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孟雨青这么问,夏和玄同时皱起了眉头摇头道,“除了过目不忘的巫,没人能记住。”
孟雨青抬起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那你们看,青山城巫,我,你们觉得以我的记性,我能记住吗?”
夏:“……”
玄:“……”
要说健忘,青山城里孟雨青肯定是名列前茅的。
看到两人一脸想吐槽又不好意思说的表情,孟雨青笑了笑继续说道,“所以说,除了我们登记在册之外,我们还需要给他们发相应的身份证明。”
他从空间里掏出两个金属牌牌递给玄和夏,“这是我让炼金属厂做出来的身份牌牌,放心那个银色的是镀银,铜的那个里面我夹了骨树叶子,是用来防伪的。”
“这个镀银的上面我刻了玄的信息,铜的那个我刻了星的信息,用于区分成年族人和没成年族人。”
“我们青山城里的人就用这种身份牌牌,至于周围的那些部落就不用我们这种了,用纸,具体的模板是这样的。”
孟雨青又递出一张纸制的户籍证明,一边给夏看一遍解说。
“设定建设青山城的那一年为第一年,按时间推算,今年也就是青山六年。”
今年也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七年,孟雨青心中默默补了这么一句,然后继续说道。
“户籍证明上会写上每一个人的信息:名字,性别,年龄,以及他所在的部落和部落位置。”
“因为以前并没有年份这种说法,所以我的想法是六年之前出生的人直接就在这上面写着青山六年多少多少岁。”
“然后从现在开始有了年份和日历了,再出生的人便都有了出生年月日。”
夏接过户籍纸张仔细看着,名字,性别,年龄这些没什么稀奇的,当他看到部落信息时,表情才有了波动。
发现夏的表情变了,玄也探头过去看着那户籍纸,然后微微一挑眉。
那上面居然把所有居住在青山城狩猎区的部落名字前面都加上了青山城三个字。
呈现这样的格式:青山城——xx部落人。
xx部落位于青山城所属范围某某位置。
等玄和夏两人消化完户籍纸上的小心机之后,孟雨青继续说道,“统计完,发放下去之后,我们需要每年派人去这些部落统计一次人数。”
“去世的人要进行销户,新出生的幼崽要进行上户,青山城每年都会去统计,当然也鼓励他们在人员有变动的时候主动来青山城进行报备,销户或者上户。”
“而这些还只是刚开始的初步管理,等大家适应之后会逐渐再增加一些管理,两个部落之间有人结成了伴侣,其中一方决定去另一个部落居住,也可以来青山城进行报备。”
“只不过这个报备并不会消掉选择跟随伴侣居住那方的原户籍,只是在他的原户籍上面增添一项跟随伴侣在另一个部落居住的信息而已。”
“还有就是,当部落准备换一个位置,都需要进行一个简单的报备。”
“而当一个部落准备搬离青山城狩猎区时,也需要来青山城说明情况,青山城会将该部落的信息转移到另一个不再管理的册子里去。”
“虽然青山城在某种程度上带着整个南方的部落过上更好的日子,但是愿意在青山城这里登记的部落,自然会得到更多的优待政策。”
“不过主动离开的,想再回来就没有第一次加入那么简单了。”
听孟雨青说完,夏将手中的户籍纸放下,果断说道,“就这么办。”
“嗯。”孟雨青点点头,“这是我的一个大致思路,具体该怎么操作就要靠族长根据实际情况进行改动了。”
夏淡淡一笑,说道,“你都已经给了这么详细的思路了,我要是搞不定其中的问题,也无法根据实际情况进行改动的话,那我这个族长不就白当这么多年了?”
“哈哈。”听到夏这么说,孟雨青直接乐了,他就喜欢夏和玄还有阳他们的行动力。
自己很多时候只需要给他们提供一个思路和一个可能的方向,他们便能用他们的智慧根据实际情况做出最适合的方案。
将户籍的大致章程敲定下来之后,几人立马又开始了下一项待解决的事情。
抓回来的俘虏该怎么处理。
兽世大陆的人本就不多,如果打一个部落就杀一个部落所有人的话,这么下去感觉迟早会自己把自己玩死。
尤其是兽世大陆的人繁衍能力并不强,真的把人的数量杀伤了之后不知道要花多少年才能恢复。
但是这次抓回来的人基本都是荆棘部落的人,说实话,孟雨青和夏还有玄也懒得去判断他们每一个人有没有做过残害其他部落的事情。
他们或主动或被环境裹挟着被动做过这些事,夏他们没那么多的精力去判断,也无法判断。
青山城和荆棘部落隔得那么远,以前也没有过交集,季也不可能认识每一个荆棘部落的人知道他们每一个人做过的事情,他能记住并且知道的基本都是荆棘部落里的高层。
只不过荆棘部落里的高层要么死了要么跑了,完全没有活捉的。
而云栎倒是知道一些平时行为特别恶,特别残忍的人,根据云栎的指认,夏把那几个人都单独丢到一边看管并且记在一个专门的小本子上,记在本子上的人基本上是不存在活着放出去的可能了。
兽世大陆并没有具体的法律,只有大家默认的一些基本原则,并且不同的部落会衍生出不同的原则。
这也是让夏和玄十分头疼的一点,孟雨青也换出过他所在世界的法律给玄看,尤其是对于死刑之类的给玄作参考。
只是两个世界的实在是相差太大了,很多地方都不是特别合适。
比如关于抢劫这一类,在兽世大陆上,劫掠别人的部落或者是抢夺别人已经抓到手的猎物,那么被劫掠的一方是可以直接杀死抢劫者的,甚至不会有任何人来指责你不该反杀对方。
这里没有什么未遂不未遂的说法,也没有什么防卫过当的说法,这是不同的社会环境造成的差异。