其偏僻的地方地面鼓起一个包,在草丛的遮掩下并不显眼。
没过多久,鼓起的包消失变成了一个黑黢黢的洞,一只灰皮老鼠从洞里爬来后身形立即变得虚幻,不一会儿一个身高近两米的青年男子便出现在了洞边。
这还没完,灰皮老鼠刚变成人之后,洞里伸出一只抓着兽皮袋的手,灰皮老鼠转身将兽皮袋接过之后便开始查看周围的情况。
紧接着洞里又出来一只狐獴,这只狐獴也是一出洞也是里面从兽变成了人。
两人用土虚虚掩盖住洞口之后又抱来杂草盖在上面,洞本就打在极其隐蔽的地方,这么一遮掩只要不是走到洞的上方去仔细查看还真看不出这里和其他地方有什么区别。
“是这个地方吧。”老鼠兽人扒来一些气味比较浓烈的草挂在自己身上,然后趴在地上询问身边的狐獴兽人。
“是这个地方,飞行兽人们画出来的地形图我看了好几次,还让他们带我上天亲自查看过地形。”狐獴兽人神色紧张中带着一些兴奋。
说着,他又扯来些草双手灵活的编织成一个草环扣在头上,然后伸长脖子往外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